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年10月27日
第二十三章没朋友
此话何意？本来慕韶华想的是由自己代替小活佛被砍头，反正自己是嗜血者掉脑袋就跟剪指甲差不了多少，然後一样打包带去３０年後灭绝希望的未来，配合阴阳师一起抢走邪之子身上的邪兵卫，同时让阴阳师反噬对方。
一直以来他都想的理所当然，直到事情越来越接近後慕韶华突然察觉不对。
「如果慕先生是指要代替我执行原本的计画，那何不现在就集合众人之力击杀邪之子便可？」就是这样，面对小活佛的疑问，慕韶华报以苦笑。
以帐面上的实力来看，如果两方合作，高端战力有佛剑分说、剑子仙迹、疏楼龙宿、妖后、阴阳师、慕韶华、小活佛共七人，而旗下妖刀界、西佛国两大势力配合些许邪能境的人员，说是把嗜血者闍城一脉辗过去都算客气。
但不行啊，如果真这麽做了，那与阴阳师的约定势必就无法完成，在场的几名正道总不可能眼睁睁看着慕韶华把剩下的邪兵卫吸收的同时，还让阴阳师的实力更上一层楼。
那麽拿猎杀邪之子当作交换邪兵卫与不插手阴阳师反噬的条件呢？慕韶华撇除了这个可能，对方根本不会答应。
「本座为何要帮你们？」妖后反问：「正邪不两立，我妖刀界为何要帮助正道清除邪之子？」「但慕先生说过……」
「他爱做便自己去做，与我妖刀界何干。」妖后横了慕韶华一眼。
这话倒也在理，如果妖刀界是这种态度，那麽属於邪能境的阴阳师恐怕也是如此，尽管多慕韶华一个人也是极为大的助力，但要凭这样就击杀邪之子与西蒙，恐怕就不是这麽容易……「那麽妖后与邪主要如何才愿意伸手援手呢？」剑子也加入讨论。
「邪能境的事为何要问我？」
妖后话一说完，立刻看见几片樱花缓缓飘落在慕韶华肩膀，随後一个小巧的屁股坐上去，光着脚丫的双腿交叠，一只手堆歪慕韶华的脑袋，阴阳师娇小的身影懒洋洋地出现在慕韶华肩上，右手靠着慕韶华的脑袋，左手微抬遥遥一指三先天。
「欲邪能境出兵，正道能出得起什麽价？」阴阳师问的直接。
看阴阳师这骚包的登场，虽然小小的身板没几两肉，却楞是要把胸口往慕韶华的侧脸挤上去，妖后杏眼微睁，轻咬唇瓣，就差没骂出一句死狐狸精。
正道方也被阴阳师这突然的登场给吓了一跳，又看见她与慕韶华那亲昵的模样再被吓个两三跳，只有疏楼龙宿仿佛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满意，连忙举起扇子遮住双颊渐深的酒窝。
妖邪合一，就不知何时能把魔也拉入伙，龙宿心想。
反倒是剩下三人有些苦恼了，他们能拿出什麽是妖刀界与邪能境想要的？如今这两个势力都已经退出台面，在嗜血者乱世的其间也不可能去针对他们，反过来说别被针对就是万幸。
那说签互不侵犯的约定吧，看看现在的妖刀界，本身就是朝这样的方向发展，如果邪能境与之走得近，恐怕也是如此，更别提当初妖刀界和邪能境也有短暂合作共抗叶口月人的实绩，甚至两地都被打到近乎灭境。
仔细想想还真拿不出什麽来给对方。
「要不这样，我见妖刀界境内有许多难民，想必粮食或金钱有所短缺，不若我与佛剑、龙宿三人共同承担一部份，并招待诸位至好友的疏楼西风一游，交流武道与经营的心得？」剑子这提议并非没有吸引力，此举的重点并不在於给多少钱，而是一种表态，可以理解成接下来的妖刀界是有三先天担保的。
而所谓的武道交流自然也不是这麽简单，就如同当年君枫白为何要去偷红尘剑谱，每个武者都有自己对武道的理解与看法，这种事情往往不会对至亲之人以外言明，如果能同时与三先天交流武道，那对於将来自己在武方面的见识与成长绝对有极大的帮助。
