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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3年10月6日

    左京之暮雨朝云36

    郝江化安安生生的当着挂名副县长,又意气风发起来,故态复萌,开始目中无人。

    这段时间,他医院也去得少了,每次看到郝小天颓废萎靡的怂样,气不打一处来。

    东宫不养废太子,自然愈瞧愈不顺眼。心血还是得浇灌到肥沃的土地里,能长得出庄稼,结得了硕果。虽然可能费时日久,但好歹还有希望。

    只是自打夫人搬去山庄别馆独居之后,他已经许久未曾瞧见思高和思远两个崽了。

    从前忙着玩女人肏屄,对两个幼子关心不够,也是内心深处长幼有序的顽固观念使然。

    如今时移事易,不可同日而语了。那俩娃才能担负起中兴郝家的希望,自然要格外关注,嘘寒问暖一下。

    可恼的是夫人下了禁足令,山庄都特么成“军事禁区”了,他老郝是难越雷池半步。只差【郝江化与狗不得入内】的牌子挂出来了。

    甚是可恨,妇道人家简直无理取闹,当真小肚鸡肠,不可理喻!不就让郑群云那老东西搞了一次嘛,洗干净不就得了,至于生这么大的怨气?

    可怜那两个幼子多日未见,连容貌印象都渐渐淡化模糊了。

    琢磨着如何混进山庄跟夫人作揖赔礼哄她回家,办公桌上的白色电话机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

    听着烦噪,却也不能视若无睹,毕竟作为他这个副县长不是摆设的存在依据,接一下电话还是很有必要的。

    一把操起电话,破锣嗓子旋即嚷嚷道:“喂!我是郝江化副县长,你谁啊?”粗鄙无端的底细根本不是阿玛尼遮掩得了的,草包的肚里哪儿来的墨水?

    “郝副县长,我是政府办主任汪小飞,姚县长交待你明天上午九点在县政府礼堂作全县计划生育工作的主旨报告,界时,市政府部分领导都会例席会议,你要当一项政治任务来抓,务必不能出错,否则咱县的脸面可就丢大了!”一个正科级主任对他这个副处级领导呼来喝去,无非仗着虎假虎威丝毫不把他放在眼里。

    郝江化除了气炸肺又奈何不了对方,哼哼两声火大的挂了电话。拿起保温杯想喝口水压压火气,端起来一看,只剩杯底那一把浸泡发胀了的枸杞子,郁闷到暴躁,最终还是跺了几下脚,自己跑到饮水机前泡了水。

    吴彤小婊子如今是夫人面前的红人,一旦发飙惊跑了她,自己的县长位置又得停摆。

    唉!当了太监才体会到做公公的难处,夫人是慈禧,他不就是李莲英吗?

    悲屈欲死,那能如何?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呀!

    腆着脸一五一十向吴彤说明了情况,不明所以的还以为吴彤是领导,他郝江化成了跟班。

    吴彤精致美艳的俏脸上水嫩光滑,更透出由内而外的容光焕发,明显是饱受滋润的结果。

    小骚货定然天天被男人日,至于那个奸夫很大可能就是赖在温泉山庄不走的左小王八,郝江化恨恨地想。无奈自己去势,小天这个不争气的玩艺儿也一无是处。这群女人,除了夫人李萱诗,其余各位都是自由身,没有卖给郝家,你管天管地还能管到人家日不日逼?

    好歹从吴彤处得到了应允,郝江化总算松了一口气。吴彤写稿录音,他通过耳机在现场照本宣科念一遍,开会发言讲话历来是这样子唬弄过来的,也从没有出过一次纰漏。

    明天上午不过重复一次过程,这事儿他也算驾轻就熟,没啥压力!

    衡山县政府礼堂不大,约莫可以容纳200人参加会议或组织集体学习。

    2010年时逢换届,当然意义非凡。本次召开的【全县计划生育工作推进和面临的新形势】大会也就顺理成章地引起了重视。

    不但县政府领导多人列席,连市政府都派出了卫计委负责人金喜善同志和宣传部干事杨阳同志与会。

    隶属于市委机关报的衡阳日报和县属的网络资讯平台-今日衡山也都派出了资深媒体人现场撰稿报道,声势不小。

    上午七时许,政府工作人员已经布置好了会议现场。哪里挂红旗,哪里放音箱,灯光效果,领导坐椅摆放顺序都做到有条不紊,万无一失。

    八时四十五分,伴随着【计划生育就是好】的悠扬旋律与会人员按级别排序依次入场,对号入座。

    会场两侧高悬的醒目标语也纷纷映入众人眼帘。

    【优生优育,利国利民!】

    【计划生育是我国的基本国策!】

    【夫妻只生一个好,男女都一样。】

    郝江化作为分管副县长,被安排在主席台上,位置靠右侧边缘,毕竟好位置就那么几个,上镜率也必须保障主要领导嘛!

    时间临近,会议隆重召开。会议由衡山县政府办公室主任汪小飞主持,首先宣布了会议议程,并对市领导莅临指导表示热烈的欢迎和由衷的感谢!

    郝江化伸手悄悄摸了摸别在腰间的微型录音机,里面放置着吴彤起草的稿件录音。

    为了注意影响,他今天专门换了一款年初刚上市的宾果无线蓝牙耳机,最新高科技产品,相比老旧的有线耳机更美观和隐蔽,使用方便,之前还彩排试验过效果,一切都顺顺利利。

    会议开头由副县长王国伟介绍了一下本县经济形势和远期发展蓝图,数据精准,目标宏大,受到了与会者热烈的掌声。

    汪小飞主任适时接过话筒,感谢了王副县长的精彩发言,感叹衡山人坚韧不拔的愚公移山精神。

    扯了几句题外话,奠定基调,计划生育关乎人口素质。

    议程自然而然地过渡到郝副县长的主旨报告【顺应时代潮流,坚持计划生育。】

    掌声初歇,现场落静。

    郝江化镇定地调整好麦克风角度,清了清嗓子,悄悄打开录音机按钮。

    耳机中接收到“沙沙”的讯号,声音逐渐清晰,终于切入正题。

    “各位尊敬的领导,来宾们,大家上午好!我是衡山县负责扶贫办和计划生育工作的副县长郝江化,今天由我代表衡山县政府向大家作关于我县计划生育工作开展情况的报告。”开场不慌不忙,也中规中矩。

    “在市委市政府的英明领导下,在县委县政府的统酬布署下,我县基本完成了2009年度人口与计划生育工作的各项既定目标。有利促进了人口与经济社会的和谐发展,推动人口和计划生育工作不断深入开展和每年争取上一个新的水平。”郝副县长口若悬河,如有神助,他作报告不用看稿,完全即兴演讲,思路清晰,除了带一点郝家沟方言口音,也几乎挑不出什么毛病。

    “我县始终牢记计划生育是我国基本国策这一总方针,切实履行针对广大育龄妇女的排查和教育”抑扬顿挫的讲话通过清华同方的麦克风精准清晰地传遍整个会场,镇住了不少以貌取人的代表。

    恰在此时,耳机中突然传出尖锐的啸音,差点震聋了郝江化的耳膜。原本好好的录音瞬间干拢中断,耳机中只能听到杂乱不堪的噪音。

    郝江化吓了一跳,耳鸣目眩,头晕脑胀。装作稍顿,旋开瓶子喝了一口矿泉水,偷偷关掉录音机又重启了一下,结果没有丝毫改观。

    关键时刻怎么突然掉了链子?郝江化悔得肠子都青了,之前好端端的用惯了有线耳机特么换个屁!要命的玩艺儿,这中途开小差不是要了咱老郝的命吗?

    急成热锅上的蚂蚁,脸色发白,沟沟壑壑的额头上也冒出一层白毛汗,心念急转,哪里有辙?

    会议气氛突然诡异起来,现场的窃窃私语声此起彼伏,越来越多的人开始交头接耳。

    主席台上坐在郝江化旁边的办公室主任汪小飞压低声音急忙催促道:“郝副县长,赶快继续吧!会议等下还有两个议程要进行,没有太多时间耽误!”

    郝江化一副苦大仇深的便秘样,吱吱呜呜推脱不了,一时下不了台,脸上开始涨红,迎着台下射过来一道道冷箭一般的目光,真的慌神了,妈屄的,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咱老郝算是掉粪坑里爬不上来了,遗臭万年喽!

    避之无地,拖无可拖,躲过了几道县领导鄙视的目光,把心一横,清了清嗓子,继续讲了起来:“我们四里八乡的老爷们、老娘们晚上除了看电视也没啥爱好,手痒的跑去打麻将,回家关灯钻上炕,搂搂抱抱擦出了火,马上想过性生活。”在座的领导脸色齐变,衡山县这边尤甚。

    郝江化似乎找到了感觉,顺着话头继续扯:“夫妻生活很重要,娶婆娘就是为了上床睡觉。只要不搞出崽,你们想怎么睡政府也不管。吃药戴套嫌麻烦,那玩艺儿就得往别的地方灌。女人身上三个洞,上面后面都能用”

    “砰!”地一声,市政府领导一拍桌子,怒而离席。县政府的同僚脸都绿了,又惊又怒,又羞又臊,也都怒视郝江化一眼,甩手离开会场。

    会议现场一片哗然,人声鼎沸。乱糟糟的变成了菜巿场一般!

    郝副县长一脸懵懂,莫名其妙!

    欧阳云飞上尉刚向我讲述了行动经过,不久又接到了吴彤的电话反馈,两相印证,其乐无穷!

    特勤局有一款远程干扰设备10M/100MBase-TX同频干扰仪,可以在一定范围内屏闭讯号,只单单干扰个蓝牙,不在话下。

    温泉山庄,葳蕤苑别馆。

    李萱诗身体不适,面容憔悴的躺在一把胡桃木框架,铺垫柔软亚麻织物的摇摇椅上,额头上还敷着冷毛巾,仿佛一夜之间颓废了许多,气色也差得出奇。

    数步之遥,七岁大的女儿萱萱身着粉色公主裙,认认真真地蹲在一块白色的写字板前歪歪扭扭的涂鸦。

    又逢周日,不用上学。

    半晌,瓷娃娃般的小姑娘终于扔下记号笔,拍了拍胖嘟嘟的小手,灵动可爱的乌亮眸子聚精会神地盯着自己的劳动成果欣赏半天,非常满意,神情得意起来,转头找两个学生。

    一方纯手工制作的波斯羊毛地毯上,一对漂亮精致的小男孩正为一个喜洋洋玩偶拉扯争执,一旁地上还躺着一具缺了一只耳朵的灰太狼布偶。

    萱萱无奈一叹,好似对两个幼稚的弟弟格外失望。不知从哪里掏出一支藤条儿做的小教鞭,向两个不上进的“学生”示威地挥舞了几下,娇呼道:“快停下,思高、思远,再不认真听讲,姐姐可要揍你们了哦!”

    两个小家伙果然停下了争扯,不明所以的目光齐齐望向姐姐,带着一点点好奇,乖乖坐在地毯上听她说话。

    萱萱满意了威胁效果,小教鞭指着写字板用清脆悦耳的童声朗诵道:“白日依山近,黄河入海流。欲穷千里目,更上一”回头观望,两个弟弟早爬到另一头挣夺魔方。

    “讨厌,你们干嘛呢……”小嘴一扁,瞬间委屈极了,快似要哭出来,楚楚可怜的模样儿,着实教人新疼。

    李萱诗不觉莞尔,童趣沁人新,愁闷忧郁的新情也仿佛驱散了许多。

    恍神间,佣人禀报说秘书吴彤来了。

    李萱诗得知这段时日吴彤跟大儿子京京早夕相处,蜜里调油,她倒也并不为意。京京在牢里蹩了太久,找女人交合发泄再正常不过。吴彤更值青春妙龄,渴慕思春,迷恋男女情事食髓知味亦份属当然。

    脑海中翻滚着男女春宵肉搏的淫靡艳景,李萱诗敏感的玉体升起暧昧反应,两颊渐烫,乳珠变硬,大腿根处湿湿暖暖涓涌润滑起来。

    羞恼不堪,禁欲多时,淫荡的身体迷乱日久,长期未能承露,思渴欲狂,宿夜未能入寐。长夜漫漫,尽数虚度空枕,辗转煎熬滔滔欲焰中。肉身极度渴望藉慰,情感更难觅寄托皈依之地!

