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月祭司浑身一震,惊骇地看着那个咆哮的男子,掷出的光矛闪烁不定,变得犹豫起来。
空气中散发着血腥的气息,光泽莹润的月神祭坛像被突然浸入血池,抹上一层血红的颜色。
立在柱顶的男子怒发飞舞,黑色的瞳孔迅速缩小,他眼睛一眨,瞳孔变成血红的色泽。
他狂吼着张开手,一柄血红的长刀蓦然从虚空中跃出,接着重劈在月祭司凝出的光矛上。
鬼月妖刀一出现,就仿佛吸尽了大祭司所有的精力。
她应刀飘飞,跌落在祭坛顶端。
「你已经不认得我了,是因为我变得太多了吧。
」化身为峭魃君虞的男子发出野兽般的吼声,血红的妖眸凶光闪露,浑身散发着血腥暴戾的气息,犹如魔神再世。
月映雪侧身倒在地上,唇角溢出一缕鲜血。
她难以置信地看着峭魃君虞,原本光彩夺目的双眸变得惶然而又惊骇。
那血迹并不是被鬼月之刀所殛,而是血咒反噬造成的伤害。
峭魃君虞的吼声在祭坛内滚滚传开,他左手一招,月映雪修长的躯体应手飞到柱顶,被他一把扼住喉咙。
峭魃君虞血红的眼眸落在大祭司美艳的面孔上,接着用粗砺而充满仇恨的声音说道:「月映雪!你还认得我吗!」峭魃君虞粗硬有力的大手似乎要拧断她的柔颈,月映雪呼吸断绝,红唇渐渐褪去血色。
她在最后关头心神失守,一直侵蚀她肌体的血咒立即趁势而入,彻底压制了她的灵识和力量,此刻的大祭司虽然肉体未受重创,却法力尽失,连一个寻常女子都不如。
「你认出我了。
是的,」峭魃君虞露出白森森的牙齿,狞声道:「我就是那个被你切断喉咙的奴隶!现在我复活了,而且变得更强大!看到了吗?这是我重生的身体!」峭魃君虞厚壮的胸膛一挺,坚硬的皮甲猛然崩开,露出他胸前浓密的毛发。
那完全不是人类的身体,弯曲虬结的鬃毛,粗厚坚实的皮肤,散发着浓重的野兽气味,简直就像一头庞大的黑熊。
「我经历七年炼狱,才得到这具身体。
和当年已经完全不同了!」峭魃君虞张开大口,伸出血红而带有倒刺的长舌,在大祭司明玉般的脸颊上狠狠舔过。
大祭司咬紧牙关,滴血的唇角微微颤抖。
「嗤」的一声,大祭司雪白的丝袍被峭魃君虞当胸撕开,两只丰盈的巨乳跃然而出,在胸前沉甸甸抖动着。
月映雪身材比寻常战士还高出许多,完美的体型犹如神祇.那对高耸的乳房不仅丰腻如脂,而且浑圆硕大,曲线饱满,即使峭魃君虞的巨掌也无法一手把握。
峭魃君虞一手抓住大祭司的喉咙,几乎捏碎她的颈骨。
月映雪失去血色的红唇微微分开,却无法吸入一丝空气。
峭魃君虞狞笑着伸出一只巨掌,抓住她圆硕的乳球恣意揉弄。
柔滑而充满弹性的乳球,在峭魃君虞妖魔一般的巨掌中不住变形,月映雪的乳头比寻常女子也大了许多,犹如朱砂染过般鲜红欲滴。
在峭魃君虞挤弄下,雪腻的乳肉鼓胀起来,仿佛一只充满弹性的皮球。
月映雪怔怔看着他,惊喜、恐惧、慌乱、迟疑……种种神情在她碧绿的美眸中不断闪过,仿佛没有意识到自己所受的污辱。
接着她似乎想起了什么,脸色慢慢变得发白。
峭魃君虞血红的眼中闪动着残忍的光芒,手上力量不住加大,直到大祭司身体痛楚地颤抖起来,他才松开手,然后一拳打在大祭司腹上。
大祭司脸色惨白,一缕发丝从她盘好的发髻上散落下来,垂在脸侧。
峭魃君虞拧住她的手臂,故意加深她痛苦地缓缓用力。
大祭司白皙的玉臂不堪重负地扭曲过来,她咬紧红唇,额角冒出冷汗,忽然「格」的一声,整条手臂仿佛拧断般软垂下来,被峭魃君虞生生拽脱关节。
大祭司的疼痛给峭魃君虞带来难以名状的残忍乐趣,他拧住大祭司另一条手臂挣脱关节,然后抓起她的身体,用力抛下。
「呯」的一声,大祭司半裸的玉体从高处落下,重重摔在地上。
巨大的冲力使她四肢百骸都仿佛震散,那对丰挺的乳房在胸前玉球般跳动着。
峭魃君虞握住胸口的断矛,狂吼一声,奋力拔出。
一串乌黑的血迹滴在石阶,峭魃君虞走到大祭司身边,傲然地抬起脚,踏住她的喉咙。
大祭司浑身骨骼被摔碎般传来阵阵剧痛,被拽脱的手臂扭曲着垂在身侧。
在她旁边,碧津赤裸的肉体被专鱼压在身下。
因为杀戮和伤痛而亢奋的专鱼双目充血,他一手抓住女祭司的雪乳,一手伸进她腹下,在她腿间恣意摸弄。
碧津脸色潮红,一边扭动身体迎合着他的动作,一边发出淫荡的叫声,两只丰满的乳房在专鱼畸形的大手中不住变形。
她中了巫羽的魂术,神智尽失,剩下的只是肉体的本能反应。
扭动中,她长裙被扒到腰间,修长的美腿弯曲着分开,雪白的下腹被专鱼骨节粗大的手指轮番侵入。
峭魃君虞注视着脚下的大祭司,低吼道:「专鱼!今晚她是你的了,把她带走!」专鱼俯身把扭动的女祭司扛在肩上,佝偻着身子离开圣坛。
碧津赤裸着身子,那双白美的玉腿扭动着,露出臀间淫液横流的秘处。
大祭司红唇吃力地开合着,似乎想说些什么。
峭魃君虞狞笑一声,捏开她的嘴巴,然后将滴血的断矛横在她齿间。
记住地阯發布頁「月映雪,你想过今天吗?」峭魃君虞用低哑的声音说道:「我要用你的处女之血染红这座祭坛!」月映雪手臂软绵绵摊在地上,高耸的乳球微微颤动着,她力量全失,双臂被拉脱关节,已经无力反抗,但她雪白的喉头不住动作,眼中流露出惶然而又凄痛的眼神,似乎正面临着一桩比此刻更可怖的危险。
她早该想到的,面前这个有着野兽躯体的男子正是当年那个死囚,君虞。
他是一名孤儿,幼小时被族人在野外发现,带回碧月池,成为死一名洒扫月神殿的小奴仆。
谁也不会想到,这个刚满十四岁的小奴仆竟然会兽性大发,欲图强暴月神殿的圣女月君。
君虞并没有得逞,但自觉被玷污的月君从此离开碧月池,不知所终。
而君虞则犯下了不可饶恕的死罪,由月映雪亲手切断他的喉咙,弃尸荒野。
谁知道他居然没有死,反而借助于一具拼凑成的身体成功复活,成为南荒令人恐惧的魔王。
难怪他知道鬼月之刀的存在,又弃夷南于不顾,不顾一切围攻碧月池。
他是在为自己复仇。
但他是否知道……断矛上的血污滴入喉中,又苦又涩。
与此同时,一股彻骨的寒意席卷全身,从未有过恐惧和慌乱的月映雪,竟然无法抑制地战栗起来。
那是一种深入骨髓的恐惧,深深铭刻在每个人心底,即使她也无法摆脱。
巫羽面具下的红唇紧抿着,形成一条优美的唇线。
她一言不发,双目注视着陷入绝境的大祭司,唇角微微挑起,露出一丝诡秘而快意的笑意,似乎连身上的伤势也不在意了。
峭魃君虞像对待一个卑贱的女奴一样,粗暴地撕去大祭司的衣物,然后抓住她双腿,用力扯开。