「剑子的诚意我们已经明白，只不过……」慕韶华看了龙宿一眼，他想的是经济方面的问题事实上在龙宿愿意负担管理和教化妖刀界百姓後就能得到很大的缓解，并不急迫，只不过慕韶华不确定能不能直接与其他人言明妖刀界已与儒门天下合作的事。
但龙宿却是轻笑道：「慕先生莫要看我，疏楼龙宿现在没朋友了。」接着转头调笑剑子：「在下见佛者与道长一身素衣，就不知现在兜里有几文钱？能够帮助百姓，龙宿自当义不容辞，但无奈家境小康承担不了太多，若佛者与道长现在拿的出一两银子证明财力，龙宿也会慷慨解囊。」佛剑分说默默地转过头去。
「好友此言差矣，」剑子笑道：「此番出门匆忙，未带多少银两就不献丑了，下次有空剑子邀请诸位至疏楼西风好好款待一番。」「道长的豁然之境环境清幽，以天为被，以地为席，每日以晨曦的露珠为饮，以西北暖风为食，过着有如仙人般的日子，故道长名曰仙迹，有豁然之境如此蕴藏天道的好地方不去，何必来疏楼西风这般庸俗之处呢？」「好友啊……」
「耶～这位道长请自重，我疏楼龙宿没这种朋友。」龙宿连忙退开一步转过身去，留下举起一只手在半空中的剑子。
「噗哧……」
两人这般双簧，连一向严肃的佛剑都肩膀微颤，妖后几人也是忍俊不禁。
消停了一会，妖后才说道：「我们并非不愿消灭邪之子，关於此事我们已有想法，佛子的计画可以继续施行，只不过细节上做个调整足已。」慕韶华接着道：「也无须各位开出什麽条件，只希望整件事情能让我方来策画便可。」「愿闻其详。」听见妖后等人愿意帮忙，小活佛赶紧回道。
见正道答应的爽快，慕韶华终於松了口气，耳边忽来一阵温热的气息，却是阴阳师贴在他耳边细语的道：「我这麽帮你，你要拿什麽来报答我呀。」慕韶华笑着拍拍她的背，示意她从肩膀上下来，没有回答。
开玩笑，隔壁的妖后眼神都要冒出火来了，这时再说了俏皮话只怕晚点小头的皮也要被撬开。
讨论的过程十分顺利，毕竟慕韶华方的人都悉知小活佛与佛剑原本的计画，只有龙宿与剑子知道原本活佛打算献头时略显讶异，而妖后也没有多透露什麽消息，只告诉他们该怎麽做。
讨论到了最後，剑子询问了一个关键之处。
「那我们该如何让邪之子知晓目前所有的邪兵卫都在慕先生手上？」「关於此点，伽蓝有些想法。」慕韶华正想说，却被小活佛一句话给打断：「慕先生可知，在你预知中，邪之子所用的武学是什麽？」一个时辰後，妖刀界上空忽然传来大爆炸，七条人影出现在天空，庞大的真气冲撞把天空轰出万里无云。
「妖刀界！你们竟敢违背约定！」剑子仙迹抱着奄奄一息的小活佛，怒声质问。
佛剑与龙宿两人各自护在他前方，手中佛碟紫龙尽出！
「哈哈哈哈，剑子仙迹枉你在江湖先天之名，与魔交易岂不懂正邪不两立的道理。」阴阳师笑呵呵地回道。
「慕先生，我们已经按照约定将邪兵卫交予你，为何要伤人？」佛剑冷眼直视。
「因为……活佛想保不该保之人。」慕韶华随手一挥，庞大的邪力如海啸一扫而过，将正道四人震飞数尺：「交出九幽，妖刀界与邪能境不仅不再追究，更将诸位奉为上宾。」「咳咳……幕施主……西佛国并无九幽此人。」小活佛拖着伤体勉强回道。
「哼，出家人不打妄语，莫要告诉本座你们不知道姜媻便是九幽！」妖后说道：「此前叶口月人为祸天下，是我们妖刀界与邪能境偕同中原抗敌，邪能境元气大伤，本座被逼跳崖！如今正道想谈合作，却连一名罪魁祸首都不愿交出？」小活佛闻言摇头：「知错能改，善莫大焉，纵使我们知道姜媻就是九幽，如今她也离开西佛国了，我们确实不知道她的去向。」「而且……」疏楼龙宿轻蔑笑道：「汝之目的，亦非是要报仇，而是九幽身上的邪帝绝学吧？」「你、我不明白你说什麽。」慕韶华面露紧张神色。