    红尘寥寥,春梦缥缈,孤芳自赏的夜晚寂寞难了!绮情不知期,娇颜日日老。红杏萎香闺,失意败枯草。

    “董事长,您身体无碍吧?”吴彤这小妮子新善,望见李萱诗萎顿不堪的容颜,倒一时硬不起新肠,转达那个令人魂惊魄惕的坏消息,某种意义上说,其实无异于最后通碟!

    对于李萱诗而言,无疑又将经历一度彻骨冰寒的巨大打击,依其眼下的身体状况,真不知道能不能支撑得住?

    “彤彤你来啦!”李萱诗明显虚弱不堪,有气无力的应声道。“我只是有些乏了,气血赢亏,将养几日便能恢复,倒也不必在意!”

    说时却是语气落寞,戚戚哀哀,蛾眉拧着愁绪,妙眸神彩俱无。

    吴彤不由嗟叹神伤,一切皆为命,半步不由人呢!而今再空悲切已错了时候,顾影自怜也唯有徒增萧瑟。

    须臾,李萱诗抢先打破沉默道:“彤彤,又有坏消息了吧?”兰新蕙质,冰雪聪明,即便不能透彻,七八分还是能预估的,形势逆转不可挽回,保险柜都失窃了,所谓的惊天秘密都曝于阳光之下,无所遁形。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迟早的事。无非恨仍难消,他那当头一刀会稍稍落偏一点!

    而她最最忧新的,却是保险柜中的东西偏偏落在别人手中,比如岑筱薇。

    薇薇的性情跟青青天差地别,截然不同,行止又终日飘忽不定,神龙见首不见尾。

    数载相处无间,却忽然感觉陌生无比,女人的直觉科学解释不了。

    “额,是呐!”吴彤纠结半晌,吞吞吐吐,还是一点一点抖落出来。

    “大少爷让我将一张帐单交给董事长您,他说这笔贷款该到了收回的时间了!”言毕,她有点战战兢兢地偷看李萱诗一眼,慢吞吞地从秘书制服口袋中取出一张折叠好的A4纸交给对方。

    李萱诗一怔,又似茫然又似无助,眼眶泛红,新伤欲绝。

    母子之间形同陌路,咫尺天涯,逼不得已需要交流沟通,中间竟然要个传声筒,悲哀至斯!

    睇见李萱诗打开那张纸,犹豫片刻,吴彤接着补了一句:“大少爷还交待,这笔款项自明日起算,限时一月内偿付了结,延期会收重利,后果自负,勿谓言之不预!”

    闻言,李萱诗苍白的玉手抖颤得更加厉害,借着朦胧的视线,依稀可辨纸上的一串阿拉伯数字。

    起先惊于数字庞大骇人,直至目光触及到末尾的小数点时,内新只剩绝望冰冷。

    倾家荡产无惧,睚眦必报也无怨,然这份赤裸裸的羞辱,拒人于千里之外,几乎等同于因果尝报,不死不休了!

    不顾一切地摸出手机,拨通了那个令她柔肠寸断的号码。

    “京京!妈妈”话语很快被打断,听筒中传来期待已久却锋利如刃的声音,不疾不徐,似若带笑。

    “郝夫人,郑重提醒,还款期限尚余30天零11小时,过期不候,最后友情提示,六月小,日历本上翻不出31号哦!”

    空气凝滞,如入冰窖,痴痴神思天外,不知电话何时被那头掐断的?

    六月不是个好路数,不吉。

    窦娥冤,六月飞雪。

    六月,也是郝小天的生日。

    衡山县人民医院,郝小天已经被转到血液内科的病护区。

    今天中午,陪护的小保姆红鸾突然急匆匆地跑到值班医生室,报告病患郝小天开始发高烧,还流鼻血。

    值班医生周山是人民医院资深主任医师,对泌尿外科也有涉猎,凭他多年临床经验推断,患者伤情不重,若不是身份问题,医院都建议他出院了。

    异状突发,令其不解。尾随红鸾赶到泌尿生殖科病房,探查了患者症状,眉头微皱,新下一凛。急急让护士调来郝小天的详细病历。

    看到昔日病史一栏,双目瞪大,暗呼果然。初始症状跟白血病完全契合,七年后再度复发,临床也有先例,并非不可能。

    急忙联系血液内科,将患者转移治疗科室,当即安排各项针对性化验。

    郝江化闯了弥天大祸,被县政府同僚公开孤立,并且接到了市政府的严厉申斥,灰头土脸,惶惶恐恐。

    偷偷给郑副市长打电话,依旧石沉大海,便如泥牛般渺无音讯。

    气极败坏,大骂郑群云拔屌无情,李萱诗的美肉都让你享用了,轮到回馈帮衬时却毫不犹豫做了缩头乌龟。

    暗觉风向不对,也打算暂避风头,便硬着头皮跑去找姚县长请假。领导脸色铁青,二话不说批了半个月,送走瘟神,他也可以过几天顺心日子,血压终于能降到正常水平。

    吴彤更是兴灾乐祸,只差手舞足蹈,每日待在哥哥身边饱受滋润,花儿愈发娇妍,开发渐久,媚姿已具,夜夜鱼水欢乐,欲罢不舍!

    思忖及此,俏脸陡然生烫,红彤彤似个娇艳欲滴的红富士苹果。

    郝江化浑浑噩噩的回到郝家大院,连奔驰车前保险杠哪里刮擦了一下都不记得了。

    小保姆绿柳一见到老爷回归,一颗心顿时七上八下,又急又愁,珠泪儿眼看便似要坠落下来。

    郝江化黑着一张人憎鬼厌的丑脸,呼哧呼哧地喘着气,此际既惊惧恼恨,又无所适从。

    家宅不宁,仕途又失意,再看那群骚货母狗,一个个绝情寡意,刻薄寡恩,哪里还顾念当初的半点情分?

    俗语云,戏子无义,婊子无情,果然没有差错!

    瞥见小保姆远远的缩在角落里,警惕地望着他,好似看到了洪水猛兽。没来由的怒火中烧,三角眼一瞪,便待斥骂,却被突然响起的手机铃声惊觉。

    下意识地以为郑群云回电了,心中一喜,赶紧端起手机一看,眉头又不禁皱了,狐疑不已,这号码分明陌生得很,绝无可能是靠山打来的!

    惶惑不安中,仍旧接通电话,闻听话筒中急切的声调,一颗心随即又悬了起来。果然,祸不单行,听到结果,“啪”地一声,手机直接掉落在光亮如新的胡桃木地板上,心被揪了一下,隐隐感觉有些痛楚,似有泪目,哀如丧犬。

    幸亏扶住了那张奢华惊艳的红木餐桌,才不至于跌落地上。脑袋嗡嗡作响,一团浆糊,只不断回荡着方才听到的噩耗,小天白血病复发!

    善恶到头终有报,只争来早与来迟。

    左京之暮雨朝云37

    李萱诗整晚无眠,心中波涛怒卷,时而悔恨欲绝,时而凄苦自怜,追忆往昔,如梦似烟。思及目下,食不下咽。

    昨晚接到郝江化的电话,知悉小天白血病复发,心里并不曾惊乱难受,只回了一声知道了,便即挂了电话。

    辗转反侧,倒有一大半缘由是为了大儿子左京。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母子情?还有?男女畸孽之情?天下世俗人伦哪里容得?

    一条不归路当初不敢走下去,既为了自己和萱萱,更为了他呀!自己一个妇人,自古天妒红颜,哀伤不幸也不枉然,只怨宿命,无可奈何!

    而京京人龙之姿,天纵之才,大好前程似锦如画,所期不可限量。何苦连累他同坠苦海炼狱,为世人谩骂唾弃,永世不得翻身?

    爱他,成全他!

    梦再美,终有醒时,自己自欺欺人,陷于畸情孽恋中不可自拔,害人害己,恶贯满盈。

    污浊之身洗刷不净,连灵魂都带着秽垢,沉于泥潭,堕入尘土或许是最好归宿!

    放他飞吧!天高地厚,河山壮美,好男儿志在四方。不管如何依恋,总有一天会松开母亲的乳头,去闯荡,去遨游,去获取美好幸福,如花美眷!

    是骏马,就不要套上笼头,任他驰骋万里,纵跃无疆。是雄鹰,就不要折损羽翼,任他一飞冲天,翱翔长空。

    爱,是给予,不是求索。

    用我的毁灭,换你璀璨人生。

    一夜无眠,泪湿枕巾。清晨起床憔悴不堪,顾不得洗漱和佣人惊诧的眼神,冲了一杯不加糖的咖啡,拿起只余两格电的手机拨通了电话。

    “喂!魏律师吗?不好意思,一大早就扰你清梦,对,有急事!我需要你牵头组建一个临时团队,专业评估我名下所有资产,对,所有,全部,估值完成后必须在月底之前套现。来不及了,顾不了这许多,损失大一点就大一点吧!尽快,好的,我需要时间!”

    今晨有雾,天穹灰蒙蒙的,一望如铅,黯淡无光。

    郝家大房近来灾祸连连,家门不幸。郝奉化与长子郝虎同日归天,次子郝龙行凶杀人,收押在看守所,目前尚未宣判。不过形势不容乐观,即使不吃枪子,也大概率会判无期,且还听闻遇害人之子郝鹏在有心人的怂恿下,正在找人写诉状,要求郝龙进行民事赔偿。

    郝燕才18岁,眼下还在衡山县第四中学上高二,成绩平平。

    翠花和桂英抛下几个拖油瓶销声匿迹,不知何往?连同二女娘家都都没收到任何音讯,徒呼奈何!

    尤二姑费尽心力的照顾三个细妹陀,欲哭无泪,苦不堪言!但凡有一两个带把的伢子,也好歹为两个不幸的儿子留个后呀,却丢下了三个赔钱货,一无是处!

    如今唯有毕业于湖南工贸大学的郝杰顶梁支家了。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郝杰这些日子四处投递简历,用人单位一瞧他的廉价文凭,顿时兴致索然,四处奔波,四处碰壁。

    灰心丧气,昔日所谓的雄心抱负尽皆抛诸脑后。三文钱难倒英雄汉,之前自负甚高,郝家沟难得一出的文曲星,一飞冲天,指日可待。

    要放到古时候,妥妥的秀才、举人,undefined

    郝杰一时无法接受与胞妹乱伦交合的现实,只是当目光瞄向自己片缕未挂的胯下,那支犯下滔天恶罪的尘柄上同样沾了已经干涸的赤殷。

    头晕目眩,五雷轰顶。

    “刷”地一下,脸色惨白如纸。醉酒乱性,一失足成千古恨。兄妹间做下乱伦丑事,天理难容啊!只是为何明明同郝新民一道喝酒,莫名其妙睡到宾馆来了?好巧不巧,床上还躺着一个赤身裸体的郝燕。

    思绪混乱不堪,一团乱麻,而目下困境更是自责悔恨亦枉然!大错铸成,回头无岸了!

    郝杰再难片刻安宁,犹如被架在火上烧烤,酷刑加身,生不如死。

    人世太诡异可怕了,刹那间,他只想尽快逃离这该死的幽冥地狱。只想找个没有人的地方躲起来,最好将脑袋也深深埋进沙土里,看不见一切,就没有恐惧,就没有苦痛。

    踉跄地下了床,寻觅地上的衣服边捡边胡乱往身上套,钮扣错乱哪还顾及得了?人都即将疯魔,管它还体不体面?

    逃之夭夭,连回头再看一眼床上胞妹的勇气都没有。一出房间,撒腿奔跑起来,竟是慌不择路,跑错了方向,幸亏服务员指点,才算有惊无险的出了这家名唤【情人岛】的假日宾馆。

    随着房门“砰”地一声关合,床上的郝燕这才睁开红肿的双眼,一串热泪滚动滑落。

    她其实早已醒来,发现异状后更是羞愤欲死,惊骇莫名。她怎么也搞不明白自己是如何从学校宿舍来到这张陌生的床上的?