即使已经陷身于不可言说的险境,大祭司的身体依然优美雅致,绰约的风姿宛若女神。
她光洁的身体曲线毕露,腰身纤长,那双修长的美腿不但白嫩光滑,而且挺直圆润,仿佛用最晶莹的美玉雕成,没有丝毫瑕疵。
在峭魃君虞手中,那两条长长美腿犹如一柄玉扇朝两边打开,拉成一条雪白的直线,然后再向上推去。
峭魃君虞一直将大祭司雪白的纤足抬过腰部,双腿张到极限,仿佛一张反转的玉弓紧紧绷住,关节几乎折断才停手。
大祭司下体的秘境完全暴露出来。
她丰满的大腿间光洁如玉,精致的性器仿佛一朵吐露娇红的鲜花,美艳不可方物。
除了阴阜上几丝乌亮细长的毛发,月映雪下体再没有任何异物,显得洁净无比。
那只柔艳的性器早已成熟,却像处子一样紧密。
阴唇仿佛饱满的脂玉一样滑腻,甚至没有丝毫褶皱,即使双腿已经张到极限,也只微微分开一条细缝,显露出里面诱人的红腻光泽。
峭魃君虞紧紧盯着大祭司的下体,眼中异光闪动,忽然间仰起头,放声大笑。
月映雪不敢看自己身上羞耻的一幕,她望着圣坛天穹上的星光,明净的双眸蒙上一层水雾,弯长的睫毛微微抖动着。
良久,终于滚下一滴泪珠。
巫羽娇笑道:「大祭司流泪了呢。
可是因为害羞么?」「即使被大王所擒,自然是大王的婢奴,一肤一发无不是大王所有。
」她伸出娇小的纤手,随意探入大祭司下体,笑吟吟道:「好柔腻的触感,不妨让大王再看得仔细些。
」巫羽双手一分,大祭司雪玉般下体猛然绽开一片红腻。
巫羽毫不怜惜地将大祭司的阴唇完全剥开,使她整个性器完全暴露出来。
大祭司咬住齿间的断矛,白嫩的胴体不停颤抖。
她双腿大张,脱臼的手臂软软摊在地上,失去了挣扎的能力。
尽管她心内羞恸欲绝,却只能裸露着自己最隐秘的羞处,任人观赏。
巫羽忘却了伤口的疼痛,她一手撑开大祭司的性器,一手掠过鬓发,取下一枝细细的金簪。
大祭司丰盈的艳屄被撑得张成桃形,绽露出阴内迷人的艳景。
阴唇内是两片滑腻无比的嫩肉,鲜红的色泽艳如玛瑙。
在两片阴唇结合处的桃形尖部,嵌着一粒被软肉包裹的鲜红肉珠。
下面是一片柔滑之极,嫩得仿佛滴水的蜜肉。
在桃形底部,有一只细小的腻孔,微微凹陷。
巫羽用簪尖挑住细小的花蒂,将它从层层软肉包裹中拨出,娇笑道:「这就是大祭司的淫珠了,包得好紧呢。
」最为敏感的花蒂被一根金簪挑出,强烈的刺激使那只性器本能地抽动起来。
柔嫩的美屄微颤着一翕一张,仿佛一朵鲜花轻绽微收,阴内滑腻的蜜肉微微闪动光泽,娇艳无比。
「传说碧月池大祭司都是处子之体,就如同天上的明月,圣洁不容玷污。
」巫羽回眸看着峭魃君虞,嫣然笑道:「大王不妨一试。
」峭魃君虞扬起手,浑身骨节发出一阵爆裂般的脆响,他手指不仅骨骼粗大,关节处还生着刚硬的黑毛,凶狠的样子足以令人倒抽一口凉气。
他巨手伸进大祭司美艳的性器,中指顶住那只柔腻的肉孔,然后硬生生挤入穴内。
大祭司浑身绷紧,腰肢吃力地向上挺起,想阻止那根手指的进入。
但她的挣扎丝毫无济于事,那根粗大的手指顶住穴口,在她滑腻而又紧凑的蜜穴中越进越深。
大祭司身体颤抖得越来越剧烈,忽然峭魃君虞脸色一沉,他拔出手指,然后两指勾住那只小巧的嫩穴,用力扯开。
大祭司泪流满面,喉中发出一声凄痛的哀鸣,丰美的圆臀被扯得抬起。
她嫩穴被残忍地撑开,露出穴内微微蠕动的腻肉。
月光下能清楚看到,她蜜穴虽然紧密犹如处子,但圣洁的标记却毫无踪影。
峭魃君虞脸色渐渐狰狞,忽然愤怒地咆哮道:「贱娼!」碧月池高贵的大祭司居然早已失去贞洁,出乎每个人的意料,巫羽却显得毫不意外,她脸上露出嘲讽笑意,不屑地说道:「原来大祭司早已失过身,竟然冒充圣女侍奉月神,如此亵渎神明,难怪月神会抛弃你。
月映雪,如今你的无耻淫荡大白天下,我看你还有什么脸面在人前假装圣洁。
」峭魃君虞叉住大祭司的喉咙,手臂肌肉鼓起,似乎想扼死失贞的大祭司。
忽然冥冥中传来一阵波动,一直压制大祭司的血咒蓦然消失了。
不知道子微先元用了什么手段,将血咒彻底毁掉,月映雪的力量随时都可能苏醒。
巫羽黑色的羽衣云一般飞起,扬指点在月映雪眉心。
峭魃君虞抬脚踩住大祭司腰侧,扯起她白美修长的玉腿,用力拗折。
月映雪唇舌都被血咒的力量侵蚀,此时咒术中断,齿间顿时发出一声痛呼,两条光洁的美腿也被拽脱。
失去血咒的压制,她的力量迅速恢复,但此时她四肢关节都已脱臼,身体以一个奇怪的姿势瘫软在地,仿佛一只被折断翼翅的玉蝴蝶。
魃君虞粗重地呼吸着,血红的瞳孔不停收缩扩张。
对大祭司失贞的愤怒似乎随时都会爆发。
他扬起手,一只式样古怪的铜鼓浮现在空中。
那鼓细腹圆身,状如沙漏。
鼓身周围镂刻着难以辨认的模糊图案,鼓耳等处布满了斑驳的铜绿,显然铸成以来经历过漫长的岁月。
但鼓面却光洁如新,上面刻有十余圈同心圆,圆纹间用利刃刻成的字迹已经消淡,鼓心处则是一串暗红的符文,纹路正是曾在子微先元身上出现的噬魂血咒。
见到那面铜鼓,大祭司身体顿时一震,受冷般颤抖着微微收紧。
那是与鬼月之刀同时沉入深潭的巫鼓,上面镌刻的名字,都曾经是令南荒为之震颤的强者。
而他们最终都成为这面巫鼓的俘虏。
巫羽取出蛇形弯匕,递给峭魃君虞。
后者握住月映雪的手,将蛇匕拿在她手中,用匕尖在鼓上刻下她的名字,然后拖起大祭司白玉般的手掌,拿蛇匕在她掌心一划。
鲜血滴入刀痕,像被铜鼓吸噬般消失无痕,接着鼓心吸食了鲜血的符文微微闪亮。
月映雪刚刚恢复的力量被血咒一点一点重新侵蚀,那种痛苦仿佛是灵魂被从肉体上生生剥离。
月映雪口中溢出鲜血,眼神渐渐变得绝望。
「你的神明果然已经厌弃了你。
」巫羽道:「淫贱的娼妇,你欺瞒世人那么久,如今你无耻的谎言该结束了。
」祭坛沉浸在暴风雨来临前的死寂中,峭魃君虞摄人的凶狠目光停在大祭司身上,魁梧而蛮霸的身形犹如魔神。
记住地阯發布頁祭坛外,杀戮已临近尾声。
碧月池全族尽没,继卢依之后,成为峭魃君虞手下第二个祭品。
尸体化为枯骨,枯骨又化为尘埃。
冥冥中,夜枭张开黑色羽翼,巨大的阴影笼罩天地。
14又一个黎明悄然来临,曾经古榕林立的碧月池弥漫着呛人的浓烟,除了绿枝参天的月神巨榕以外,大片的森林被焚烧,月池周围高大的榕树被拦腰斩断,变成一片庞大的废墟。
工匠和奴隶在枭武士的驱使下,将巨石运上古树的废墟,一块块堆叠起来,然后将铁汁浇注在缝隙中。
碧月池随处可见的浓绿被铁器和岩石的黑灰色代替,树木被砍伐送入火炉,清池变成漂浮着灰烬和血腥的泥沼,精致的榕殿成为军营和囚笼。