「如果说嗜血者不死不灭的身体乃邪兵卫最佳的载体，那麽叶口月人与天外南海的创世主－邪帝的至邪武学，便是能发挥邪兵卫最好的武功。」龙宿冷笑：「而且只要吸收邪帝黑虫便能速成邪功，如何让人不心动。」「够了！」慕韶华怒斥：「交不出九幽，今天你们一个也别想走！」七人在天空大打出手，各自灿烂，高深武学功夫交错，刹时天动地摇风云变色，几乎所有人都仰头看着这宛如世界末日般的景色，而其中最可怕的便是慕韶华，无边无际宛如深渊般无光的黑色真气，所到之处无不吞噬一切。
三先天的剑气宛如泥牛入海，泛不起半分涟漪。
「邪兵卫……竟然如此恐怖。」一名全身裹在不透光黑布下的人道：「邪帝绝学，九幽……赶紧回报主上。」双方交手数刻间不分上下，慕韶华虽然力量强大，但对邪兵卫并不熟练，满满的力量却毫无技巧，导致虽然力量与优势都在他这里，却始终拿不下老经验的三先天。
这时，远处忽然出现三股不弱的真气。
「三人……不对，还有一个很微弱的气息。」阴阳师感应道。
妖后也皱起眉头，那股最弱的真气让她十分熟悉，同时慕韶华也转过头去，瞬间慕韶华与妖后都瞪大了双眼。
邪尊道三少？为何他们会在这里？是谁解开的封印？再往银羽风少的手中一看，却是重伤濒死，全靠银羽渡让真气吊命的权妃。
「权妃！」妖后不顾身前还有三先天的攻击，直接往权妃而去。
慕韶华赶紧挡在她前面以身扛招！同时阴阳师也来到他身後策应。
见妖后等人都往三少的方向过去，又见三少实力似乎不俗，剑子等人交换个眼神，说道：「走！」立刻化光离开。
慕韶华不甘心的怒吼，传遍方圆数百尺。
但比起三先天和九幽，眼下还是权妃的伤势重要，三人一下来便赶往三少面前，妖后一掌推开银羽风少，丝毫不理会三少疑问和警戒的神情。
「三位抱歉，她是你们怀中之人权妃的胞姊，我们都是妖刀界的人，请问你们是……」慕韶华代替妖后解释，并装作从来没见过他们。
「我们是邪尊道的人，我乃红流邪少、他们是银羽风少与紫焰魔少，因为一些原因，权妃已经是我们邪尊道的新主。」慕韶华和妖后互换个眼神，双方想法接了然於胸，反倒是阴阳师愣愣地站在原地，心想这都是个啥了？别人家妹妹出去一趟就捞了一个组织回家，还有三个实力不俗的手下，我们邪能境说是能人辈出也没错，但每个都败家，没带人回来就算了，还带着组织的人出去送，更有其中一个邪能境之主在家里被爆体。
不能比，当真不能比，阴阳师拍拍自已的小小的熊口，这比下去新态都没了，怎麽就她妖后运气好，捡了个嗜血之王在前，弄个邪尊道在後，阴阳师新想自已也不输她啊，而且真算上辈分自已还大她好几倍，天赋也不输，怎麽就没这种主角命？
其他人都没注意到阴阳师的纠结，而是检查起权妃的伤势，妖后越看越不解……这完全不像是搏杀产生的伤口，於是她看向三少。
「你们可知道些什麽？」
红流邪少点头，但看了慕韶华与阴阳师一眼，犹豫不知道该不该说。
他们虽然被封印在荒漠之中，但并没有一直处於沉睡状态，所以当策谋略与权妃前来的时候，三少等人是知道的，而发生过什麽事情他们自然也一清二楚。
「这……」
「无妨，他们都是自已人，尽管开口就是。」在妖后说话间也将权妃交给慕韶华抱着，若说要渡气吊命，那慕韶华体内含有生命之源的真气恐怕比什麽都合适。
三少见状也知妖后是用行动告诉他们不用担新，便开口将所见所闻都说出来。
当听见策谋略没死时，妖后和阴阳师都冷冷地笑了一声。
当听见权妃被侵犯时，妖后与阴阳师气到骂娘。
当听见那五口棺材中的人影形象时，他们都沉默了……「慕郎……这可有在你预见之中？」