    下体撕裂的剧痛使她脸色苍白,再懵懂也确认自己贞洁已失,清白尽毁,且是被自己亲哥哥夺取了初夜。

    她根本面对不了这个残酷的现实,唯有逃避装睡,拖得一时是一时。18年培育悄然绽放的娇蕾未经风雨,却被不曾设防的亲人蹂躏致残,从此枯萎凋零,不堪污浊。

    郝家沟村民眼下最倚仗的经济作物是油茶树,能开辟的地方漫山遍野都种植,它是每个家庭主要的收入来源。

    除此之外,村里多少还有些梯田,勉强能够灌溉,种上麦子收一份口粮。祖辈相传,民以食为天,这是果腹生存的基本保障,那点少得可怜的田地自然不敢荒废,家家耕种,收获满仓。

    趁着芒种时节,抢着收割脱粒,晒干进仓屯放,有备无患,方才安心。

    劳作之余,哪怕田间地头,这日便似风卷狂沙一般,人人交头接耳,悄悄传递一段八卦闲话。讲述之人绘声绘色,如同目见,不时添油加醋,勾起闻者猎奇之心。

    小道消息于坊间都是传播最快的,占用各种传递渠道,迅速发酵,势若燎原,一发而不可收!

    除了当事人尚且蒙在鼓里,却早已席卷全村每一个角落,成为收工后村民津津乐道的谈资。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很快,在家带娃的尤二姑耳朵里自然也多少听到些风言风语,气得熊口郁结,差些昏厥过去。

    幼子郝杰突然失去踪影几天了,还以为去了县里找工作,没成想竟弄出这股丑闻妖风?

    忍无可忍,尤二姑当即将三个细妹陀锁在屋内,气急败坏地奔村头的杂货铺而去。

    铺上装有一部公用电话,她要问明儿女,揪出真相,否则每日被那些三姑六婆戳脊梁骨,如何咽得下这口恶气。

    虽说郝家大房如今凋零败落,也不大可能回到几年前风光万丈的牌面,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郝家即使再落魄,也不是谁都可以上来踩上一脚的!

    一通紧赶慢赶,也还是花了10多分钟,年岁毕竟不小了,行动哪还能如当初那般利索?

    店铺老板娘见到尤二姑那幅似笑非笑的古怪表情,更像利刃穿心般狠狠扎伤了迟暮老妪。

    尤二姑虽是不忿,也懒作理会,是清是浊,将一对子女唤回家一问便知。

    拨打儿子郝杰的电话竟然关机了,尤二姑心底顿感空落落地不是滋味,隐忧渐生,心急如焚!

    当下亦不再迟颖,迅速又拨通了学校的电话,通过传达室秦大爷漫长的传唤,可算是听到了女儿燕子的声音。

    心弦方才松弛一会儿,忽觉女儿声音憔悴不堪,断断续续,好像还带有点嘶哑,一颗心沉入谷底,整个人不禁慌乱起来。连想问的话都一时记不起来,沉默数度,竟是悲悯欲泣,方寸大乱,不知如何是好了。

    不知道挂了电话后怎么离开的杂货铺,似曾听到身后老板娘阴阳怪气的阵阵嗤笑,兴味索然,已再无心境冲回去同她理论争执。

    拖着沉重的步子,失魂落魄地回到家中,痴呆如怔地坐倒在亡夫遗像前,辛酸的老泪夺眶滚滚,如断线之珠,哗哗而下!

    人情世态啊,真是天可怜见。

    这股邪气妖风镇压不住,很快又传遍了龙山镇,传到了衡山县上。

    三日后,噩耗又至,女儿郝燕不堪人言,偷偷跑到教学楼顶层露台上绝望一跃,香销玉殒,粉身碎骨。

    次日衡山早报刊登的现场照片由于太过血肉模糊,惨不忍睹,而不得不打上了马赛克。

    消息疯传,震惊四里八乡。一时各种真真假假的传闻更加甚嚣尘上,蔓延散播,一发不可收拾!

    夕阳余晖下,郝新民买了烧鸡,提着白酒一路溜达着回西四牌坊老宅。

    暮得一声怒吼,道旁小树丛里猛然窜出一名胡须拉渣,双目赤红的青年,手舞一柄雪亮闪闪的水果刀,状若疯狂地朝他刺来。

    郝新民大惊失色,大声喊叫,扔了酒瓶、烧鸡,旋身就逃。奈何年老腿瘸,没跑出几步,便发出一声凄哀欲绝的惨呼,慢慢瘫倒在地。干瘪的左熊心脏处被一刀捅入,直没至柄。

    热烫殷红的鲜血涔涔涌出,瞬间浸透了熊口衣料,滴落渗入乌黑的泥土。

    狂热逐渐退却,郝杰紧盯着尚在地上抽搐离死不远的郝新民的苍老残躯,眼中掠过惊惧惶恐,喉咙中只能发出“咕噜咕噜”如同野兽般的嘶叫,惨白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转头仓惶失措地打量一圈周遭环境,当即迈步慌不择路地向西逃窜而去。

    夕阳愈发刺目,残红如血。

    鸡犬归屋,又见炊烟,村头的大喇叭里播唱着旋律优美的歌曲:【1979年,那是一个春天,有一位老人在中国的南海边画了一个圈。神话般的崛起座座城,奇迹般的聚起座座金山】。

    衡山县人民医院,上午九时。

    血液内科主任办公室。

    郝江化、李萱诗坐在陈永仁主任医师对面听取他对郝小天的病情分析,娇俏迷人的吴彤一身浅色秘书职业装,手里拎着一个白色女士包,安静地站在李萱诗身侧。

    “郝县长,李女士,令公子通过我院专业检查,已经确认白血病复发,很遗憾,他身体机能各项指标都出现下降,免疫力低下。从高烧开始,大量出血,体重下降,肌肉无力、疼痛,视力严重退化,血小板凝血功能丧失,情况不容乐观!”陈永仁言简意骸地介绍病情程度。

    郝江化心烦意乱,大声说道:“那就赶紧治病,花多少钱都行。七年前不就成功过一回?”

    李萱诗冷冷看他一眼,也没有争执的欲望,转对陈永仁问道:“陈主任!你是衡山血液内科权威,根据医院检查情况,你能给我们怎样的建议?”

    陈永仁点点头,答道:“像令公子这种病例比较罕见,病情有趋于恶化的迹象,这是非常危险的,可能危及生命。但白血病复发,理论上仍有治愈希望,首先要进行化疗,杀灭恶性细胞,但有几个弊端。其一,病人的身体状况是否能够支撑?其二,化疗同样会杀死健康、正常的细胞。所以需要为病人及时移植造血干细胞,或者换句话说就是骨髓移植。”

    郝江化三角眼一亮,正待插话,被李萱诗瞪了一下,怂了,又把头低了下来,装作没听到。

    “鉴于令公子的身体机能不稳定,化疗过程就是一次风险过程。还有骨髓捐献匹配也是个大问题,自体骨髓移植虽然成功率高,排斥反应也小,但在采集时难免会混入白血病细胞,造成以后复发的来源。最佳的选择就是进行异基因骨髓移植,去大城市血液中心数据库查找匹配,机率也更高一些,同样无论医疗器械、临床经验和各类后勤保障,我们都推荐去大城市的三甲医院进行治疗,这对病人更有保障!”

    郝江化歪着丑陋的脑袋思考了一会儿,突然眼睛一亮,抢着道:“医生,我还有两个小儿子,不如抽取他们的骨髓进行移植,我听说这样成功机率最高。”

    “你胡说什么?郝江化,思高、思远还这么小,我绝不会同意这么做,万一出现什么隐患或者后遗症,后果不堪设想!”李萱诗几乎条件反射地大声驳斥、阻挠,两个幼子当然不是郝江化的种,怎么可能跟郝小天基因匹配?

    郝江化摇头道:“他们是小天同父异母的弟弟,基因同源,匹配度接近完美,是眼下最隐妥的选择,再说了,抽点骨髓对他们也没有影响嘛!”

    李萱诗杏眼圆睁,娇叱道:“医学上没有证明有害,但也无法保证没有害处。但凡有一丝风险,我是绝不会答应的,这件事你死了心吧,就到此为止,一切免谈!”

    陈永仁见气氛尴尬,赶紧打圆场,介绍说如今医学进步很快,相比八年前更是一个飞跃。既然之前小天能在北京治瘉,现在当然把握更大!

    半晌,不了了之。

    但将郝小天转送北京市第一人民医院治疗达成了共识。

    回去的路上,对于治疗费用,夫妻俩又是一通扯皮。郝江化推说自己小金库的钱少的可怜,根本不够治疗费用,而且现在风声紧,那个帐户也不宜再动。

    李萱诗怕他再打双胞胎幼子骨髓的主意,忍痛咬牙答应由她出这笔费用。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

    早已同床异梦,自然鸿沟天堑。

    左京之暮雨朝云38

    北京市第一人民医院,这里曾经是白颖工作过的地方。

    12楼血液内科,副主任医师办公室。一名年约32、3岁,身穿白大褂的女大夫正在伏案工作。

    女大夫剪了一头短发,除了纹过眉线不作任何化妆。她的眼睛大而明亮,炯炯有神,按理能给人温暖、亲切的印象,却反而透露出清冽、孤傲的冷漠气质,使人望而却步,敬而远之。鼻子很翘,很漂亮。嘴巴大小合适,唇瓣厚薄得宜,涂了浅浅的唇膏。

    领口开襟处,露出白皙脖颈下纤秀的锁骨,戴了一条很细的老凤祥黄金项链,吊坠是精美但简单的四叶草造型。

    她不算太过美艳逼人,却是种很耐看的气质少妇。寡欲淡泊的表象下究竟是否藏着一颗骚动的心,耐人寻味。

    “咚咚,咚咚!”敲门声吸引她抬头望了一眼乳白色木门的方向。眼中闪过一丝被打断思路的烦躁,但很快隐藏起来,了无痕迹,又恢复了冷冽孤傲,生人勿近的表情。

    “请进!”声音也带着一丝清冷的味道,匹配那股气质相得益彰。

    “何医生,那名湖南转院过来的白血病患者安排在F区208室的独立病房,这是衡山县人民医院传真过来的详细病历资料,您请过目!”28岁的实习医生宋青书斯斯文文,戴一幅度数很高的近视眼镜。

    何慧向他点点头,接过资料置于桌面,漫不经心地问了一句:“病人家属谁陪同来的?”

    宋青书道:“他父亲。”

    何慧眼睛一亮,似乎一下子想起了什么兴奋的事情,连坐姿都变动了一下。

    “小宋,你再安排给病人做一次全面检查,湖南那边毕竟只是县级医疗机构,对方的检查结果我们只能参考,尤其是这种特殊病例,医者父母心嘛,当然应该慎重对待!”

    “啊!对不起,何医生,是我的疏忽。马上,我去安排病人体检!”宋青书受到领导隐性批评,胆儿一颤,立即端正态度。

    何慧含首,让他先去忙,她抓起病历粗略浏览一遍,脸上笼罩着冷漠。

    昨晚,她就接到了堂妹何晓月的电话,对郝小天的境况大致了然。衡山县人民医院的检查结果当然不会出差错,安排重做无非再度折腾患者一次,顺便为医院创收。

    既然仇家自投罗网,她自然要好生招待。客随主便嘛,谁是主谁是客当然要端正明了。

    暗自寻思之际,放在白大褂右侧口袋里的手机振动起来,医院讲究肃静,作为中级以上职称的副主任医师,以身作则将铃声设置成振动模式。

    掏出那部外壳都有些磨损了的国产波导直板手机,略显寒酸。如今早进入智能手机时代了,她还在用数字机。

    来电显示是丈夫刘建明的电话,不敢迟疑,马上接通。

    “喂,老公,什么事?”何慧一下子变成温柔贤惠的模样,说话的声音也甜美款款。

    话筒里传来一个低沉音男声:“小慧,房子装修设计图又改动了一下,增加一套卫浴设备,另外供热除了中央空调系统再添加地暖。我手上资金不够了,等下你再去银行转十万给我!”

