些太不自知了?
出租车司机是每个城市里最能聊天的人之一,现在我眼前的这位也是:“现在还在来鹭洲的都是去鹭洲大学的,昨天我也接一个小姑娘,长得又白,眼睛又大,不过说话是南方口音,不像你,也是说有什么事情来鹭洲大学哈哈。”
我应付着司机的热情,心里却想起了她。
她也是精致的很,会把自己打扮的白净素雅,就像天鹅似的,眼睛也很大,好比小鹿那湿漉漉的眸子。
我现在大抵也是有了种另类的“近乡情怯”吧,正如我当时毕业后执意要回到北方的理由一样,看着眼前的花花草草,我脑海中那已经模糊的记忆就会不断涌现。
但逃避是逃不出去的。
我还是拿着行李到了出入四年的大门口,鹭洲大学,我回来了……
拨通电话,传来一个中年妇女的声音:“是小刘同学么?王教授已经帮你订了梧桐楼的住宿了,你进去先把东西放下,收拾好了来找我就好。”
我吸了口气,迈进了校门,毕业的校友都可以出入,这是鹭洲大学一直以来的传统。
走到十字路口,我往左拐去,听到学生骑着电动车在石板路上的响声不由一笑,当年我也是骑着她的车子,后来是室友的车,在这把手能颠麻了的路上来回穿梭了四年,没想到学校现如今还是这样。
突然,一个有些老旧的电动车侧翻了,盘随着车体在路面上摩擦的尖锐声音和路人的惊呼,一个女生摔在了一旁。
又是这种拐弯不减速的勇士,我心里默默吐槽了句,本来打算离开。但不知为何,我总觉得眼前的女生背影很熟悉。
纠结片刻我便放好行李小步跑了过去。
我俯下身子扶住女生:“您好您没事……”
我看见了她转过来的脸。
我愣住了。
不断从手腕和耳后飘来的熟悉味道里,是那种我尝试忘了四年又怎么都忘不掉的脸:淡淡的眉毛,湿漉漉的小鹿眼睛,饱满丰润的红唇,圆圆的白净脸蛋,唯一有些不同的就是那记忆中略显粗大的鼻头已经变得小巧起来。
那香水的味道,我唯一能闻得出来的就是玫瑰,还有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混合,是她第一次和我去外面住的时候喷的香水。
她看着我,本来疼的紧皱的眉头也一下松开了,她呆呆地看着我,嘴巴微张,我看到了那个我很怀念的舌头。
“樊悦宁,你骑车还是这么不小心啊……”
“伤者没啥大问题,就是脚扭了需要静养。”医生捏了捏樊悦宁的脚腕,回头对我说。
“嗯。”
“这是缴费单,你看……”
“我来吧。/我来吧!”
异口同声的我和樊悦宁都有些尴尬,医生看了看我俩,最后看樊悦宁还想说什么的我抢先道:“还是我来吧,等会我让她转给我就好,她现在不方便付。”
看我这么说,樊悦宁也不说话了。
我交完费,回来做到她床边的椅子上。
她的大眼睛偷偷打量了我几眼,我也借着看手机偷偷看了看她,一时我们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最后还是她打破了僵局:“你怎么会在鹭洲大学?”
“老师有事,让我过来和鹭大的老师当面谈谈合作项目。”
“哦。”
气氛又陷入了诡异的宁静。
“你还是挺好看的。”我抠了抠鼻尖,不自然地说了句。
“你也是,更帅了。”她笑着说。
看着她的笑脸,我突然心里有股火气:“是啊,以前我丑的呗。”
“朝一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知道!”我有些恼火地打断了她,“你有我支付宝,等会钱转给我就好,我还要找老师去,先走了。”
走出诊室,关上门的一瞬间,我抬起头透过玻璃,正好看见了樊悦宁的床位。
她靠在床背上,有些意兴阑珊地咧了咧嘴,便掏出手机开始玩了起来。
我转过身快步走去。
你忘得可真干净啊,樊悦宁,就如同四年前一样,你总是能平静地这么快。
我愤怒地走出了医院,却没听到身后医生从诊室里传来的声音:“现在很疼么姑娘?怎么突然哭了?”
晚上,回到宾馆的我正好奇的翻看着房间里的陈设。
说来有趣,我在鹭大待了四年,还真是从来没有在梧桐楼这个学校自营的酒店里住过。
叮铃——
手机响了下。
我走过去拿起一看,是支付宝上的好友转账,备注居然还是以前的样子:樊悦宁(sub·)
“谢谢你今天帮我。”这是她四年来对我说的第一句话,还是在转账的备注里。
我想了想,又把原数额发了回去:“不用了,举手之劳。”
发完转账我就把她拉黑了,我不想让她再发给我。
我把手机扔到一旁,坐在了床上。她应该是整容了,我想起她曾经对自己的鼻头十分嫌弃,但她又怕疼,就不敢去整容。
呵,我笑了起来,樊悦宁,和我分手了,你就什么不喜欢的都想去做了,分手对你还真是蜕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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