慕韶华摇摇头，在他所知的剧情中，策谋略根本没有复活。
「也是就说……」阴阳师略为阴沉道。
「未来变了，往後可能出先更大的异动。」
第二十四章各有新思
天禁不日城内，端坐在王位上的闍皇西蒙，眼看门口的人影步步走来。
来人双手各提着一个球状物，滴滴答答的水珠在地砖拉出一条艳红的道路，人影身上一股如滚水沸腾的邪力翻涌，分明是童稚脸孔却有至邪的眼神，他缓缓走到西蒙面前。
「吾儿，初嚐邪兵卫的滋味如何？」
「无趣。」邪之子不满的扔下手上的两颗球状物，那是一名白发青年和黑色短发没艳女子的头颅，两人脸上都凝聚着恐惧。
「这两人在邪兵卫面前，连玩具都称不上。」
「哈，你需要一个适合练手的对象。」西蒙笑道，他对邪兵卫的强度感到满意，虽然仅有三分之一，但已足以将邪之子拉至与自已同等的行列，而这还是在邪之子对力量的用法生疏，没有相应功法的情况下，若有……就连西蒙自已都不认为可以匹敌。
「教父已死，驱魔人四分之三在黑暗之间被封印，整个武林最後的两名驱魔人也死了……父皇我们嗜血者闍城一脉是否可以倾巢而出，一举拿下中原？」西蒙看见邪之子自信的模样，宠溺的摸摸他的头。
「无惧的精神值得嘉勉，但孩儿你要记住，最後的胜利从来不是留给莽夫。」西蒙眼中带有几分严厉。
「是……」邪之子低下头。
「你先在需要的，是能够完全发挥邪兵卫的功法，如此才能不愧对你一身的力量。」「但……父皇，我不能修练嗜血者流传下来的功法吗？」西蒙摇摇头：「嗜血者天生力大无穷，内力源源不绝，强大的天赋让我们不需要太多努力就能够打败对手，在来到中原之前我也认为自已的功法已属世间罕见，直到如今遇上中原顶尖高手。」西蒙的脑海中渐渐浮先侠刀、佛剑分说、疏楼龙宿、剑子仙迹、三世尊，每一个人的功法与对真气的使用都十分精巧。
「虽说世间有一力降十会的说法，但两者从来不是互斥的存在，」西蒙拍拍邪之子的肩膀：「智勇兼备才是我西蒙之子该有的模样，你明白我的意思吗？」拍在肩上的两掌虽轻，但其中承载的情感与重担却让邪之子下意识的跪在地上，父皇这是将一切都押注在他身上。
「我明白了，但……我该去哪里寻找功法？」
「有探子回报，在妖刀界……」
西蒙将妖刀界外发生的事情，从双方因为九幽大打出手，到最後与正道决裂，不参自身想法的情况下转述了探子的回报。
「吾儿有何看法？」
「原来那个老女人就是九幽……哼！」邪之子想起自已第一次前往西佛国与小活佛论道时，就是这个名叫姜媻的老女人处处刁难自已，若非当初要假装受到活佛的感化，他老早就想弄死对方了。
「父皇，你知道先在九幽人在哪里吗？」
「你想如何做？」
「杀她，夺邪帝绝学！哼，我当初早就想杀掉此人，若非当时他不断警告小活佛，小活佛未必会如此戒备，我此刻便不只拥有三分之一的邪兵卫！」西蒙看着愤怒的邪之子，新中若有所思。
「无妨，我已派人去找寻九幽的下落，你只需静新等待。」「父皇，你对我太好了。」
邪之子埋入西蒙的怀里撒娇，西蒙轻拍邪之子小巧的脑袋道：「还有什麽你认为该做的吗？」「没有，父皇已经做得够多了，剩下是我的事情。」西蒙不着痕迹地露出苦涩的微笑，仰天看着透过大片天窗洒下的月光。
他知道怀中的邪之子十分聪明，也懂得放下身段去撒娇惹人疼爱，这柔软的身段与智慧在同龄中绝无仅有，可是……西蒙想到那名反噬教父的嗜血者，他想不明白，即便是龙宿这样的高手成为嗜血者也不足以让西蒙觉得忌惮。
那为何这名一开始默默无名的人，所有的行为都让他在无形中感受到被操作的错觉？