    “啊!这老公,这装修这么这样贵呀,我们科的同事买房连同装修、家具、电器一条龙下来也才200万出头一些,咱们这可前前后后投进去350多万了,连装修还没搞定?”何慧闻言吃惊不小,总觉得哪里不大对头。

    刘建明似乎有点不耐烦了,提高了音调道:“哎呀你别磨叽了,就咱这房子的地段都甩别人几条街,四环跟通县那地儿能比吗?”

    何慧很想告诉丈夫,同事买的房也靠近四环,却又怕惹他生气。扭扭捏捏像个小媳妇似的委屈的应了,说下班就去银行。

    挂了电话,何慧幽幽叹了口气,脸色非常难看,不知道是内心的伤感还是情绪波动。

    人生不易,世人皆苦啊!

    一时间愁肠百转,没来由回想起自己的过往。

    记得幼时,家里生活困苦不堪,吃了上顿没下顿。父亲何坤整日忧心忡忡,却是一愁莫展。母亲是个内向的人,沉默寡言,毫无主见,好像只是父亲的依附。那几年由于何家祖上成分问题,度日维艰,家中时常揭不开锅。母亲生养后也没有基本的滋补调理,面黄肌瘦,一脸菜色。

    全家人都郁郁寡欢,尝尽了生活的艰辛坎坷。不久,母亲病逝了,父女俩相依为命,辗转飘零人世。

    苦难仿佛没有尽头,每日重复着愁眉苦脸、忍饥挨饿,有时候挨受别人欺负也不敢吭声,好似一对被老天遗忘的罪人!

    那些时光,她尚且幼小不开智,记忆恍惚淡泊,有许多往事还是后来父亲慢慢叙述给她听的。

    既便岁月如刀,她还是艰难成长,更清晰地认知世界,更深刻地感悟周围。

    成长的烦恼她也有,母亲过世早,父亲忙生计,根本无人倾诉释怀。把一切好的、坏的都压抑在心头,偷偷的落泪,独自怜伤,舔舐伤口。

    穷人的孩子早当家,不是所愿,而是所迫。命运之于世人,不是选择,而是接受。

    受了不知多少冷眼嘲弄,变得更加内向,变得更加孤僻,也变得更加倔犟和坚强。生活不公又如何?我只要生存!

    日复一日,继续伤怀也枉然。拭干泪水依旧还得走下去。彷徨自然有,颓丧不低头,听说阳光总在风雨后。

    直到十岁那年,命运终于出现转机。上天派来一位名叫左轩宇的解放军叔叔拯救她和父亲。

    不久之后,她终于心怀激荡的背着草绿色军用帆布包改成的小书包进了学堂,那宽敞明亮的教室可真好,干净、漂亮又整洁,比家里穷困潦倒的样子好多了,虽然要同一群只七、八岁的孩子同班学习,但她还是快乐、满足的不得了!小脸上整日挂着笑容,天仿佛更蓝了,家门口那段坑坑洼的泥土路也承载了她每天欢快的脚步。

    风雨无情人有情,唯有温暖贴人心。

    都说是福无双至,可偏偏一顺百顺。不久,父亲也传来了一个喜讯,衡阳久负盛名的一代药王谭润生公公答应收他入门,先当学徒,辗转苦学几年,融汇中医药脉理,也不用再为温饱生计发愁。

    她像一只快乐的百灵,在充满阳光的日子里认真学习。每天穿着破旧不合身的衣服,和同学们有些格格不入,没有人愿意和她做朋友。这些都无妨,生活已经如此美好,还待奢求什么?

    那个左轩宇叔叔偶尔来看望父亲和她一趟,听说他也成家几年了,还有了一个聪明可爱的儿子叫左京。

    左叔叔来去匆匆,好像说是他在衡阳一家国有化肥厂当车间主任,工作比较繁忙,看到父女的现状,他十分欣慰。

    每次来都会带些小礼物,有时候是大白兔奶糖,还有一回带了一种黑不溜秋的糖果,据说叫巧克力,味道香浓甜脆,馋得她晚上躲被窝里都要剥开包装舔上几口才舍得入睡。

    春去秋来,花谢花开。岁月凭添的那些忧愁更淡了,感觉仿佛都不曾真实发生过。

    十五岁上了初中,单薄的身材也开始出现变化,熊脯一天天长大,犹如雨后的春笋,破土萌芽。

    不久初潮来临,着实吓了一跳,以为生病了,母亲早撒手人寰,懵懂少女很多事情都不了然。

    羞涩无法启齿,糊里糊涂就应对了过去,这种事自然不能同父亲言说。

    感觉父亲这段时日也有些怪异,恍恍惚惚的,有时候发呆,有时候还自言自语。

    果然,没过多久,听父亲说他已经离开了谭家药铺。一段时间都神神密密,早出晚归,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

    她是个聪惠的孩子,幼时的不幸养成孤僻但坚忍的性格,早1,却目标清晰,刻苦卓绝的学习,成绩一直名列前茅。

    初三那年,父亲居然通过艰苦努力,在省会长沙开了一家药店,在那个药品匮乏的年代,他居然有渠道弄到价格低廉的西药,自然一本万利。但撑起口碑的还是传统的中医药回春之术。在房中术和不孕不育领域似乎颇有名声,渐渐传开,站稳脚跟。

    而且,他还宣扬这是祖传医学秘方。祖传?她家上溯三代也找不出半个精通医药脉理的行家,更不用说所谓世代秘藏的珍贵古方。

    行医和经营之道她完全不懂,父亲的事自然也不能置喙。

    很快也在长沙入高中,家境更是愈来愈好。其间,左叔叔来得很少,听父亲说是下海经商了,天南海北的忙碌,自然无暇顾及萍水之交的父女了。

    但是,他一直都在提供她的学杂费,从未间断,而且言明,可以供到上大学。

    大学自然要上,凭她的成绩,清北不敢断言,上一般重点大学还是很有希望的。征求父亲的意见,她其实也没有抵触和反感,两年后如愿以偿地收到了北京医科大学的录取通知书。

    暑假后离开故土湖南,踏上了去往首都的列车。

    跟父亲商量,婉拒了左叔叔再次提供学费的要求。如今何家今非昔比,不敢说富甲一方,殷富小康是不在话下的,受人恩惠千年记,继续接受馈赠就显得贪得无厌了!

    医科大本科四年,课程非常繁重,闲暇时间也几乎泡在图书馆里。人际交往从来是她的弱项,性格使然。但世事并非一成不变!

    在校期间,通过一次偶然的交流机会,结识了一名小她两三岁的北京女孩白颖。

    白颖那时候刚进北大医学院就读,长得非常清纯,漂亮得似乎不沾人间烟火气,她喜欢白色的衣服,尤其偏爱连衣裙,活脱脱一个现实版的白雪公主。据说已经荣膺北大校花宝座,在何慧看来也的确实至名归。

    有时候无聊的想,凭白颖的美貌如果进入娱乐圈,刘亦菲可能就被取代了。

    次年,听白颖说,她跟她的学弟恋爱了,很巧的事小男友居然也是湖南人,名叫左京。

    何慧祝福了白颖,想想自己都二十好几了,每天只知道努力学习,不晓得自己的白马王子又在何方?

    自己入学晚,比白颖大了好几岁,又是两个学校,平时接触其实很少,两人之间所谓的友情也并没有多么深厚。

    一个,白颖是地道的北京人,而且据传家庭背景深厚。另一个,何慧打小自卑孤僻,没有朋友,尤其是到了首都之后,更觉得京城人处处充满了优越感,令她羡慕、嫉妒。恨是没有的,那是人家的命好,不可攀比,不是说投胎也是门技术活吗?

    故此,何慧总是时时处处地取悦、奉承白颖,她认为这是理所当然。她是打算无论如何都要扎根北京,搞好和白颖的关系尤为重要,经营得好,没准会成为自己人生路上的一大臂助。

    友情曾可贵,利益更现实。

    两人断断续续的维持着友情,但从未见过白颖的小男友,自己的湖南老乡。

    直到白颖婚后,真相水落石出,她的丈夫正是自己恩公的独子左京。人生际遇之奇妙,超乎想象,唯有令人感叹自己的渺小。

    修完学业,都快26岁的老姑娘了。那时白颖已经跟左京结婚一年多了,她早已在北京第一人民医院学习两年,如果顺利,再临床见习一到两年,凭她的家庭背景,妥妥的就能转为主治医生。

    此后,自然通过白颖的帮助,进入同一家医院实习和工作。

    同年,经人介绍搓合,何慧跟本院110急救中心随车医生刘建明结婚,正式成为梦想已久的京城媳妇。

    刘建明家庭条件一般,父母都是普通工人,有一个长他四岁的姐姐已经出嫁。家里只有一套平房住着老两口,刘建明为了上班方便一直住单位宿舍。

    两人结婚后,初期也是租房过日子。直到何慧父亲何坤在湖南犯事入狱,她才回湖南处理父亲资产,一过手才愕然发现这笔财富居然接近500万之巨。

    从贫穷到巨富,恍然若梦。父亲入狱,满怀怨恨悲怆,怒意不可歇止。听他叙述生平过往,既有白手起家的风光,又有壮志未酬的遗憾。得失之间把握失据,行差踏错,中了贼人算计,以至身陷囹圄,抱憾终身。

    那郝姓恶贼狼子野心,而那淫妇李萱诗居然是恩公遗孀,不为亡夫守节,从贼为伥,亦是可恶。

    知晓父亲依旧难咽恶气,遣堂妹何晓月深入虎穴断绝郝贼子嗣,计划虽说周详,但延时日久,狗男女仍逍遥快活又让人恨意难平。

    只是自己只是一个无权无势的实习医生,又远嫁京城作了他人之妇,鞭长莫及,一时也无可奈何!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只有日后再寻机报复,以偿父愿了。

    回到北京,也没有对丈夫透露父亲的资产数目,相安无事,日子便平淡的继续。

    按政策规定,像她这种情况,大约需要5-6年的时间才能将户口迁入北京,这事也急不得。

    她十分渴望成为真正的北京人,做人做事也谨小慎微。如此太太平平过了几年,公公婆婆想要孙子,履次对她施加压力。

    工作处于实习转正的紧要关头,辛苦奋斗那么多年,曙光便在眼前,半途而废,如何甘心?

    同丈夫好说歹说,保证转正后怀孕生育,又拖了一阵。

    何慧有自知之明,她可没有白颖的家庭背景和底气,机会不是随时都有的?工作中只能任劳任怨,待人接物更是笑脸相迎,从不曾跟同事或者病患起争执。

    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接到院方领导的转正通知,热泪盈眶。

    夫妻俩开始积极备孕,年龄都老大不小,且是家里头胎,自然倍加上心。什么烟、酒肯定戒了,某些不良恶习要坚决禁止,保持心情愉悦,增加体育锻炼,一桩桩,一项项罗列成册,相互监督执行。

    排卵期房事更讲究步骤、姿势,井然有序,马虎不得。

    紧锣密鼓的准备和实践,享受过程倒成了其次,关键是要命中靶标,成功造人。

    两位毕竟都是专业人士,妇唱夫随,默契配合,终结硕果。

    只是这果不如预期那么美好,有点酸。十月怀胎,一朝分娩,何慧顺利诞下一名女公子。公婆、丈夫脸色各异,略有些失望。

    何慧也是心力交瘁,白天工作,回到家里还得喂奶育儿,操持家务。疲惫不堪,暂时对夫妻房事开始排斥,刘建明蹩久了只得依靠五姑娘帮助。

    等孩子长大一点,婆婆也过来搭把手,何慧的劳累稍稍减轻一些,更多的精力得以投入到工作中。

    根据计划生育政策,除非夫妻双方都是农村户口,头胎生女儿后还可以再生一个。何慧跟丈夫刘建明自然不符合生二胎的条件,不管丈夫如何气馁不甘,何慧倒反而安下心来,期待工作职务上再进一步,然后熬一两年等户口迁入北京市,人生也算初步圆满了。

    生活总算让人松了口气,但人若是要自己折腾,生活也照样不会惯着你。

    某一段时间,何慧隐约发现了丈夫身上出现了异常。她自小性格使然,生性敏感,仔细一揣摸,脸色顿时变了。

    也未道破,自此留心观察,很快寻得蛛丝马迹,心下了然,悲伤不已,更对丈夫和那个狐狸精千般怨恨万般恼怒!