当碧琴和她失去家园的战士返回时,见到的将是一座恐怖的战争堡垒。
而那些高贵的祭司和美丽的月女,都沦为异族军队的奴隶。
浓重的乌云遮蔽了阳光,幸存的碧月族人被押送到碧月池边。
清澈的池水中,月神古树依然高耸入云,但昔日随处可见的奇花异草一夜之间尽数枯死,曾经耀目的神光,如今被一层阴森可怖的气息所代替。
枭王的犀甲宫帐占据了巨榕中部宽阔的露台,美丽而妖娆的枭御姬跪在两侧,宫帐前陈设着一张白石座榻。
残存的碧月族人大多是未成年的儿童和年轻女子,老人和男子几乎被屠杀殆尽。
他们没有一个知道月神祭坛中发生了什么,但从天而降的枭军,月神殿无法理解的陷落,给每个人都留下了挥之不去的阴影。
他们想知道部族的神明,碧月池的大祭司在哪里。
那是他们仅存的希望。
一名枭御姬起身走到台边,柔声道:「你们是碧月部族仅存的族人。
你们本来应该随着这些古树一起消失,但我的主人,峭魃君虞,宽恕了你们。
从今日起,无论祭司、月女还是平民,你们每个人都是奴隶!」沉重的恐惧压抑在每个人心头,沉默中,有人泣声道:「只有月神才是我们的主人,我们不会做任何人的奴隶。
」枭御姬扬起手,空中一名武士张开铁弓,一箭穿透了那名女子的喉咙。
枭御姬缓缓道:「我的主人既然赐予你们生命,同样能够收回。
一名奴隶是不能多口的。
」人群里传来哭泣声,许多人开始呼唤月神,乞求他的庇佑。
一名女子出现在露台上,人群立刻骚动起来。
那是碧月池仅存的女祭司,碧津。
碧津穿着她绿色的祭司长袍,就像从前一样带着弓矢,身上没有任何束缚。
只是她脸色苍白,眼神仿佛被抽干精魂一样空洞。
「我的族人们。
」碧津走到台边,木然说道:「月神已经抛弃了我们。
」人群沉寂下来,惊愕地看着他们的女祭司。
「我们亵渎了神明。
眼前的灾难,是月神带给我们的惩罚。
成为奴隶,是月神的旨意。
」人群哭泣道:「我们祭祀月神,崇拜他,供奉他,献给他最精美、最贵重的礼物,从来没有过任何轻慢。
」「月神受到亵渎。
但不是因为你们,我的族人们。
」碧津空洞的声音仿佛她只是一具躯壳,「是月神的妻子,我们崇敬的大祭司。
她背叛了月神。
」人群中发出惊呼,每个人都露出无法相信的表情。
一个尖锐的声音响起,「我们的大祭司,应该是月神圣洁的妻子,但她丧失了贞洁,污辱了神明。
」一个身材高挑的女子出现在露台上,她戴着白色羽冠,手脚缠着厚厚的毛皮护腕,身上披了一层淡绿色的薄纱,雪白的胴体时隐时现,看上去与峭魃君虞身边的枭御姬一般无二,但她美丽的面孔碧月族每个人都不陌生,那是失去音讯多日的女祭司碧琳。
人群的骚动忽然静止,数以千计的目光同时望向神殿高处的露台。
碧琳手中牵着一条黑色的皮索,皮索尽头消失在宫帐内。
每个人都预感到宫帐内的女子就是他们的大祭司,但月映雪出现时,仍带来了无法相信的震惊。
随着皮索的拖动,首先出现的是大祭司美艳的面孔。
她长发挽起,每一缕发丝梳理得整整齐齐,精致的发髻上嵌着一颗硕大的明珠,显露出雪白的柔颈和光洁的玉肩。
那条黑色的皮索穿过一只铜扣,铜扣嵌在一个镶着铜钉的项圈上,而那个用来束缚野兽的项圈,就套在大祭司柔美的颈上。
每个人都知道,即使精金铸成的铁索,以大祭司的力量也能轻易挣断,然后此时,大祭司却毫无反抗,任由这条用来牵马的皮索套在颈中,把她拉到台上,似乎神明的祝福和那些神奇的力量都已离她远去。
不仅戴着野兽用的铜钉皮圈,大祭司口里还衔着一根嚼铁状的铁棒,她衣物都被剥去,就那么赤条条趴在地上,被她手下曾经的女祭司牵着,爬出宫帐,出现在族人面前。
碧琳托起大祭司的下巴,「抬起脸,让我们的族人看清你是谁。
」大祭司顺从地抬起脸,美艳的面孔看不出任何恐惧和痛苦,反而有种超脱了凡世的美丽。
碧琳牵着她,从露台一端走到另一端,让每个人都能够看清楚她的面孔和肉体。
大祭司四肢着地,远比常人颀长丰美的玉体赤条条一丝不挂,显露出完美无瑕的曲线。
两只硕大的美乳挺在胸前,艳红的乳头几乎触到地面,随着她的爬动,两只白腻而柔软的乳球像波涛掀动着,艳态横生。
在她纤长的腰肢下,一只肥滑浑圆的雪臀高高耸起,丰腻的臀肉白生生又滑又嫩,就像一只熟艳欲滴的水蜜桃,散发着白亮的光泽。
碧月部族并不是一个很在意女性贞洁的部族,但对于大祭司绝对是个禁忌。
在他们心目中,侍奉月神的大祭司是她们的神明,不容侵犯,也不容亵渎。
大祭司是月神的妻子,要为月神守护自己的贞洁。
谁也不会想到,她们圣洁的大祭司会在无数目光注视下,像娼妓一样赤裸着肉体被人戏弄。
碧津苍白着脸说道:「碧月部族的子民们,许多年来,我们的大祭司一直在欺骗我们。
她早已失去了贞洁,却一直冒充圣女。
」碧琳道:「我们会当众检查月映雪的贞洁,将她的罪行公之于众!」台下一片死寂,这是对碧月池大祭司的公开羞辱,但没有人传出反对声,每个人都希望知道真相,知道大祭司是否背叛了神明,背叛了部族。
巫羽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月映雪,抬起你淫贼的屁股,让你的族人看清楚,她们的大祭司是一个怎样的娼妓。
」被巫鼓俘虏的月映雪完全成为傀儡,并不需要巫羽的命令。
但显然巫羽很喜欢操控她的感觉。
月映雪凄楚地闭上眼睛,在心里呐喊道:「让我死吧!不要这样羞辱我!」大祭司任何心念都无法瞒过能够操持她灵魂的巫羽,她冷笑道:「你会受尽族人的唾骂,作为一个下贱的娼妇死去。
但不是现在。
」隐藏在帐内的铜鼓微微震动,无形的力量传入四肢,月映雪摇摇摆摆爬起来,肉体不受控制地转过身来。
在台下的人群看来,她们的大祭司被皮索牵着,就像一头不知羞耻的母兽,摇晃着圆硕的双乳爬到台边,然后转过身,腰肢伏下,将她白光光的大屁股高高举起。
两位女祭司在月映雪身后跪她,然后伸出手,抓住大祭司肥嫩的雪臀朝两边掰开。
冰冷的空气涌入臀缝,那只丰腻的雪臀被掰得敞开,暴露出雪臀内秘藏的艳景。
大祭司娇羞的性器赤裸裸暴露在数千道目光下,无以言喻的羞耻贯穿全身,仿佛一把残忍的铁槌,将月映雪的尊严和矜持彻底粉碎。
她喉头一甜,涌出一口鲜血。
周围的枭御姬带着模式状的柔媚笑容,漠然看着这一切。
无论是被魂术影响的碧津,还是化身为枭御姬的碧琳,对她们的大祭司都再没有丝毫敬意。
在她们眼中,大祭司是背叛神明,欺骗部族的罪魁祸首。