妖刀界发生的事，於情於理都十分合理，邪帝绝学消息的出现也不让人意外，事实上闍城老早就盯上九幽，对於一个当时台面上最大的势力，嗜血者没理由不去研究，只不过後来九幽凭空消失，众人找不到他才被渐渐淡忘。
直到妖刀界外发生的事情，让闍城知道原来那名神秘的老人姜媻就是九幽，如果她还是从前的模样，西蒙或许会选择与之结盟，但现在的姜媻尽管有着远超当初的实力，但老态龙锺体力严重衰退，别说是遇上势均力敌的对手，便是弱上一筹的人也能想办法拖死她。
而且……既然邪帝绝学这般匹配邪兵卫，那自然没有不夺走的理由。
只是……为何我始终觉得不安，为何……我开始觉得邪之子尚有不足？西蒙看着躺在怀中的邪之子，轻抚对方的手缓缓举起，邪力默默凝聚在掌间。
「唉……」叹了口气，散去掌上的邪力，方才有一个片刻，西蒙想着乾脆自己吸收了邪兵卫与邪之子，亲自去和正道还有妖刀界周旋算了。
但他始终下不了手，邪之子是完美的作品，恶鬼与圣女的圣邪之体，同时又以奇人苍白奇子的不见三光之血培养长大，如今又入手邪兵卫於己身……综观嗜血者数千年历史，恐怕再也找不到第二个如此优秀的传承者了。
也许是自己吹毛求疵了……嗜血者最重繁衍，我方才居然想亲手扼杀如此优秀的後代，只因他没看出这消息来的如此切合时机，只因他没有对这些产生怀疑与忌惮。
西蒙一向认为自己是绝对的理性，能将一切放置於天秤上衡量，就算生气发怒，那也是在事成後的发泄，不让情感左右决定，因为理性是成功的关键，当年闍城一脉牺牲大多数高阶嗜血者去成就西蒙转化成不畏惧阳光的嗜血者，也是因为一名不畏光的嗜血者价值远大於牺牲者。
这也是为何他会愿意让提摩去被龙宿反噬……因为卸去三先天之一的效益，远多於一名提摩，尽管提摩是他相处千年的共生体……而在这时候的妖刀界，小活佛已经离开一天，月色方挂於天际，慕韶华盘坐於床，双手正抵在一个娇弱的身影背上，源源不断的真气被导入对方体内，他已经维持这个动作有一日之久，但眼前的权妃只是伤势稍有好转，距离痊癒或能够开口说还尚有极大的差距。
她伤的实在太重了，经脉是一个武undefined
「哟……妖后这话说得，我都以为如意法是妖界绝学了，你那对扎眼垂瓜莫不是如意法变得？」「你……」不愧是阴阳师，阴阳怪气起来很有一套，妖后被气得熊口不断起伏。「你的如意法是在慕郎的记忆中窥见，那自然算我们的！」阴阳师闻言，转过头来正面直视妖后的双眼。
「我既然是从慕郎～的记忆里学来的，那该来找我讨的也只能是慕郎～」「你怎可唤他慕郎！」
妖后怒然拍碎桌子，阴阳师却笑呵呵的往後飘开。
「学无前後，达者为先，」阴阳师笑眯眯地说：「感情是否也是如此呢？权妃之事，不在你们的预想内吧？我可还记得他看见邪尊道三少时错愕的神情，你说……他替你救黑衣、为你重建妖刀界，还让你获得三分之一个邪兵卫，换得你什麽？一声满怀情感的慕郎？」「你，闭嘴！」
妖后扬掌欲给阴阳师一个耳刮子，却见阴阳师似笑非笑地站在原地不闪不躲，於是她便冷静了下来，深吸几口气重新变回之前那沉稳的妖族之后。
「呵呵，冷静下来了吗？」
「哼……本座不会感谢你。」
「无须你的感谢。」阴阳师摇摇头：「代管之事我答应了，但如我所言，如意法要讨人情可以，但这人情欠在慕韶华身上，我阴阳师与你毫无瓜葛。」「那邪乘有何要求？」
「很简单。」阴阳师轻声一笑，志在必得地说：「３０年後的未来，你不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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