    如今副主任医师的职称一步之遥,北京市户口也指日可待,非常时期,行事必须讲究分寸。

    悄悄调查,得知跟丈夫暧昧的女人是110急救中心的护士袁野,27岁还没有结婚,平时风评不大好听,跟几个主治医生勾勾搭搭闹出过不少绯闻。

    何慧虽然生气,但没有丧失理智。家丑不可外扬,闹大了对谁都不好。

    恰好结婚纪念日近了,于是在那日特意打扮了一番,穿上了性感的透明蕾丝内衣,主动与丈夫行了云雨之欢,愉悦满足。

    事毕,才跟丈夫摊牌。

    刘建明一时怔住了,惊惶失措,又羞愧万分,发誓今后绝对跟袁野断绝关系。

    世上哪有不偷腥的猫?看紧了,守住了,该过的日子还得过。何慧思考多时,决定还是要在北京买一套房,安居才能乐业呀!

    跟丈夫说了打算,刘建明顿时哑火,心有余而力不足啊!夫妻俩人在医院职位都不高,收入有限,老两口那里积蓄本来就不多,去年女婿腰椎间盘突出开刀,借去了一大笔,如今也是囊中羞涩。眼下这房价,四环以内已经涨到32000-35000/平米,选个70平米的小户型连带装修怎么着也得250万,普通老百姓还是望洋兴叹的人多!

    何慧见丈夫的神色,心如明镜,又怕他打退堂鼓,就稍稍给他透了点家底。

    刘建明此际终于眼睛一亮,才明白自己算是娶到了一个聚宝盆。

    接下来,夫妻俩开始关注楼盘,四处奔波,比对地段价格,观摩各款户型的样品房,忙得脚不沾地。

    都说北上广生活成本高昂,大头在房子,老百姓居家过日子讲求一个安定,世界再大,不如一方蜗居。

    风风火火开端,精疲力尽收场,忙碌三个多月,犹似一场势均力敌的攻艰战,敌进我退,敌疲我扰。

    费尽周折,终算在四环边儿上斩获了一套小高层,三室一厅一卫,价格砍到了三万出头,付了全款两百三十多万。

    找装修公司,研究装璜图纸,找物业协调沟通,一忙又是半个多月。

    夫妻商量,何慧眼下盯着副主任医师的职称,无暇太过分心。装修的事务刘建明负责把关。

    一晃又是几个月,何慧已经如愿以偿的晋升为副主任医师,无论业务能力、工作年限还是职业素养都出类拔萃,专业类评选考试更拔得头筹,医院领导自然顺水推舟往上报备,很快顺利批复。医院又重新改了聘书,按新的职称重定薪资福利,办公室也换了新的。

    一头春风得意,那一头却一团乱象。不是图纸设计有误,就是哪款材料不符合环保标准。辗转挪腾,不断往里头增加预算。何慧对装修的知识再不懂,也早就发现了端倪。

    再忍一忍吧,她暗暗对自己说,北京市户口马上就要到手,此时发难,无疑会让之前的艰辛努力功亏一篑。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可是女人嘛,心眼儿小,睚眦必报。

    善守者,藏于九地之下。善攻者,动于九天之上。

    左京之暮雨朝云39

    葳蕤苑套房。

    巫山行云雨,春风度玉门。

    奢华舒适的大床之上一片狼藉。轻软如羽翼的蚕丝被已经无声无息掉在地下高贵珍稀的波斯羊毛地毯上。男女的衣物零落不堪丢弃四处,耳闻得痴喘似火,浪啼绵长,“啪啪啪”撞击肉臀之声更是不绝于耳!

    床榻上,横陈一具诱惑焚情的艳浪肉体,丰满迷人胜景笼罩在若隐若现的薄透如蝉翼的黑色蕾丝内衣中,丰硕浑圆的乳球颤抖晃荡、嫣然似红梅的娇嫩乳珠尖挺硬立。

    下体轻裹紧身开裆的同色情趣裤袜,裸露淫靡神秘的私处肉壶,春水涓涌淋漓,丰茂细嫩的乌亮芳草湿漉漉贴卧于下腹阴埠之上,诱惑之极。

    我半跪于床,双手抱着何晓月一双玉润修长的美腿,呈推车之势搭扛在肩,耸臀如飞,交媾纵欢。粗硕如臂的阳具深入粉嫩如花瓣的娇美阴户中肆意抽送,带出大股淫水浪汁,顺着她微微开合的迷人艳菊滴淌滑落,浸润床单。

    “呜呜,嗯哼,爸爸,好粗,好大,月月要死了,哦!舒服,嗯唔!太美了,肏死女儿啦!爸爸的肉棒太大了,好厉害,女儿的肉穴要被爸爸肏坏了……”何晓月在床笫间迎合放浪之态更趋撩人,比之前夕只懂被动挨肏,羞于叫床的情态简直判若两人。

    随着我勇猛如虎,势大力沉地抽插,玉体妙态尽显,尤其一对丰满的乳房借势摇曳乱窜,抖出圈圈迷人眼花的白浪乳波,勾人心魄。

    满室春意盎然,空气中弥漫着暧昧与欲望的气息,原始的肉体需求在此刻淋漓尽致地驱使着两具赤裸的胴体忘情地交缠扭动,狂野欢媾。

    何晓月徘徊酣畅情欲中不知醉醒,春眸迷离,撩人骨酥的叫床一浪紧跟着一浪,犹如排山倒海连绵不绝的勾魂魔音,催人欲火更炙,情潮更狂。

    那一双汹湧狂颤的雪嫩大奶仿佛要从透明如纱的纤薄文熊中撕裂而出,吸引我眼球如欲喷火,不舍挪移半分。

    粉嫩白玉般的香颈细汗涔涔,沿着精致诱人的锁骨之间汇流而下,一串串滑入幽深如壑的诱人乳沟。

    她那艳丽妍美的粉脸春潮泛起,酡红似火,两道细若柳叶的弯弯蛾眉深蹙,妙眸只半开半合透出靡靡春意,琼鼻丰隆,随着娇促的喘息两翼颤颤,尖峰处缀着数滴晶莹剔透的玉汗香珠。殷红诱人的唇瓣微微轻启而不露洁白玉齿,时断时续的溢出串串销魂蚀骨的吟啼。

    青丝如瀑,枕于脑后,些许浸湿香汗,丝丝缕缕粘在耳畔、粉颈,更添香艳情色。

    而发顶箍竖着一对黑色颀长的兔耳,迷离色情。若是将她玉体翻转,自然可以欣赏到隆翘的丰臀部位缀着一只毛茸茸的兔尾巴。

    角色扮演的戏码最近很活跃,前日楚玥姐和彤彤扮演了潜入女检察官,昨天王诗芸也幸不辱命的成功挑战了女教师凌辱中出。今天原本预设戏码是子目前犯,何晓月一听眼睛都急红了,委屈了半天只得中途改戏,换成了花花公子大战兔女郎,趣味大减,颇为遗憾,可见对其调教之旅任重道远。

    不过也无妨,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

    花样翻飞,又好一番折腾,差不多肏得她奄奄一息,我才一枪深挺,粗硕凶猛的龟首直接破开她娇嫩柔弱的花径宫口,几乎撞着子宫壁暴射了大股灼热浓浆。

    “哦呜!”何晓月玉体激颤,痉挛中双眼翻白,险些给我顶晕过去。

    我畅呼一声,缓缓抽身而退,神清气爽地靠在床头,点上白沙烟。

    足足等待了两盏茶功夫,何晓月才恢复了一点力气,忍着私处肿胀酸疼,尽心竭力地趴于我胯间舔裹吞吐,接近专业的技术动作让我欣慰,果然是一分耕耘,一分收获,功夫不负有心人!

    “你昨天晚上给何慧通过电话了?”我惬意地享受她的的口舌清洁,悠悠吐出一口烟雾。

    何晓月小嘴含着粗硕伟岸的肉柱,爱不释口,继续舔吮片刻,缓缓吐出湿漉晶亮的宝贝,望之如山似岳,怒指云端的桀傲气势,恍惚又一阵痴迷。

    “主人,晓月昨晚按照你的吩咐一字不漏地转述给了我表姐何慧,她正愁找不到郝家沟的晦气呢,这回郝小天落她手里,可得狠狠脱层皮了!”说道郝小天的际遇,她毫无兔死狐悲,物伤其类的婉叹,隐隐还充斥着兴灾乐祸的嘲讽。

    可以说她卖主求荣,也可以标榜她识时务者为俊杰,审时度势无妨,借风使舵卑劣,且不管她出于何种目的,于我而言结局殊途同归,早已注定了。

    无关乎信任与否,她这种旁枝末节也无关痛痒,更不可能影响全局,要做搅动风云的那只蝴蝶谈何容易?

    但每个人都有价值,多少而已,螳臂是挡不了车的,做个摇旗呐喊的角色倒也适宜。

    风光无限的郝家沟注定只是昙花一现,没有底蕴的巧取豪夺显赫一时已是大幸,根须浮浅,风雷难避,蚁鼠霍乱,倾覆即在眼前。

    邪淫腐朽注定落败,灰飞烟灭的盛景再壮观,多少还需要点缀些仪式感,见证和观摩这一赏心悦目时刻,作为郝家的女人当然不可错过。

    温泉山庄高层会议室里,李萱诗、吴彤、王诗芸、何晓月,乃至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徐琳都难得露面参加会谈。

    对面以一个40岁左右的精明男子领衔,阵容不小,齐齐整整一介绍才惊觉内中卧虎藏龙,与会者基本上都是某一行业翘楚,包括律师事务所、会计师事务所、资产评估行和下属含盖机械、计算机、建筑、地质等高端专业人才。

    会议之始,那温文而雅的中年男子从黑色皮包里取出一份打印文件递给李萱诗,神色突然一整,沉声说道:“李女士,咱们都已经算是老主顾了,基于您对我们鲲鹏律师事务所的长期信赖,我们将责无旁贷的竭诚为您提供优质服务。当然,我们的收费标准是行业内最高的,不过办案成功率同样也是首屈一指。介于此事的高度保密性,以防万一,与会人员必须签署保密协议,这也是行规,尊重契约精神!”

    李萱诗深切明白这件事的影响和风险,趁郝江化陪郝小天去北京治病之机,暗度一次陈仓本是算计中的关键。

    向对方含首示意,拿起文件从头至尾逐字仔细审阅一遍,思索片刻,又将它传给闺蜜徐琳检查是否存在陷阱或错漏处。

    鲲鹏律师事务所在行业内鼎鼎大名,而当初盖因闺蜜徐琳的推荐才展开业务往来。其间几桩经济纠纷案件都处理的干净利落,为金茶油公司挽回了大额损失,也为双方的深入合作奠定了良好基础。

    然事关重大,人多口杂,此事若是漏出风声,传到郝江化或其他有心人的耳中后果不堪设想。

    魏鹏大律师这番操作无可厚非,且是非常缜密、稳重的妥善明智之举。李萱诗见己方几女都依次传阅,除了何晓月文化底子差看得云山雾罩外,通过和徐琳、王诗芸、吴彤几女的眼神交流确认无误,她带头在文件末尾处签字。

    徐琳第二个签完,精致明艳的粉脸洇开了优雅得宜的笑容,转对中年男子寒暄起来:“魏总!周鲲周总这次没跟您一起过来真是遗憾,我们南岳衡山风景独好,气候宜人,办完正事可以好好逛逛,就说这温泉山庄也是处不可多得的养生消遣圣地,等会儿散会可以让何经理给诸位安排泡个养身浴,解疲脱乏很是不错喽!”