两人用力掰开大祭司的屁股,将她丰盈滑嫩的性器剥开,然后手指伸入蜜穴,勾住穴口,残忍地向两边拉开。
大祭司身体僵硬,她弓下腰肢,高挺着雪滑的圆臀,腿间蜜穴大张,原本圣洁而隐秘的性器完全绽露出来,连内部淫艳的蜜肉也一览无余。
碧月族人掩住口,惊骇地看着大祭司敞露的下体。
那里面,大祭司圣洁的标记丝毫不见踪影。
碧琳拿起一根粗长的木棒,将一幅雪白的纱绫包在上面,然后对着大祭司的蜜穴用力捅入。
大祭司白腻的臀肉微微战栗,蜜穴被挤得张开,将木棒吃力地纳入体内。
月映雪五内俱焚,胸口气血翻腾,一口一口吐着鲜血。
碧琳将木棒捅入大祭司体内,然后在那只柔嫩而充满弹性的蜜穴中用力抽送起来。
片刻后,碧琳拔出木棒,取下棒上的纱绫,展开然后高高举起。
那幅纱绫洁白如新,没有丝毫血迹。
无可争辩的事实击溃了碧月族人最后的信念,他们终于意识到自己受到了愚弄,族中敬若神明的大祭司不但早已丧失了贞洁,还欺骗了所有人。
人群大放悲声,为他们的神明,还有他们自己而哭泣。
「用一个失去贞洁的圣女担任大祭司,是对神明的亵渎。
月映雪犯下淫荡的罪行,引来月神的愤怒。
这里的一切,就是月神对碧月族的惩罚。
」「族人们,」碧琳高声道:「你们都已经看到,是峭魃君虞带来了神明的惩罚,他毁灭了我们这个有罪的部族,揭穿了大祭司的罪行,并公之于众。
月神告诉我,他就是神明的化身,是我们这些罪徒的新主人!」幸存的碧月族人无所适从地看着台上,原本高贵犹如女神的大祭司,此时赤条条趴在神殿的露台上,像一头低贱的母兽,被人扒开屁股公开检查性器,即使她仍保有贞洁,在族人心目中的地位也一落千丈,何况是她导致了灾难。
而这时,两位女祭司宣布带来了神明旨意,使幻念破灭的人群生出新的希望。
连祭司都已经承认峭魃君虞是他们的新主人,他们更没有怀疑的理由。
当那个散发着魔神般力量的雄伟身影出现在露台上时,两位祭司首先跪倒,接着所有人都陆续跪了下去。
峭魃君虞身上覆盖着坚硬的黑色皮甲,他戴着巨大的铁制头盔,肩甲上镶嵌着卢依大长老的颅骨与颌骨。
他从露台上俯览着脚下卑微的子民,血红的眼睛犀利而又凶残,然后高高坐在大祭司的白石座榻上。
拥有鬼月之刀的他,就像一个不死魔神,即使被刺穿胸膛,也能迅速恢复。
而他付出的代价,则是将自己的血肉供奉给鬼月之刀。
记住地阯發布頁碧琳虔诚地匍匐在他脚下,用唇舌去亲吻主人的战靴。
另一侧,仍穿着女祭司服色的碧津同样趴在他脚边,将姣美的面孔擦去他靴上的灰尘。
一名枭御姬抹去月映雪唇角的血迹,然后将她牵到主人面前。
无法想象的羞辱击溃了大祭司的心神,她茫然跪在峭魃君虞身前,望着这个无比熟悉,又无比陌生的男子。
枭御姬取下她衔口的铁棒,峭魃君虞伸出软甲包裹的巨掌,摘下她髻上那颗象征身份与权力的明珠,递到她唇边。
月映雪张开红唇,含住那颗明珠,和着自己的鲜血,木然吞了下去。
凶鸷的枭武士们扬起武器,同声发出欢呼。
这是主人对又一个部族的征服,从这一刻起,碧月族将不复存在。
碧津脱去她的祭司长袍,在露台上接受主人的临幸。
碧琳则走到台边,颁布主人的诏谕。
在主人峭魃君虞新的版图内,碧月部族的名号被取消,碧月池改为枭军的营地。
碧月族所有男子,无论长幼一律斩杀,作为对月神的献祭。
女子依容貌分出等级,最美丽的月女迁入月神殿,次等的分往各处堡垒,最末一等作为役使的女奴。
随着诏令的颁布,碧月族的男子被带出人群,他们没有挣扎或者反抗,而是顺从地在池边跪成一排,由枭武士用巨斧砍去头颅。
碧月族美丽而多情的女子被挑选出来,在池中洗净身体,然后被带入月神殿,在她们曾经的圣地用自己动人的肉体抚慰她们的新主人——那些野蛮的武士。
更多的女子被送到新建的堡垒,供那里的战士和工匠使用。
女祭司说,这是月神的惩罚,每一个碧月族人都要为大祭司犯下的淫行赎罪,男子失去生命,女子则供人奸淫。
露台上,碧琳的诏谕仍在继续:从今往后,碧月族不再允许有任何男子,出生的男婴必须扼杀,女婴成长到十五岁,将举行成人礼由武士们挑选,在月神殿公开破体。
她们的个人意志不被允许存在,仅仅作为器具任人使用。
这样的诏谕意味着整个碧月部族的女性,无论祭司还是月女都被当作娼妓,月神殿就是她们供人奸淫的妓寨。
但在女祭司的解说下,这样的屈辱成为她们对神明的供奉和毕生的荣耀。
仍和从前一样,月女没有固定的丈夫,只不过这次她们是被人挑选。
幸存的碧月族女子接受了主人的律令,也接受了她们新的身份:枭妓奴。
露台上,剥去祭司服色的碧津跪在主人身前,翘起雪白的屁股,竭力耸动。
在她身后,峭魃君虞端坐在白石榻上,随着碧津雪臀的耸动,一截粗黑的肉棒时隐时现虽然无法看到长度,但粗大的直径已经超过任何人的想象。
当最后一名碧月族男子被砍去首级,峭魃君虞一把推开碧津,然后抓住月映雪的发髻,将她美艳的面孔埋到腹下。
月映雪吞下那根非人的阳具,只觉得整具身体一点一点化为灰烬。
************一股畅美的气息在体内回荡,四肢变得轻盈起来,微微一振手臂,身体就飞向碧空。
阳光下的湖沼宛如美玉,巨大的古树上生活着美丽的女子和英俊的男人。
她们尊敬地俯身施礼,每个人的目光都充满了崇慕和信任。
那是她的职责,在她肩上,承载着部族所有的希望。
年复一年,她小心地带领着族人在南荒生存,依靠良好的判断和谨慎,她的部族长久以来远离战火和灾荒,在林海深处构建着自己梦幻般的家园。
然后有一天,一个男子来到碧月池。
一切都无可挽回地发生了。
喜悦是那样甜美和充实。
从头到脚,身体每一寸肌肤,从里到外都充满了温柔的甜蜜。
她还记得他深黑色的瞳孔和唇角那一丝挥之不去的狡黠笑意。
为了他,她不惜开启祭坛,告诉他那条能够进入祭坛内部的密道,还有避开各种机关的技巧。
就在这座供奉月神的祭坛里,她失去了最初的贞洁,也获得了难以想象的喜悦与满足。
他像候鸟一样,在第一丛紫藤花盛开时悄然到来,又在一个圆月的夜晚悄然离去。
是这个男子,使她认识到自己作为女人的存在是一种什么样的幸福。
「你是女神。
我最宠爱的女神。
」那个男子在她耳边柔声说着。
那种人被人宠溺的滋味像蜜一样将她融化。
他宽阔的肩膀足以支撑一切,她浑然忘却了自出生起就承载在肩上的责任。
那些夜晚,她偎依在他温暖的怀中,舒展开自己女神般华美的肢体,宛如水与乳的交融。
她生平第一次为自己犹如女神而喜悦,只因为这样的身体能带给他更多的快乐。
