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十分滑稽。

    “哦,好啊,你扫我吧。”

    “嗯。”

    “加了,同学你叫什么名字啊,我好备注。”

    “我,呃,你就,唔,唔”

    “嗯?怎么了?”

    “高小年,对,呃,高小年。”

    “备注好了,哈哈哈,你的名字真好听。”

    卧槽,第一次有人说我名字好听。

    “那你呢?”

    “我叫张萌萌。”

    “嗯,好好好的。”

    “那就这样,我还有课,再见啦,小年。”

    说完,张萌萌背起书包,像精灵一样,飘走了。那一整天我都感到莫名其妙的快乐,走在路上,不由自主地唱起歌儿来。

    3

    开学两个星期,张萌萌的钱也花的差不多了,以前没有意识到,没想到钱用得那么快,本来以为这点钱可以用两个月的。呵,不愧是上海。

    这天夜里,张萌萌坐在寝室里的书桌前,正为明天的饭钱发愁。她饭卡里已经没钱了。有什么可以快点来钱的方法呢。她想起了小时候经常在路边看到的,哥哥姐姐们举着瓦楞纸板,向过路的行人讨要一点钱,或是为了买食物饱腹,或是为了买车票回家,以前她对这些人只有不屑,不会对这些人再去看第二眼,但现在,她好像懂得了,懂得了他们她们的苦衷和可怜,以及向路人伸手要钱的勇气,若不是不得已,或是危急关头,谁会这么去做呢?金钱,确实是个奇怪的东西,它让内向的人主动向他人搭讪,也让外向的人变得一言不发。明天是周五,下午就没课了,可以试着去这样做一下。希望不要被认识的人给发现了。

    张萌萌伸了一个懒腰,胀着的乳房顶着T恤,露出腰部的一圈白肉。周围,祁晓雯在台灯下读一本什么厚书,林灵在看韩剧,蒋子怡洗好了澡,半裸着躺在床上,和他刚认识的男朋友微信聊天,好像只有自己是所有人中最无所事事,最不知所措的那个人。她开始觉得,周围的人,都是那么讨厌,而自己和她们是格格不入的,两个世界的人。

    林灵,长得难看死了,又黑又矮,妈的成绩还那么好,卷,就知道卷,卷死你丫的;

    祁晓雯,自以为自己读了很多书,自视甚高,目中无人,好像觉得谁都不如她似的,真讨厌;

    蒋子怡,凭着家里有钱,和虚长几岁的事实,在寝室里呼风唤雨,俨然把自己当成了领导者,好像我们都要听她的。她们身上无不散发出芳香的臭,那是自己永远无法习惯的别人身体的气味,虽然大家平日里都以姐妹相称。其实大家心里都明白,友谊不过是一块浮于表面的遮羞布,那遮羞布下掩盖着最肮脏和最丑陋的人心人性。为了保持这泡沫般的和平,大家都在演出这幕虚假的戏剧,而自己,迫不得已地,也被推上了自己不愿登临的舞台,同大家维持着虚假的塑料情谊。

    高中那熟悉的感觉又回来了,张萌萌不止一次地意识到,虽然到了上海,五光十色的霓虹灯并没有将那农村的影子消灭,相反地,在和她人的交往中,她越发意识到自己身上的乡土气,和其中好的那部分,其中糟糕的那部分。她瞥了一眼她身旁的祁晓雯,后者意识到有人在看她,下意识地转过头,用手压着书页,迎向张萌萌的视线,微微笑了一下。张萌萌也笑了,那是疲惫的笑,表演的快乐。

    “晓雯,你在看什么书?”

    “哦,这个啊,是《罗亭》。”

    “没听过,谁写的啊?”

    “屠格涅夫。”

    “好吧,好看吗?”

    “挺好看的啊!”

    “装,使劲装吧,妈的,在寝室里还看书,好像就怕别人不知道你喜欢看书一样。好看个锤子,真傻比一个。”张萌萌心里这样想的。想着,她脱掉鞋袜和上衣,拿着换洗衣服,打着光脚去洗澡了。她甚至舍不得买一双拖鞋。祁晓雯见张萌萌没有兴趣,便把书合起来,又翻起那本《尸体变化图鉴》,那是她的性高潮的源泉。

    ***

    第二天下午,学校东门外的街道上,张萌萌第一次化了浓妆,木讷地站在那里,不知所措,好像自己是一个被世界抛弃的局外人,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被南来北往的风吹拂着,被东奔西走的人潮推攘着。她骗蒋子怡说今天要和男生去约会,叫她把她的化妆品借她用一下。不这样说,蒋子怡是不会借的,但人家蒋子怡是富二代,估计也不在乎这点化妆品的钱。

    “别用太多了,用完了给我放回去,听见了没有哇?”蒋子怡依旧用她那贱兮兮的语调发号施令。

    “哼,真讨厌。”张萌萌只好在心里发泄一下,她也讨厌自己的懦弱,自己的太善良。

    走过来一个高个子男生,短发,看样子刚刚打完篮球,有点帅。张萌萌微笑着迎上去,

    “那个,同学,不好意思,能借我五十块钱么?我已经两天没吃饭了。”她鼓起勇气,撩了一下头发,用可怜的语气说,说的都是实话,但嗓音里藏不住紧张。

    那个男生只是摆了摆手,速度丝毫不减,快步从她面前路过了,连看都没看她一眼。张萌萌感到自己收到了羞辱。毕竟以前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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