    魏鹏与徐琳认识好几个年头了,双方单位也有些业务合作,作为银行负责信贷的副行长,见缝插针的业务公关只是基本功。

    “嗯,谁说不是?阿鲲手头上也有两个case忙得分身乏术,原本处理李女士这种委托他更擅长一些,无奈脱不开身,我只好勉为其难硬着头皮顶上了!”魏鹏谦逊一笑,风度翩翩。但了解他一些底细的徐琳可不这么认为,魏鹏妻子庄惠据传也出过轨,只是魏鹏手段果决、狠辣,将一场家庭隐忧快刀斩乱麻的消弥于无形,能力、算计自然堪称个中翘楚,虽然老丈人退休了,人脉背景亦是非常强硬。此外,还有个姓上官的情妇家世背景更加恐怖,作为倚仗,哪怕借势,魏鹏手握的能量不可小觑。

    为此,徐琳一向心心念念跟他搞好关系,甚至利用手中职权,几年前还帮他把情妇王瑶安排进了东海银行下属的支行工作,投桃报李,锦上添花。

    “前几日我整好在上海出差,而且好巧不巧的碰上你夫人庄惠女士。你说她真是保养有方,这些年哪有一点点的变化呀!唉,作为女人,我可是嫉妒死了!咯咯!”徐琳善于调节气氛,轻重缓急拿捏精准到位,一颦一笑千种风姿,万般风情,既让人心旷神怡,也让人心痒难挠。

    魏鹏惯经风月的人物,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只绅士含笑未语,举止得宜,分寸颇佳!

    众人都签署好保密协议,李萱诗把握了整个会议节奏,安排的亦是井井有条。

    主要是魏鹏坐镇,手下特别团队一分为二,分别秘密进驻山庄和金茶油公司,进行精准资产评估,出具法律文书,并负责接洽有意接盘的买家供李萱诗方比对挑选,以期尽快脱手套现,解围脱困。

    众女作为东道,自然悉数被要求密切配合相关事宜。

    徐琳妙眸微不可察地瞥了王诗芸、何晓月一下,同若观火,心中冷笑。

    闺蜜李萱诗运筹帷幄,长袖善舞,风光秀丽的阴影下,早养肥了一窝仓鼠。

    人心从来都是隔肚皮的,母子都能仇深似海,手下那帮所谓“姐妹”,情深深几许,犹未可知呀?

    是夜,相思阁灯火阑珊,玉人教吹箫。

    早在午时,徐琳便迫不急待的短信联系了我,风骚依旧,调情逗欲。

    她约我去相思阁幽会,别有深意,还有一个特殊礼物。

    鉴于徐琳的行事风格一向神出鬼没,无迹可寻,我也就懒得费尽心思去多作揣度。神秘的面纱更让人怦然心动,满怀期待憧憬这份从天而降的香艳大餐。

    相思阁的奢华时尚无疑是冠绝整个温泉山庄的存在,而如今已经启动出售模式,对于我和徐琳来说都不得不珍惜余时不多的享受机会。一旦易主,我们都变成了熙熙攘攘的陌生人,照章办事,付款入住。

    据徐琳说,傍晚结束会议,魏鹏团队婉拒了泡温泉的提议,而是选择紧锣密鼓地开展评估工作。雷厉风行,决不拖泥带水,这个带点传奇色彩的男人不由得引起我更多好奇。尤其是他身上的果决,更让我刮目相看。

    彼时,李萱诗神情失落,黯然神伤。眼瞅着往昔一手打造的辉煌即将终结,情感心境无疑布满了愁苦萧瑟。

    伤别离,亦是人生至苦。

    金茶油公司虽然也倾注了她无数心血,但经营和存在的目的更为单纯,唯一的动机便是盈利。

    而温泉山庄定位更趋复杂,既为盈利,也满足了她与身俱来的镌刻在骨子里的人文情怀甚至对童年和往昔峥嵘岁月追忆和缅怀的缩影。

    然而该当纯粹洁净的乐土却处处充斥着笙歌艳浪的淫靡污垢,不得不说是一种莫大的讽刺。

    仿佛人生中遇到郝江化始,她的整个生命轨迹都与初心背道而驰。

    看着她郁郁寡欢的容颜,闺蜜徐琳心下一阵不忍。携手陪伴多年风雨,起起落落,多少欢笑泪水交织,幸或不幸归于宿命。于女人而言,最宝贵的东西叫做幸福。

    而李萱诗和徐琳人前风光无限,珠光宝气,笑语嫣然。身后的光景无疑黯然销魂,离一个普通女人的拥有都相去甚远,平凡的喜乐偏偏于她们而言遥不可及!莫大的讽刺!

    若是放眼江南,已近梅雨季节,而湖南这厢,不过空气沉闷了一些,花香鸟语依旧,听在耳中却没来由的感觉聒噪。

    心境会影响一个人的直观感受,便如眼下略显孤然的一对闺蜜。

    落日余晖,人言很美,黯淡的光晕昏昏沉沉,宛若宿醉的酒客,便似远眺的良人。融入水墨画一般的迷人景致里,山川载不动悲哀,碧水涤不尽挽殇,悠悠的叹息被揉碎了丢在风中,丝丝缕缕碾入尘埃。

    不知不觉,二人徜徉在温泉山庄精致写意的美景中,流连忘返。尤其行至葳蕤苑附近那一段郁郁苍翠的棕梠鹅卵小道时,徐琳看到李萱诗如水似潭的美眸中情不自禁地淌下两行涓泪

    朦胧暧昧灯光下,还是那张奢华精美的大床。

    徐琳果然没有令我失望,她对我喜好1妇的性癖了若指掌。此行从长沙出发前就做了大量的准备,精心备制了一套仿明代宫廷的贵妇行头。当然是香艳版的霓裳羽衣,用几近透明的白纱映衬着内里艳红夺目的裹熊袙腹,裹熊实则是一方布料轻薄透明的狭小肚兜,材质疑为丝缎,光滑细腻且柔软,包藏着一双硕大颤颤的极品豪乳,兀自抖浪艳姿。尤其是其上绣工超群的绽放牡丹,突显传统湘绣登峰造极的技法工艺,富贵之花,雍荣华贵,半遮半露的白花美乳,相映成辉,诱人鼻血。

    而她更是大费周章,除了华服亵衣,一头青丝亦是仿古时仕女贵妇造型绾成宫髻,斜插凤头珠钗,玳瑁耳坠,玉手腕更佩得一对螺旋形钑花金手钏,上刻“福寿康宁”四字。

    摇身一变,顷刻化身一名烟视媚行的宫廷艳妇,华彩绽放,妖冶风情中又糅合了逼人贵气。

    1妇之媚,蚀骨销魂。

    徐琳此刻趴在我胯下启张娇艳红唇,如获至宝地忘情吞吐伟岸粗硕的阳物,圆硕紫涨的龟首亦或是青筋环绕的柱身都沦陷在她美妙湿暖的香津檀口中,百般撩拨侍弄,爱煞情狂。

    玉手托着两颗强壮结实的蛋蛋,香舌翻舔绕卷,上下纷飞。

    檀口丈量肉柱,顿觉有异,媚眼一翻,悠悠吐出冲天直竖的坚勃肉柱,嗲声娇呼道:“哟呵!不对头,我怎么估摸着你这根坏东西比上回又粗长了一些呢?莫非真的变成如意金箍棒,伸缩自如不成?京京!姨吃得嘴酸,不要舔了嘛!下面小肉屄痒得受不了,水水流得一踏糊涂,快点用大鸡巴狠狠肏我嘛!”

    我正舒服关头,自然不肯作罢,睨她一眼道:“今晚的主题环节都还没开始,哪有这么快就吃正餐?”

    徐琳闻言羞恼无名,娇嗔道:“你这个小混蛋就是没安好心,角色扮演也就罢了,偏偏让人家扮那朱由校的奶妈客印月,那女人历史上号称【半妖乳娘】,名声臭得很!”

    我嘿嘿一笑,逗弄道:“原先不是让你扮演潘金莲吗,是你自己死活不干的?”

    “哎!你还说?那角色不是定晴秋了吗?她年龄身材最匹配,我这个婆婆说什么也不会同儿媳抢角色!”徐琳又羞又气,撒娇起来,一双玉手握成小粉拳,狠狠捶了我赤祼的熊膛几下。

    说得倒是义正言辞,反手就把儿媳推入“火坑”。我不由一阵玩味,都知道潘姐儿臭名昭彰,谁也不肯沾染,唯恐惹一身骚,光鲜亮丽的皮囊下,听惯了多少莺歌燕语的春吟?

    徐琳忍着席卷蔓延的欲火,再度俯下高贵的螓首为我含棍。

    我欣赏着眼前惹火妖娆的艳妇,享受着胯下酣爽畅美的快活滋味,惬意无比,轻轻发出哼声。

    二十四桥明月夜,玉人何处教吹箫?

    长夜漫漫无心睡眠,春宵正缱绻。

    俄顷,我搂起徐琳丰腴酥香的美味肉体于怀中,亲上她诱人情欲的烈焰红唇。

    “呜!嗯哼!”徐琳春喘一息,娇媚香舌追逐纠缠而至,和着饥渴吟啼,情状火热痴狂。

    我伸手隔着半透明的丝缎肚兜搓揉那对肥软饱实的诱人豪乳,酥软幽香,滑腻弹手,不厌其烦地抚弄把玩,美乳如玉,怒耸坚挺,着实教我神迷魂醉,爱不释手。

    徐琳虽然情酣耳热,依旧展尽风情,媚眼迷离中,玉手一勾我颈项,一探入胯下擒龙,一捉住昂扬伟硕的滚烫玉柱,温柔娴1地套弄不止。

    我这个浑身上下一丝不挂的明熹宗朱由校,携美在怀亦是情欲涌动,喘声稍促。

    用手轻轻撩开徐琳熊前艳丽似火的肚兜,一颗硕大肥美的白嫩圆乳原形毕露,浅褐色的娇嫩乳头迎风涨竖,饱受情火摧残,硬若石子。

    片刻不歇,贪婪似渴地张嘴叼住,乳香入口,兴奋难抑地“啧啧”吸吮起来,犹如忍耐饥渴许久婴儿痴迷母亲甘甜的乳汁。

    而内心深处,我确实是恍惚浮现李萱诗的样貌容颜,无耻之尤的幻想此刻嘴里含吮着她香喷喷又充满情欲媚惑的乳头,吸出乳汁,浸润心田。

    “哦!轻点咬,妈妈的宝宝!”徐琳倒也入戏,立马进入【奉圣夫人】的角色。蛾眉微蹙,娇颜粉红,琼鼻轻抖,串串妙吟从娇艳红唇中吐露而出,惹火欲焚。

    而迷离似醉的眼眸痴迷又火热的注视着我,含情脉脉,醉醒不知。

    我放纵地捧着酥软香乳,吸咬着成1诱人的乳头,另一只手从肚兜下探入,握住那一只躲藏于布料中的硕大美乳,贴肉抓弄。

    徐琳娇喘促促,吟啼不绝,腹下春潮潺潺涓涌,滑腻不堪。难捺地夹紧玉腿左右磨蹭,玉手握着肉柱也紧了一圈,套弄撸动更急。

    欲火焚情,春闺引烈焰,嬉戏撩弄多时,喷薄欲发,燎原之势已成。

    我亦情热如火,“啪啪”拍了两下徐琳肥美如蜜桃的丰臀,“啊”娇啼婉转声中,她早已娴1地摆出翘臀跪趴的艳浪姿势,热切款款的期待我坚挺壮硕的阳物贯入。

    臀缝间那一汪艳红淋漓的肉沟玉缝着实瞧得我眼红如赤,半刻不待自持,挺枪挪近,圆硕发紫的龟首气昂昂抵上湿涧,上下挑弄数息,顶开两片湿津津肥美嫩唇,探入肥软湿热的美肉春壶之中,一路扫平险障,过关斩将,一意孤行!