不是被崇敬膜拜的女神,而是被宠爱的女神。
从未柔弱过的她,迷恋上那种受人呵护的感觉。
她不再是碧月池参天的古树,而是树上一缕青藤,一株尽情吐露芬芳的鲜花。
那段甜蜜的时光仿佛没有尽头,作为月神的妻子,她不但把贞洁给了别人,而且还有了身孕。
看着自己日益粗圆的腰身,她真想骄傲地向族人宣布:你们的女神正在为一个男人,一个凡间男人孕育他的孩子。
但她终于什么都没有说。
她将自己封闭在月神祭坛内,整整九个月没有出现。
是个男婴,眉眼像极了他。
月映雪永远忘不了那个夜晚,她将自己的骨血放置在林海以外一户山民门前。
她不可能在神殿抚养一个婴儿,尤其是她的婴儿。
她也不能把他遗弃在自己族人门前,她怕自己会忍不住露出痕迹。
直到六年后,再也无法忍受的她,从山民家中抱走已经童年的儿子,放在族人每天都要走过的必经之路上。
如她所愿。
族人带回了这个可爱的男孩,送到神殿。
大祭司仁慈地收留了他,并把他留在神殿。
没有人会想到,这个已经六岁,从小在外族山民家中长大,与碧月族没有丝毫牵联的男孩,会是大祭司的骨血。
那年紫藤花开,是全家人唯一一次团聚。
他似乎有些心神不属的样子,即使看到自己熟睡的儿子也没有太多激动。
那晚他依着月柱,拿着一支箫幽幽吹着,怀里依偎着他没有名份的妻儿。
「无论发生什么,你都是我最宠爱的女神。
」然后他就离开了,从此再没有出现。
她已经记不起这些年自己是怎么度过的。
她让人拔去所有的紫藤花,改种上豹尾兰。
她开始回避自己的骨肉,回避那张酷似他的脸。
终于有一天,她亲手切断了自己儿子的喉咙。
最先撞见那一幕的是碧琴,虽然月君并没有被真正侵犯,但所有人一致认定,亵渎圣女者必须死。
她看着自己的骨血。
那个酷似他的孩子似乎没有丝毫害怕。
本来行刑的该是碧津。
但大祭司拒绝了。
她用精细入微的手法切断了自己骨中骨肉中肉的喉咙,然后命人弃尸荒野。
接下来让人送给月君一双鞋,用这种方式将月神选定的圣女逐出碧月池。
那一刀虽然切断了他的喉管和气管,但并不致命。
如果能及时施术,她有七成把握能救活儿子。
还有三成是冒险。
但当她终于能离开月神殿,前去查找时,那具尸体却失踪了。
直到今天她才知道,是巫羽盗走了尸体。
巫羽,整个南荒最难接近的美女,同时也是十羽殿最负盛名的守护者。
为了同一个男人,她走得更彻底。
在十羽殿斩杀通灵神兽,在九曲峡重创长老巫蝉,最终叛出翼道。
巫癸最后一次出现,是在碧月池附近。
巫羽认定是月映雪杀了巫癸。
为此她数次闯入月神殿,找月映雪对质,最终都无功而返。
月映雪以为她是知难而退。
事实上她一直在等待机会。
除了巫癸和她本人,没有人知道那个被她切断喉咙的死囚是她的骨肉,被她疼爱的同时,也被她怨恨的亲生骨肉。
假如她是一个凡人,一个平民,如果他没有离开,也许他们一家可以平静的生活在一起。
但命运没有给她这样的机会。
因此她听到比死神还要可怕的声音。
死神只会夺走她的生命,而这个声音将会夺走她的一切。
「你醒了。
」一个清丽的声音响起。
15一张狰狞的面孔出现在眼前,青黑色扭曲的五官,犹如地狱中的厉鬼。
「我点了支安息香。
」面具下的红唇嫣然一笑,「睡了六个时辰,你精神好多了。
」她跪坐在一张象牙席上,优雅地并着双膝,两手放在腿上。
身上是黑色的丝织羽袍,长袖低垂,宽阔的腰带上佩着她施法的蛇形弯匕,襟口别着一株紫色的花,看起来从容而又雅致。
意识到自己身无寸缕,月映雪本能地感到羞耻。
但她并没有去遮掩赤裸的肉体,而是挺起腰背,平静地看着对方。
记住地阯發布頁巫羽讶然道:「换作是我,此刻早窘迫地手足无措。
哪里会有你这种凛然不可侵犯的气度?看来你穿不穿衣服也没什么要紧的。
」巫羽拿起紫砂壶,细心斟了杯茶。
「本该敬称你是大祭司,但大王诏谕已下,碧月池无分尊卑,都改为妓奴。
我就称你月奴好了。
」月映雪玉容无波,经历了晨间无法想象的羞辱,她一半生命已经死去,剩下的也已千创百孔。
「我不知道你杀过多少人。
但有一个,你杀错了。
」巫羽茶杯略一沾唇,便即放下。
她拂开衣袖坐直身体,淡淡道:「大王在你手中死过一次,对你恨之入骨,这你是知道的。
如今你身为妓奴,大王不计前嫌,有意临幸于你,月奴,这是你赎罪的良机,可要用心伺候。
」月映雪犹如一尊玉像,跪坐在她面前,目光静若止水。
巫羽恍然道:「我却忘了。
你早非完璧,淫事浪举不知做过多少,何必叮咛?想来会教大王满意。
」月映雪无法猜测巫羽知道多少内情,但此举分明是让她母子相奸,作出连野兽也不如的乱伦淫行。
而君虞一直被蒙在鼓里,不知道自己是他生母。
巫羽微微一笑,柔声道:「大王有令,着碧月池大祭司,妓奴月映雪入内侍寝。
」月映雪美目忽然放出异彩,她扬起手,闪电般抢过巫羽腰间的蛇匕,回手朝胸口刺去。
月映雪第一选择是刺死面前的巫羽,但失去力量的她根本不可能伤及巫羽一根寒毛。
剩下唯一的选择,就是杀死自己。
她双手倒握弯匕,毫不犹豫地刺往心口。
此时才死,已经是晚了,她并不想用死来维护尊严,因为她曾经的尊严早已丧失殆尽,她能做的仅仅是避免被不知情的君虞侵犯,犯下乱伦的恶行。
月映雪法力尽失,动作再快也快不过巫羽的灵觉。
但巫羽丝毫没有阻止的念头,她盯着立志寻死的大祭司,微微挑起下巴,唇角露出一丝讥笑。
状如蛇形的弯匕刚触到肌肤,忽然手臂一软,再无力刺下。
巫羽呷了口茶,从容道:「忘了告诉你。
一旦中了血咒,就是主人终生的奴仆。
没有主人的允许,你死不了。
」月映雪拚命用力,但弯匕顶多触及肌肤,手臂就违反她意愿的松开,再无法刺下。
「为大王侍寝,值得一死么?」巫羽冷笑道:「一个淫浪无行的贱人,还装什么贞洁!怕别人不知道你这圣女祭司是个失贞的荡妇么?」巫羽拂袖而起,扬声道:「琳奴!」昔日的月神殿弥漫着一股奇异的香气。
沦为妓奴的月女们跪在殿侧,一个个身无寸缕,赤裸着美丽的肉体。
任何被挑中的女子,无论身份尊卑,都被带到殿中,与那些野蛮的武士们当众交媾。
这些女子中,最引人注目的是女祭司碧津。
她像一头不知疲倦的母兽,已经在大庭广众下与超过五十名枭武士交媾过,此时她挺起灌满精液而微微隆起的小腹,骄傲地分开蜜穴,让武士和族人观赏自己被肏弄过淫态。
「我们的身体是神明所赐,奉献给神的仆从,是我们的荣幸。
」碧津用梦幻般的声音说道:「每一次奉献都使我们离神更近,灵魂更加洁净。