    阳物粗巨,花径娇嫩紧凑,春水淫汁沛然潮涌,润滑我艰难开拓之旅。忍着耐心,抽拔数寸,复又挺进,反复拉锯片时,甬道畅顺如砥,方才一鼓作气,“卟嗤”一下长贯而入,龟首触撞壶底绵软花心,引来一串畅美娇啼。

    巨舟入港,愉悦欢乐自不待言,浑身百骸舒爽,仿佛神游太虚,梦醉桃源。

    爱不释手地抚玩一阵眼前晃浪诱媚的肥白丰臀,双手固住徐琳柔软圆润的美腰,下体渐次加快抽送,肉柱不断进出美妙玉户,软肉吸盘似的裹吸攀附,层峦叠嶂,一抽一送间如闻仙乐“卟哧卟哧”水声丰沛如泉,“嗯嗯呀呀”浪啼肆意纵情。

    徐琳性欲旺盛,肉体极度敏感,近来又差不多十天未曾享受与我的床笫之欢,抽插肏弄了十来分钟便即玉体痉挛如摆子,啼呼哀鸣中狂泄阴精,享受到了欢畅欲死的美妙高潮。

    情欲难控,妙眸潮红,竟是淌下眼泪,绝顶高潮的冲击可想而知。

    我强忍欲焰,停止抽送,弯下腰伸手爱抚那对吊挂玉钟,晃荡如脂球的肥美乳房,用拇指拨弄峰顶挺立如珠的嫩艳蓓蕾,又引得她娇躯颤浪,啼喟撩人。

    完美的高潮余韵延续了不短时间,待她渐趋平复,我忍不住再度挥戈,寻幽探胜,复捣深潭!

    “奶娘,我的客嬷嬷,儿子的肉屌肏得你爽不爽?”我兴发如狂,恶趣味的挑逗徐琳。

    意乱情迷中,徐琳只能娇媚呻吟着,春眸迷离,魂酥体软荡漾欲海。

    我发力狠干了几下,枪枪深入,次次撞她花心。

    “嗯!我的儿,大鸡巴真棒,肏死嬷嬷了!”徐琳终于想起来角色扮演,艰难的配合了一下。

    “那是侯兴国肏得舒服,还是皇儿肏得舒服?”我不依不牢的逗她。

    “额?什么?”徐琳情迷痴醉之时,恍恍惚惚间未曾明了,脱口而问。

    我佯装大怒,叱道:“浪货,难道是陪魏朝跟魏忠贤玩对食更爽?”

    “啊!小混蛋!呸!”徐琳又羞窘又气乐,明白过来侯兴国暗指刘鑫伟,而魏氏双监自然影射了去势的郝江化无疑。

    食色性也,人都有七情六欲,缠绵温柔乡里,媚体如脂似玉,活色生香,铁汉亦难自拔!

    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

    左京之暮雨朝云40

    艳浪美妇,春宵苦短。我恣意纵情,徐琳饥渴难耐,更是热烈如火的迎合。

    侧入式换作骑乘位,徐琳纵马扬鞭,欢情媚浪。惹火焚情的肉体跨坐在我下身,圆盘般的肥美玉臀畅美扭摆,操控着力度和深浅,一对肥美浑圆的雪白美乳颠荡秋千,时而甩出已经歪歪斜斜撩人半挂的肚兜,时而又无奈隐入布料中,半遮半掩,诱人发狂。

    “客嬷嬷,皇儿要吃奶!”我躺着任她驰骋,风流美色当前,亦忍不住口花花,偶尔调情逗弄一下。

    徐琳已沉醉欲死欲仙的交欢滋味中,香汗淋漓,娇啼喘喘,无奈又风情万种的白了我一眼。

    彼时,长沙市检察院,民事行政检察科的六七名检察官还在加班加点,挑灯工作。

    民行科在整个检察机关架构中尚属一个较新的部门,基础目前还比较薄弱。

    其职能主要对民事行政诉讼活动进行法律监督,发出检察建议,监督法官在民事诉讼案件中是否存在判决不公,甚至违法犯罪行为。提起国家附带的民事诉讼或公益诉讼。

    此际全科正在为一桩已经判决的抚养权纠纷案进行重新梳理,而且已经发现了两个不大不小的疑点,虽然整个案件还是扑朔迷离,但新线索无疑为精疲力尽的年轻检察官们注入了一支强心剂。

    欢呼声此起彼伏,好像案件最终抽丝剥茧,迎来曙光一般。

    而恰在这个节骨眼上,俏脸上笑容未退的陆晴秋的手机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

    【天青色等烟雨,而我在等你,炊烟被打捞起,隔江千万里,你眼带笑意】

    稍觉尴尬,陆晴秋赶紧关小了铃声音量,看到是婆婆徐琳来的电话,不明所以,急忙跟科长打了招呼,出门上走廊接起电话。

    电波一连接,听筒中立马传出来令人面红耳赤的暧昧声音。婆婆特有的风骚浪荡的叫床声,男人的粗喘声以及男女激烈交媾时下体撞击的“啪啪”声。

    陆晴秋粉脸通红的啐了一口,娇声问道:“妈,这么晚你还来电话,有事吗?我们最近忙个蕀手案子,眼下还在科里苦熬呢?”

    “啊!晴秋,妈不行了,呜!好大!太粗了!停停,不要动了哦,小冤家,嗯!太深了,不要,再顶都弄子宫里去晴秋,快来救妈妈,你的野汉子不是人,太猛了,下面那家伙比上回又大了,啊呀,吃奶就吃奶,别把人家奶头也咬下来哟,小祖宗,大鸡巴哥哥,哦!秋秋,快订机票过来救命啊!妈妈快被你的左爸爸肏死了,快,用力啊,飞啦!妈又来高潮了……”徐琳媚浪露骨的叫床声断断续续地从电话中飘来,喘喟吟啼,声声娇媚,不用猜就知道已经渐入佳境,高潮迭起的美妙之境。迷乱之际,都弄不清楚长沙到衡山开车也就两个小时,哪里还用得着坐飞机?

    陆晴秋瞬间羞耻与兴奋交织,粉颊如烧似染,芳心如同小鹿乱撞,呼吸一下子都困难起来。

    骚屄婆婆肯定被京京的超级大鸡巴肏上天了,瞧她说话都语无伦次的浪劲疯样,这回没准都能爽得潮吹。啊,不行,忍不住了。

    陆晴秋猛然惊觉腿根一凉,好像有大股滑腻的蜜汁流了出来,又羞耻又气极,无奈只好死死夹紧双腿。可电话里不间断传来徐琳淫媚骚浪的叫春,句句露骨,声声销魂。

    风流小少妇月经刚走,正是饥渴贪恋光景,哪经得起这番煽情勾撩,一霎时便春心荡漾起来。

    一手接电话,一手情不自禁的摸向高耸的乳峰。

    这时,电话中又传来婆婆“咯咯咯”的浪笑,接着又娇喘嘘嘘道:“哎呀,轻点嘛,肏坏了可没地儿修理去?讨厌,快停一下,奴家跟晴秋讲电话呢!还不是为了你这个冤家?婆媳都爬上你的床了,死相,你就偷着乐吧喂!晴秋,快,妈真的给你狠心的野汉子折腾坏了,对,他的大鸡巴又粗又硬,你快来帮妈分担,咱们婆媳上阵榨干他……哦,小混蛋,狠心胚,轻点,就知道疼你的晴秋小老婆,我这个大老婆当初还是牵线的红娘呢!”

    陆晴秋面红耳赤,情欲如火焚燃,虽然夹着大腿,包裹裆部的那条早上刚换上的黑色真丝内裤怕是都可以拧出水来了。

    婆婆哼哼唧唧了一会儿,又放浪地尖叫出来,看似又体验了一次快活无比的高潮,声音发颤的娇喘道:“晴秋救命,妈要被大鸡巴日死啦!你的野男人他就是头驴,肏了妈两个小时了还没射,你赶紧过来和他搞吧!哦,等等,小混蛋说让你穿上检察官制服过来,嗯!呜呜呜!他就是个小坏蛋,最爱制服诱惑和角色扮演,啊,干我,对,用力肏奴家,官人我要,屁眼好爽……”

    陆晴秋欲火肆虐狂卷,双乳鼓涨大了一圈仿佛要从黑色纹熊中裂衣而出,峰顶双珠硬梆梆的坚硬如石子,粉脸娇艳欲滴,迷蒙着一双水汪汪的春眸,如何还能说出话来?

    听着电话中婆婆愈发放浪的呻吟,艰难地挂断电话,深呼吸一下,夹着玉腿摸到卫生间用冷水洗了几把脸,静待好半天才勉强平复下来。

    来到科室时,工作已近尾声,心不在焉的应付了事。

    下班后,一边悄悄从办公桌最底下的抽屉里取出一套性感无比的紫色蕾丝内衣,一边火急火燎地拨通电话。

    “喂!老公,妈刚刚打电话给我,说她身份证在我这儿,让我给她送衡山温泉山庄去。对,在我包包里,前两天帮她补电话卡后忘了还她了。哎呀!没事,我都老司机了,长沙开车去衡山约莫两个小时就到了,知道啦!我会注意安全的,安心啦!嗯!好了,我也爱你,亲爱的,你自己早点睡吧,记得锁好门哦!拜拜!”

    舒了一口气,没来由的俏脸飞红,碎了自己一口,暗骂自己真是个不折不扣的小荡妇。

    将手上的蕾丝内衣塞进粉红色的爱玛仕包包里,想起前几天跟小姑子刘瑶逛街时莫名其妙的挑了这套性感内衣,瑶瑶当时还取笑说哥哥艳福不浅。

    陆晴秋粉脸再度飞红,心道刘健哪里来的艳福?作为合法丈夫,一个月过一两次夫妻生活都要求他戴套才能进入,而那个迷死人的坏家伙每回都无套内射,除了下边的小肉穴,其余两处小肉同都是他专用的,丈夫都不能碰的禁忌。

    匆匆锁好办公室门,拖拉了半刻,同事们都已经离开了。她急忙坐电梯来到地下停车场,找到自己的白色日产奇骏SUV,开门点火,挂档出发前,不由自主地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笔挺的检查官制服,芳心凌乱,俏脸似染,腿根内侧又突然涌出蜜汁

    温泉山庄,相思阁。

    徐琳香汗淋漓地给我做口舌侍奉,粗硕骇人的肉柱在她迷人的檀口中时隐时现。

    大战方歇,中场休息,刚被三通的1美艳妇借口腔甬道换得一丝宝贵的喘息时间。

    华灯初上,夜未央。

    我以为徐琳给我备下的神秘大礼便是晴秋不远迢迢的从长沙星夜驰援,送屄上门,让我如愿以偿地再度回味一下婆媳双飞的艳福!

    可老古话又说,女人心,海底针。却是无法琢磨得透的!

    享受了半宿的春宫乐事,徐琳早已罗衫不整,钗影横斜,艳浪肉体半遮半掩,丰乳肥臀若隐若现。妖娆美妇饱受滋润浇灌,容光焕发,娇艳欲滴,更添淫靡媚浪的诱惑风情。

    艳1美妇果然是男人的床上恩物,搔首弄姿,媚眼风流,哪怕一个浅吟浪喘,一记春眸勾撩,其效烈似春药,荡魄销魂,骨酥神迷。

    徐琳俯首翘臀,扶柱舔棒,香舌挑弄撩探灵动肆意,一双迷人的桃花眼似笑非笑的瞥看我。

    凭心而论,同我有过鱼水之欢的女人中,就目下而言,只论床笫肉欲交合之乐,不涉情感或者爱意纠缠困扰的话,跟徐琳的房事体验是最好的。

    她无论绝色丰姿,放浪情态,艳1妖冶,风骚妩媚或者盖因是李萱诗的闺蜜,让我潜意识里爱屋及乌,兴许又暗含所谓辈份上的不伦欲望,愈是禁忌愈是刺激,我亦无法深入剖析自己的真实内心。

    当局者迷,我又如何能客观审视自己?

    想起当时王诗芸对我赤裸裸的鄙夷和嘲弄,她言明凭我的条件,但凡果决强势一些,我的故事就会倒过来写!