而不会像她,那个肮脏的背叛者。
」在那股异香的迷惑下,女祭司催眠般的声音征服了所有动摇的心灵。
碧月族幸存的女子放弃了尊严和自我,取而代之的是对神明的完全服从,心甘情愿在殿中接受淫辱,甚至将之当成荣耀。
而那个被她们唾弃的女人就在不远处。
神殿入口放着一只囚禁野兽的铁笼,高贵的大祭司像母狗一样趴在里面。
那具高挑丰满的肉体蜷缩着被卡在狭小的兽笼内,雪腻的圆臀高高耸起,被粗糙的铁栏紧紧箍着,彷佛要撑破铁笼。
月映雪口中衔着马匹用的铁嚼,那张银色的月神弓横挎在她背上,弓弦绞住她肥硕的乳房,彷佛要将她丰挺的双乳勒断。
一根铁条压在她颈后,强迫她摆出伏地挺臀的屈辱姿势。
两只尖利的铁钩穿透了她两片阴唇,钩尾的细线栓在笼角两侧,然后拉紧。
那只娇美的性器被尖钩残忍地扯开,显露出阴内迷人的结构。
另一位女祭司碧琳跪在她身后,一手撑开她的阴道,然后将一只簧状的铁环旋入她体内。
铁丝一圈圈撑开蜜肉,逐渐深入体内。
等圆簧完全旋入,柔腻的蜜肉包裹住铁丝,月映雪下体彷佛被一根无形的巨棒撑开,完全敞露出来。
任何进出神殿的人,都能清楚看到她阴内每一寸蜜肉。
从崇拜到憎恶,只需要短短一瞬。
背叛神明是无法饶恕的罪行,何况是她们曾经敬如神明的大祭司。
沦妓奴的碧月族女子憎恶地把唾液憎恶地月映雪失去贞洁的阴道内。
还有那些武士,他们享用那些温柔虔诚的月女,总要戏谑地把精液射在大祭司高贵的肉体上。
不多时,月映雪丰满雪滑的大白屁股就沾满了唾液和浓精,湿淋淋散发出凄艳的光泽。
丧失力量的大祭司肉体和常人一样脆弱。
她咬着嚼铁,硕大的乳房被弓弦绞紧,痛苦地呼吸着,肉身彷佛沉沦在地狱深处,承受着无法言喻的折磨。
「这个下流的贱妓,野性未除。
琳奴,把她带到月神殿,装笼示众,让她认清自己的身份。
」巫羽曲指一弹,那柄蛇形弯匕从月映雪无力的手中飞出,落入她腰间的鞘中。
「大王该醒了呢。
」峭魃君虞张开手掌,手上的皮肤彷佛无限度地膨胀变厚,一股烦燥的气流犹如喷发的火山,在体内奔涌冲突,寻找渲泄的出口。
七年来,他很熟悉这种感觉,只有鲜血和杀戮才能化解这股戾气,让心魔平静下来。
他还记得刀锋切开喉咙的凉意。
咸腥的鲜血呛入气管,使他窒息。
在濒死的痛苦中,他看到大祭司精致华美的面孔,还有像冰雕一样,冷酷到无情的目光。
面对死亡的一刻,他并没有害怕,有的只是不为人知的愤怒和仇恨。
峭魃君虞手指剧烈地跳了几下,他一把推开大门,一股暴戾的气息潮水般涌入神殿。
枭妓奴们本能地伏低身子,连凶悍的枭武士也畏惧地向后退去。
峭魃君虞抓起一名妓奴,张口咬住她雪白的玉颈。
那女子柔美的身体痛苦地挣了几下,接着峭魃君虞右手抬起,那把血红的鬼月之刀从虚空中浮现。
他一刀捅入妓奴湿滑的下体,直没至柄,然后举起手臂。
那女子柔颈歪到一侧,露出颈中血淋淋的创口。
她整具身体被举到半空,白嫩的双腿紧紧夹住刀柄,鲜血从她下腹狂涌而出。
她所有的精气都被鬼月之刀吸尽,僵硬地骑在刀上,然后向前倾斜。
一截血刃从她光洁的腰背露出,慢慢剖开她柔软的腰肢,最后将那只白美的圆臀切成两半。
旁边的枭妓奴彷佛忘掉恐惧,瞪大眼睛看着她们的神祇.峭魃君虞走到笼边,将几乎剖成两半的女尸扔在笼上,然后动手开始切割。
温热的鲜血流淌在月映雪白滑的肌肤上,一片狼藉。
峭魃君虞恶魔般的瞳孔彷佛滴下鲜血,他发出一声非人的嘶吼,腰下一根巨棒怒龙般昂起。
峭魃君虞的阳具粗大异常,肉棒马匹般包裹在厚厚的鞘膜中,勃起时,血红的肉茎从鞘膜中伸出,巨大的龟头犹如镔铁铸成,又黑又亮,棒身隆起的血脉交错纵横,彷佛一丛血红的蚯蚓。
在他龟头后部,有一条月牙状的青黑色疤痕,彷佛被烈火烧炙过。
月映雪身体忽然一痛,那只嵌入蜜穴的铁环被生生拔出。
接着一个巨大的硬物顶住大张的穴口。
记住地阯發布頁月映雪意识到那是峭魃君虞的阳具,她已经失去了地位、尊严、名誉和族人的崇敬,就像一只名贵的瓷器被人击碎,沦为一堆没有价值的碎片。
自从被血咒侵入的那一刻起,她就知道,无论巫羽还是君虞,都不会放过她的肉体。
君虞并不知道自己是他的生母,在他眼中,自己只是一个失败的俘虏,一件战利品,一个复仇的对像。
遭受征服者的奸淫,对她这样美貌而高贵的女子来说,是无可避免的命运。
她唯一的愿望就是在这一刻来临前死去,以免自己的罪恶中再添上一桩乱伦。
月映雪拚命挣扎,但衔着嚼铁的口中,只能发出断断续续的哀鸣。
在她身后,巨大的龟头硬生生挤入体内,柔腻的蜜穴彷佛被巨棒撑碎,传来难言的胀疼。
对乱伦的恐惧和痛楚,使月映雪的身体痉挛起来,蜜穴不由自主地收紧,显示出她潜意识中的抗拒。
但峭魃君虞彷佛有着无限强大的力量,粗大的肉棒丝毫不理会她肉体的排斥,一路深入。
当肉棒完全贯穿蜜穴,月映雪身体猛然变得僵硬,接着无可抑制地剧颤起来。
峭魃君虞狂吼一声,浑身浴血的他,彷佛一头从血海中钻出的魔神。
他隔着铁笼,把自己野兽般的阳具插入大祭司颤抖的性器中,完成了对碧月池的最后征服。
高大的月神殿内寂无声息,目睹着大祭司被她们的新主人强暴,枭妓奴都流露出恐惧和崇慕混杂的眼神。
远古以来,人群对强大、莫名力量的骇怕与崇拜总是相伴而生。
基于恐惧的崇拜总要比受到神圣感召的崇敬更深刻,也更加牢固。
从这一刻起,征服大祭司的峭魃君虞,取代并且超越了月映雪在族人心目中曾经的地位,成为她们新的神祇.峭魃君虞弓起背脊,粗大的骨节一节节突起。
他体格壮硕,肩背宽阔厚重,腰身强韧,腿部肌肉隆起,古铜色的皮肤紧绷着,充满骇人的力量。
在他巨大身躯的重压下,铁笼发出格吱格吱的声响。
囚在笼中的月映雪两手悬在铁链上,丰满的乳球被压在身下,白嫩而肥美的臀部高翘着,彷佛一只雪团。
被铁钩拉开的玉户大张着,被肉棒恣意插弄。
不知过了多久,峭魃君虞腰身猛然一挺,在大祭司体内剧烈地喷发起来。
粗大的阳具从肉穴拔出,峭魃君虞扬起双手,神殿内立刻爆发出一阵欢呼。
两位女祭司跪在他脚下,碧津满脸崇敬地亲吻着主人的肉棒,碧琳则掰开月映雪的屁股,将大祭司刚被奸淫过的阴部展示给众人观看。
月映雪娇美白滑的阴唇被铁钩扯伤,流出殷红的鲜血。
大张的玉户内,红腻的蜜穴被阳具肏弄出一个圆张的肉孔,里面灌满了黏稠的浊白精液。
那层笼罩在大祭司肉体上的圣洁光辉渐渐黯淡,最后湮没在黑暗中。