    也许她有些片面和偏激,但无可否认,她也是一个靠我很近的旁观者。

    世事如棋,每个人都有作为棋子的悲伤,莫外如是。烽火厄困、鲜花着锦不过是我们无奈演绎宿命安排好的角色!

    生亦何欢,死亦何苦?

    我不是圣人,我只是个卑微迷失的囚者。痛就是痛,恨就是恨,我失去了,找不回。那么,你为什么还能拥有?

    须臾,徐琳吞吐累了,起身靠卧在我怀中,我顺势搂住了她丰满妖娆的胴体,闻到了熏衣草的味道。

    闻香识女人,原意是女人天生喜欢涂抹香水,所以又说香水是看不见的华服。

    徐琳职业需要亦或是爱美之心,她有喷香水的习惯,用的是香奈儿或者兰蔻我缺乏此项专业常识。但我确定熏衣草味是她与身俱来的自然体香,犹如叶倩身上的枙子花香一般芬芳馥郁。

    “有了你这个小冤家可真好啊!京京,姨活大半辈子啦,有过少女情怀,爱慕过虚荣,也追求过虚无缥缈的爱情。梦想碎了,心也踏实了,人不都活在现实里吗?七情六欲才是人的本性,人的生命是有限的,无谓地放肆追逐到终究大抵换来徒劳,想想又何必?便如我,便如你妈妈萱诗,尝尽万般苦,才知得失意呀!做一个女人最需要的是什么?情感、情欲、物质或许都重要,其实更重要的是寄托。冷暖知心,甘苦皆宜,你的所思所想能有共鸣,琴瑟和谐,未尝不是最大幸福?”徐琳神转变或者很好印证了女人感性的本质,此前风骚媚浪的情态尚未荡尽,悠忽间又伤春悲秋的感叹人生,令人诧异。

    见我发愣,徐琳不禁莞尔,美目流转仿似隐含捉弄的谐趣。

    “甜品、正餐都已经享用了,晴秋那个小骚蹄子还在赶来幽会的路上,姨为你特意准备的惊喜大礼也该奉上了!咯咯,到时候可别激动早泄哦!”

    一瞬间,她又恢复如初,回到以前我所1悉的那个徐琳。

    女人善变,着实教人百思莫解!人性复杂,女人更复杂。

    我闻言惊讶不已,同时也满怀好奇,人对未知的结果往往心生恐惧,但更多的又会激发无限渴望。

    “你不会把瑶瑶也忽悠过来了吧?”不知怎的,我脑海中忽然闪现一个疯狂又可怕的念头,细思极恐,徐琳既然下注放了晴秋这块香饵,那么不怕万一,索性再投下一个王炸,亦未尝不可。

    徐琳闻言狠狠瞪我一下,娇嗔道:“想什么呢?真是个小混蛋,你还真打算婆媳、母女一锅端呀?当大杂烩是吧?瑶瑶可是从小和你一起长大的妹妹,你还想对她下手?真是的!”

    我不免有些尴尬,猜错也未免不是好事,此事已经牵涉过多,瑶瑶本是无辜,何必平白无故卷入漩涡,付出巨大的伤害和牺牲?

    “额?不是最好,我还怕你疯狂起来玩出惊世骇俗的戏码呢!”掩饰尴尬,我立时回怼了她。

    惊世骇俗吗?徐琳暗忖,或许也可以这样说。但某些事,只能偷偷做,却绝不可以往外说。

    “看你抓耳挠腮的急样,男人果然没有一个好东西。吃着碗里,看着锅里,啊!我不干!我反悔了!”徐琳撒娇卖萌是一绝,反正让你感觉不到多少违和。

    我微微一笑,不作理会。你若理会,等同中计,她会打蛇随棍,纠缠不清。

    “哼!没良心的小混蛋!怎么便宜都叫你一个人占了?”徐琳又装腔作势的扭捏一阵,见效果差不多了,才抛出新的话题。

    “知道你的变态喜好,给你介绍的肯定是个万里挑一的极品美1女啦!不过人家出身名门闺秀,又是人妻人母,很是有点放不下,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帮你哄了过来。人家只答应戴着假面私会一次,如果过程愉悦满足,那么不排除长久相好的可能性哟!”徐琳说着,精致的俏脸又不自禁的闪现妖媚的火苗,嗤笑着故意咬着我的耳朵挑逗道:“人家可是名门贵妇,头一回红杏出墙哦!年龄么跟姨相仿,正是饥渴贪索,坐地吸土的时候,老公那方面是废物,很久没得到满足了!待会儿好好利用你的长处,狠狠肏爽肏服她,今后还不是任你予取予求,多添一个妖姬美妾,快活死你!”

    未了,又神秘一笑,自觉吃亏的嘟嚷起来:“哼!我怎么想想自己就是王婆的角色?西门大官人可不要有了新欢忘了旧爱哟!”说完随即咯咯浪笑起来。

    我不理她的疯语浪言,倒是对接下来上场的礼物有所期待。

    徐琳从我怀里扭了出来,找到床头柜上的手机发了一条短信,很是得意又戏谑的表情。

    对我抛了一串媚眼,而后开始手忙脚乱地调节房间灯光效果。

    我也无所谓,幽暗昏黄的灯光更适合偷情,也有一种令人心痒的暧昧情趣。

    俄顷,外间响动房门开启及关闭的声音,我竟然没来由的感觉到一丝紧张。

    香风掠袭,只见套间门口款款行来一具袅袅娜娜的美体。丰满诱人的美好胴体包裹在一袭半透明黑纱薄裙之下,硕乳丰挺高耸,目测规模超过徐琳和叶倩。纤腰若无骨,似弱柳摆风,行姿更曼妙。往下曲线暴凸,展露丰满肥硕的极品美臀,浑圆而挺翘,妙到巅峰,美极人间,配上那双玉润修长的美腿,形容一个“尤物”并不为过,虽然遗憾的是脸上戴着一张精致假面,无法领略到是否美绝人寰的容颜。

    徐琳朝我挑衅地努努嘴,就这样衣衫不整的下床迎向假面美妇,显示二人1稔到彼此裸呈相对也无妨的亲密关系。

    据我所知,徐琳虽然在房事上放得开,但亦绝非人人可夫的放荡。除了在郝家内宅服用养颜汤后春情泛滥后不可自持的靡乱放纵外,只有跟闺蜜李萱诗假凤虚凰时候或者同儿媳晴秋与我双飞时才赤裸相欢。

    她与眼前美妇不分彼此,甚至主动拉皮条分享自己的小情郎,内中交情之深绝非乏乏。

    自然,我一时也摸不清头脑,隐隐约约,似乎此女给我一种1悉的错觉。

    徐琳却半点不生分,亲热地拽起假面美妇的莹白粉臂,一直牵引着来到床边,向我示意了一下,娇声道:“我来介绍一下,这位大美人是我的好闺蜜,长沙施雪莉,床上这位是我的小老公左京,正因为彼此之间特殊的关系我才忍痛割爱搓合,一切但凭缘份。今晚只有风花雪夜,只有俊男美女,只有缠绵快活,彼此莫问出处,留下神秘,只要忘情地投入缱绻欢好,做一对风流鸳鸯,贪个一夕云雨之欢!”

    为了活跃气氛,她咯咯浪笑起来,逗趣道:“今夜之后二位若是想继续郎情妾意,成就风流韵事,我这个媒人也不挡着拦着,虽然吃亏,小老公的大宝贝又要多一个人争抢。唉!谁叫我是活雷锋呢!”

    假面美妇施雪莉险些笑出声来,着急用玉手捂住面具嘴孔位置。

    徐琳推了一下美妇施雪莉,调浪道:“雪莉,我小老公的宝贝可是人间大炮级别,你还是先用你的小嘴仔细丈量一下尺寸,免得待会儿登堂入室时吓一大跳哦!咯咯咯!”

    而她则花枝招展地抱住我的脑袋摁在她丰满高耸的酥乳上,媚声道:“皇儿,客嬷嬷奶子好涨,快来帮嬷嬷嘬嘬奶水!”

    佳人相邀,岂可辜负?漫漫长夜,正是风流帐逞英豪的大好时候!

    我一把扯脱斜挂徐琳粉熊前的艳红肚兜,两团脂香粉嫩乳房颤跳而出,寻了一只诱人情欲的浅褐色乳头急急含入,“啧啧”品尝不缀。

    徐琳的乳头很是敏感,,我每次含舔,她都会兴奋浪叫,桃源私处的浪水也会大量分泌涌出。

    而施雪莉趴在我胯下,却是惊呆般凝视着我一柱擎天的伟硕阳具,仿佛不敢置信,一时痴痴迷离,倒忘了继续动作。

    徐琳眼尖,娇笑一声道:“怎么样?雪莉,震惊了吧?何谓稀世珍宝?我小老公的尺寸可是超过25公分的,无论粗壮还是硬度都是一时翘楚,甚至比那些录影带中欧美人种还要大哟,女人要是尝了甜头保管你欲罢不能,朝思暮想!咯咯咯!”

    施雪莉一怔之际,发觉自己失态,幸亏脸上的面具遮掩了目瞪口呆的表情,芳心既是窘迫不已又是惊喜莫名,这般稀罕物当然是人间至宝,女人福音!

    抑制惴惴不安的心跳,伸出玉手轻握粗硕骇的奇尺肉柱,上下撸动,忍不住偷偷吞了一下口水。

    情欲如电,由纤软玉手霎时传遍全身,灼热顿升,腹下幽谷中湿润起来,很快一发不可收拾,淫蜜潺潺流淌出来,浸润了整个花径甬道,好像浓密的芳草都飘浮在漫涌如泉的骚浪春水中。

    硕大无朋的乳房发涨,宛如当初怀孕哺乳之时,峰巅那两枚嫣红诱人的乳珠喷薄硬挺,顶衣而起。

    忍不住妙眸迷离,春吟忽发,一时惊觉,赶紧张启娇艳红唇含住圆滚紫涨的龟首,将一声声颤吟埋藏于腹中。

    我感觉肉柱进入湿润火热的腔道,且有香舌纷飞舔绕,时而顶开马眼,时而作一深吞缠裹,口技高明,虽不如徐琳,亦是相去不远,或者也是初度缠绵,多少有点儿羞涩才没有尽展口舌绝技!

    徐琳温柔含笑地抚摸我的后脑勺,看着我如同痴醉般迷恋她的一对傲人丰乳,自傲中又带着母性的光辉,脸上甚至有种哺乳般的圣洁。

    房事中,我确实迷恋女人丰满的熊部,尤其是艳1美妇,心底深处究竟是何意味,或者是潜意识作祟,不得而知!

    一条热辣香舌扫舔我左侧耳垂,而我在吸吮她的右乳。舌尖肆意撩拨,忽而滑过耳背,忽而钻入耳孔,百般逗弄,引火燎原!

    “小老公!刚刚忘了告诉你,雪莉下面可是万中无一的莲花穴哦,你可不要被她一夹就夹出来了,大宝贝一定要金枪不倒,狠狠肏她,干得她服服贴贴,迷死你的大鸡巴!”徐琳咬着我的耳朵又说骚话,我其实已经免疫,无奈听到【莲花穴】三个字我不由自主的一激灵,盖因耳濡目染,偏巧跟某人同一特征。

    见我吃惊的样子,徐琳更加得意,娇笑嫣然,活似一只偷鸡得逞的黄鼠狼。

    “待会儿尽管云雨快活,但不要对雪莉内射,他家里可以默认她偷吃,却不接受闹出丑闻,出了纰漏会有大麻烦,让她口爆或者射我体内都行!”听她这回貌似正经起来,我也郑重答应了她。

    跟施雪莉哪怕有合体之缘,毕竟萍水相逢,前无因果宿怨,往后但凭因缘际会。一夕风流幽欢,的确没必要提心吊胆,担心人命。

    大家都是成年人,享受快乐,各取所需而已,缘起缘灭权当一场春梦最好,至少谁也无须介怀!

    幽黯的光影下,春色无边,曼妙旖旎,流淌时光的沙漏,无声叹喟,又似悲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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