16南荒林海遍布着泥沼和瘴气,碧月池往外,除了一条时断时续的小径,再没有任何道路。
子微先元面色灰白,目光却冷静而专注。
他仔细抹去古元剑上的血迹,灵活而有力的手指没有丝毫颤抖。
在他腰后,一条手掌宽的伤口斜贯半个腰身,整个血咒被他用剑生生割下。
「我不知道他是怎么绘上去的。
」鹤舞说道:「没有颜色也没有痕迹,而且只在它需要的鲜血进入时才会发作。
」子微先元将剑纳入鞘中,恨恨道:「我从来没有这样窝囊过,整整十天,就像一枚棋子被人来回摆布。
」从种下血咒,到改道碧月池,再到受伤,使大祭司必须施术医治,他每一步都在人算计中。
鹤舞给他敷了药,裹上伤口,「幸好你肩上的刀伤已经愈合,不然我都不知道怎么办了。
」她声音低落下来,「不知大祭司现在怎么样了。
」子微先元心口微微一痛。
他到现在都不明白,那个年轻人如何能突入他的心神,又毫无痕迹地在他身上留下血咒。
事实上,在他伏袭逼供的整个过程中,那个年轻人没有任何举动能瞒过他的目光。
即使以子微先元体质的强悍,割掉一大块皮肉也免不了觉得疲倦。
从路上的痕迹判断,碧月族的战士一天前刚刚经过此地。
通往夷南的路并不好走,但对能飞的枭军来说,绝对是个例外。
子微先元把剑负在背上,说道:「走吧。
希望鹳辛和祭彤已经在夷南等着我们。
」经过两日休整,枭军主力,近两千名枭武士在傍晚飞离碧月池。
连日来的杀戮与淘汰,幸存的碧月族人锐减至不足两千人。
留下的全部是三十岁以下的美貌女子。
在定魂香的迷惑下,再经过持续的意志灌输,她们都服从了命运的抉择,变成恭顺和虔诚的枭妓奴,枭翅无声地鼓动夜风,跨坐在枭背上的武士持矛带盾,犹如一道黑色的巨流。
枭阵中,一座庞大的犀甲宫帐格外醒目。
它由近百头巨枭负载,如同一座飞行的空中堡垒。
黑暗中亮起一点灯火。
换上便装的峭魃君虞点燃手边的玉波灯盏,说道:「我喜欢碧月池的鲭鱼油。
整个南荒,乃至天下都没有比这更好的灯油了。
」他穿着浅色的长袍,宽阔的背影高大而挺拔,原本虬曲的浓发变得柔顺,随意地披在肩膀上。
他回过身来,转为黑色的眼眸再没有丝毫暴戾气息,正如子微先元那晚曾经见过的一样,从容而又温雅。
峭魃君虞歉然一笑,温言道:「前日是君虞鲁莽。
幸好未伤着你,不然君虞该寝食难安了。
」他缓步过来,盘膝坐在一张楠竹锦榻上,一手支着肘旁的小几,身体倾斜过去,像欣赏一件珍玩般观看着囚在笼中的月映雪,眼中流露出激赏的神色。
铁笼内,月映雪仍保持着最初的姿势。
这些天来,她一直被摆在神殿入口处供人观赏,那些枭武士虽然没有插入她的身体,但都肆意往她身上射精,而峭魃君虞每天都会当众对她进行奸淫。
月映雪从头到脚都淋满了黏稠的液体,洁白的肉体彷佛一块吸满精液的海绵,浑身散发着腥腻的味道。
接连不断的羞辱下,月映雪无论神智还是肉体,都像被拉紧的弓弦,已经疲倦不堪。
君虞道:「国师的处罚是苛责了些。
这些日子想必你受了些苦。
不过国师也是一片好意——既然沦为奴俘,就该放下身段,忘了过去的身份,用心侍奉新主。
」他娓娓说道:「你身上的血咒永世难解,君虞心念所至,即使没有铁笼,你也只能伏地受我临幸,至于你心意如何,对君虞而言并无区别。
你若一开始就听教听话,又何必当众出丑?君虞少时即在月族,深知大祭司智慧过人,眼下何去何从,还请大祭司思量。
」等了片刻,没见到月映雪任何动作,峭魃君虞满意地一笑,随即招来枭御姬,吩咐道:「除去月奴口中的衔铁,放她出来。
」颈后的铁棍发出刺耳的磨擦声,铁笼打开,月映雪失去束缚的肉体无力地瘫软在地。
她吸了口气,拖着僵硬的肢体缓缓站起身来,凝视着峭魃君虞。
她颀长的玉体犹如象牙般白皙,身材凸凹有致,曲线饱满而丰腴。
即使身上沾满了精液的斑点,依然像一位高贵的女神。
月映雪注视着面前神情从容的恶魔,良久道:「这些年。
你长大了很多。
」黑瞳的峭魃君虞扬起衣袖,笑道:「异地相逢,大祭司未必能认出君虞呢。
」怎么会呢?他的面孔与巫癸那么相似,尤其是他唇角那抹讥讽的笑意,就像一个模子里印出来的。
只是……他的身体变了许多。
那是一具被完全更换的身体。
月映雪漠然道:「那日我切断你的喉管。
原以为你已经死了。
」峭魃君虞道:「只有死过一次,才知道生命原本空无一物,需要各种东西来充满。
那晚从一具陌生的身体上醒来,君虞就立志,要让南荒和整个天下都跪倒在我脚下。
」他微微扬起下巴,迎向月映雪的目光,「能从冥界逃离,人世间都由君虞予取予求。
从枭峒到百越,全部的土地和子民都将为我所有。
而所有的美女,无论她曾经是王后还是神官,都将用来充实君虞的后宫。
」月映雪久久凝望着他,眼中却没有流露出丝毫情绪。
就在峭魃君虞侵入她的那一刻起,月映雪就立誓绝不会吐露出任何秘密。
不会有任何人知道两人间的母子关系,在外人眼中,她只是被掳获的女奴,而他是主人。
那次死亡使君虞改变了许多,七年的时光,使他从一个少年,变成了一个野心勃勃的男子。
更可怕的是他眼中隐藏的疯狂意味。
他将以践踏世间的一切为乐。
「能与大祭司叙旧,实在难得。
」峭魃君虞微笑道:「见君虞如今还活在世间,大祭司想必是后悔当初了吧。
」月映雪淡然道:「如果再有一次机会,我还会切断你的喉咙。
」只不过再来一次,她无论如何会抢在巫羽之前找到他的尸体。
峭魃君虞目光微微闪动,傲然道:「你杀我不死,酿成大祸,如何碧月族已灭,供奉月神的祭坛为我所有,族中美貌月女尽数沦为妓奴,连大祭司本人都成了君虞胯下贱奴,难道还不后悔!」记住地阯發布頁月映雪目光冷淡地看着他,一言不发。
峭魃君虞脸上怒火渐炽,黑瞳旁那个血红的细点像从沉睡中醒来般,缓缓张开。
忽然他收起怒意,带着讥讽的笑意道:「大祭司还是那么的风骨凛然,这样君虞搞起来才别有趣味,不像那班妓奴让人兴致索然。
只不过君虞有一事不解——你一个失贞的贱娼,又被我临幸数次,为何还要在我面前装成圣女?」他一手托住月映雪高耸的乳房,低声道:「你说呢?卑贱的淫奴?」五指收紧,深深抓入那团高耸的雪肉。
无法反抗的月映雪顺从地挺起胸,忍受着阵阵剧痛。
负着宫帐的夜枭彷佛天际涌过的乌云,没有发出任何声息。
忽然间,所有夜枭不约而同地减慢速度,耸起颈毛,彷佛遇到一头可怖的生物般,流露出恐惧的眼神。
武士们纷纷勒住夜枭,警觉地朝四周望去。
枭群上方的夜空突然响起一阵清扬的箫声。
接着一对巨大的羽翼在夜空中浮现。
那是一只巨大的凤鸟,翼展长近三丈,长喙雪白,头顶高耸着金红色长翎,身后两条长长的尾羽随风飘舞,羽色七彩纷呈,华丽无匹。
峭魃君虞眼睛亮了起来,「爰居!」爰居是上古灵兽,凤族的异种,传说来自于极西处与天庭相接的神山。
爰居为阳鸟,以火精为食,每六十年阳火迸涌,形体俱焚,然后重生。
它骄傲地昂起头,华丽的羽毛七彩流溢。
那些凶悍勇鸷的夜枭在它面前就像一群灰扑扑的乌鸦,怯懦地收敛起双翼,向后退缩。
箫声断绝,一个清亮的声音响起,「可是峭魃君虞的车驾么?」一个女子侧身坐在爰居背上,她不过双十年华,一张玉脸娇媚无铸,弯长的眉枝盈盈如画,一挽青丝披在身后,身上白衣胜雪,拿着玉箫的纤手宛如明玉,整个人就像一粒明珠,妙态天成,竟是难得一见绝色。
身体佝偻如同虾球的专鱼催动座枭,上前扬起粗壮的左臂,怪声道:「你是何人?」那女子收起玉箫,扬声道:「源下凤清菊。
敢问枭王何在?」一名枭御姬走出宫帐,用国师苍老的声音说道:「苍虬的源下宫?难怪会有爰居……好珍禽,好珍禽。
」她干笑数声,然后说道:「本座正差一头好鸟,不如将这爰居留下来为本座的枭群配种。
」爰居一声清啼,长羽透出逼人的光焰。
群枭畏惧地收起羽翼,潮水般向后退去。
凤清菊凝眉看着那名枭御姬,忽然扬手在空中画了一个奇异的符文。
她动作优雅美妙,每一个姿势都清晰分明,却又极快,几乎一抬指,符文就随之流出。
那名枭御姬身体僵了一下,操控她的魂术从中断绝。
接着腰身一紧,被一条丝带蓦然拉起,飞到那女子身前。
凤清菊扬指轻轻按在枭御姬颈后,枭御姬随即昏迷过去。
她拿出一柄小巧的玉刀,并指在枭御姬背上划过,枭御姬身上绯红的薄纱分开,露出光洁的玉背。
在她背后接近腰肢的部位,雪白的肌肤隐隐透出几道青黑色的花纹。
凤清菊用刀背划过那层刺青,然后抬起眼睛,「是谁用了鬼兽刺身。
不怕天殛吗?」宫帐内沉寂片刻,然后一个男子掀帐而出,说道:「源下与我等素无交情,何必多事?」凤清菊道:「可是枭王么?」峭魃君虞盯着她,「正是。
」凤清菊道:「枭王可是由碧月池而来?」峭魃君虞道:「碧月已阖族皈入我枭军帐下,彼此相处无间。
有劳姑娘动问。
」「月大祭司何在?」「月映雪亵渎神灵,已为族人所弃,」峭魃君虞淡淡道:「如今正在我帐下为奴。
」他抬手一招,帐门开处,月映雪洒满精液的玉体赤条条出现在众人面前。
凤清菊侧身坐在鸟背上,眉枝好看地向上挑起。
突然间,爰居硕长的羽翼一振,迸发出无数如星的火粒,宛如一团烈火猛扑下来。
枭群一边发出刺耳的鸣叫声,一边四散飞开,负在枭背上的宫帐顿时倾斜过来。
峭魃君虞一脚踏出,如同站在平地上一般立在虚空中,然后扬手扯断一头巨枭的缰绳,硬将受惊的夜枭扯住。
爰居俯身掠过,长翅带起的火焰几乎烧着了他的衣袍。
峭魃君虞细顺的长发变得虬曲而浓密,然后手一抬,取出他的长矛破雷。
站在帐门处的月映雪失去平衡,闭目从空中跌落。
凤清菊舒展手臂,那条鲜红的丝带轻巧地绕到大祭司腰间,然后回手一引,将她带到爰居背上。
枭武士们竭力催动受惊的夜枭,朝她围去。
凤清菊座下的爰居一振双翅,奇迹般退后数丈,枭武士们阻截的石矛纷纷落空。
守在后方的专鱼左手持矛,佝偻的身体向后仰到极限,然后怪叫一声,脱手掷出。
石矛发出尖利的破空声,刺的不是凤清菊,而是她座下凤鸟的右翼。
凤清菊轻拍鸟背,正在后退的爰居轻盈地向左一旋,避开石矛,然后昂起首,在主人示意下,扶摇直上,顷刻就攀上十余丈的高空。
峭魃君虞脸上冷冰冰毫无表情,他扔下破雷矛,左手一翻,拿出一张银色的长弓,接着手指一抖,三枝长箭品字形朝凤鸟背上飞去。
峭魃君虞虽然不能像月映雪一样催发出月神弓的全部力量,但月神弓终究比寻常铁弓强上许多,几乎弓弦一张,箭矢就抵至鸟身。
落点不是别处,正是月映雪赤裸的肉体。
凤清菊一声清啸,爰居华丽的尾羽扬起,击飞了箭矢。
无论是枭武士还是峭魃君虞本人,都没想到她会突然出手。
爰居过处,枭群立即溃散,眼看凤清菊就要逸出重围,一道黑影箭矢般划过虚空。
戴着厉鬼面具的巫羽曼声吟唱,身上的羽衣抽出无数黑色的丝线,犹如一张纵横交错的大网,挡住爰居的去路。
袖上那三只禽眼同时张开,带着森冷的气息望着凤清菊,诡异无比。
凤清菊将那条鲜红的丝带收到掌中,然后握住腰间的剑柄。
枭王峭魃君虞的实力远在她想象之下,但眼前这个女子绝非易于之辈。
巫羽袖上的三只禽眼脱袖而出,先后向凤清菊飞来。
凤清菊腰侧淌出一道光华,击中第一只禽眼,剑锋立刻凝上一层寒霜。
凤清菊运劲化去寒霜,异变陡生,一直伏在爰居背上昏迷不醒的枭御姬突然昂起身体,犹如一条妖异的白蟒,缠住凤清菊的手臂,然后张口朝她喉头咬去。
南荒风俗所及,流传着各种各样的刺青。
这些刺青往往与巫术相连,以祈福驱邪,避免为猛兽水族所伤。
其中最为诡秘的一种,就是鬼兽刺身。
鬼兽刺身不是单纯的刺青,而是在刺青中加入法术,将人体与野兽融合,成为兽化的妖物。
这名枭御姬身上刺的正是蛇妖,她白皙的肉体彷佛没有骨骼,变得柔软而坚韧,扭曲着紧紧缠住凤清菊的身体,张开的口中抽出倒生的毒牙。
凤清菊双臂被缠,只能眼看着枭御姬的毒牙越来越近。
急切间,一条手臂忽然伸来,挡在枭御姬齿间。
枭御姬一口咬下,那条手臂立即鲜血飞溅。
月映雪咬住红唇,然后用力一扯。
被毒牙穿透的伤口顿时撕开,鲜血狂涌而出。
「想死么!」巫羽厉叱声中,余下的两只禽眼蓦然转向,没入月映雪的身体。
月映雪彷佛被狂风吹起,从爰居背上滑落,被禽眼射入的肌肤凝结出冰晶般的裂纹。
凤清菊舒展身体,游鱼般从枭御姬的束缚中脱出,接着挥出丝带,缠住月映雪的腰身。
爰居摆动头颅,吐出一串硕大的火球,将围来的枭武士逼开,然后侧身旋转着逸出巫羽的罗网,昂首径直攀上高空,转眼消失得无影无踪。
峭魃君虞立在枭背上,右臂微微颤抖,那柄鬼月之刀却始终没有出现。
「你肉身已死,只有成为鬼月之刀的寄主,才能使你魂魄凝聚不散。
到那时你才可以在南荒的山川间自由行走。
」「鬼月之刀不会吞噬我的灵魂吗?」「会。
」巫羽将他流失的鲜血注回他体内,冷冷道:「所以你要拿到崇神宫的朱阳之丹。
如果得不到,你就会成为鬼月之刀的奴仆。
」峭魃君虞脚下一沉,踩断了枭背,沉声道:「回枭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