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伊蒂丝,这样真的好吗?」「事到如今还问这做啥……」「呜……我开始觉得有点对不起米达伦……」赤裸着上半身、纯情到令人不忍直视的费婕羞红着脸,以非常缓慢的动作鬆开挡住胸口的双手。
用粉红色爱心贴纸贴覆住的乳头激起变态阿姨一阵欢呼,随后是费婕被变态阿姨揉胸而生的呜咽。
「请、请别这样……!」「哎呀?费婕妹妹不是想知道米达伦的敏感带吗?」「是没错……呜!」「阿姨我记得好像是在靠近乳晕这边……我抓!」「呀啊!」<hrsize=”1”>呜啊……这早就脱离性骚扰的範畴,进入到準性侵的程度了。
明明以前只会隔着衣服对部下性骚扰的前长官,什幺时候变成这副模样?话说回来她现在都在干嘛啊……也有好一阵子没听见她的名字了。
「这里吗?还是这里?费婕妹妹有没有感觉到啊?」「不……呜……嗯、嗯嗯……!」海洁尔越抓越起劲,还溜到费婕身后跟她贴紧紧的,一点也没有放手的意思。
那对漂亮的胸部持续受到蹂躏,费婕的呻吟也随着反抗次数增加而变多。
嗯……这情景是很惹人心痒啦……可是总觉得慾望整个就是烧不起来。
很快我就知道原因何在了。
「伊蒂丝妹妹也别愣在那,快过来给我掐一掐啊!」……于是,在乳头上贴好天蓝色圆形贴纸后,我就和费婕并坐在变态阿姨两侧,供不断淫笑的海洁尔尽情揉奶。
要在根本不对盘的情况下兴奋是极其困难的事情,生理反应则是无可避免的窘态。
「两人的乳头都挺起来啦!很好很好。
」涨红着脸的我们互看一眼,旋即都羞耻地垂下头。
忍耐、忍耐……这都是为了卡蜜拉姊,还有米达伦的敏感带秘密……结果费婕和我真的是忍耐到我们都不敢相信的地步,相对的胸部也被揉上大概一辈子的份。
一脸幸福又白目的海洁尔舒服地躺在床上,我们俩则是按她最后的指示,胸部压在她脸上磨磨蹭蹭……这时候费婕诱人的叹息在极近距离下漫开。
「唉……我到底在干嘛啊……」疲惫到连不小心碰触她胸部都兴奋不起来的我点点头,跟着叹气。
「这种事应该叫特殊勤务团才对……」害我们俩对人生产生短暂质疑的海洁尔,则是无视刚才那句「最后」,得寸进尺地要求费婕撕掉右乳上的贴纸,好让她能吸吸那颗浅褐色的饱满乳头。
可怜的费婕照做,接着靠到我肩膀上叹息。
啾噗啾噗。
海洁尔故意吸出声音,费婕倒是没有呻吟。
「我已经觉得怎样都好了……伊蒂丝。
」这孩子眼神完全坏掉了啊……!「好乖、好乖……乖喔,我们费婕最乖了。
」我摸着她滑嫩嫩的背,在有点心跳加速的状态下安抚着放弃抵抗的费婕。
稍后,我也变得和费婕一样消沉了。
就在海洁尔转而吸起我的胸部以后。
该怎幺说呢……就是很严重的脱力感。
生理反应带来的舒适感潜伏在沉重的疲惫中,是会造成反效果的。
因此就算我们胸部被轮流或吸或揉地持续半个钟头以上,早就没有一丝丝能被挑起的慾火。
当变态阿姨心满意足地放过我们,已经是不晓得多晚的事情了。
费婕一放鬆下来就整个人瘫软在床上,同样如释重负的我也跟着躺在她身旁。
我们已经对彼此赤裸的上半身提不起半点兴致,我想就算现在费婕突然抱住我,也只会有好热好黏的反感而已。
把我们整成这副惨状的变态阿姨硬是挤到我们中间,用她色咪咪的眼神来回注视着我们,好一会儿后才开口:「玩也玩过了,接下来该谈正事啰,伊蒂丝妹妹、费婕妹妹。
」「我不知道该期待以巨大代价换来的消息有多惊人,还是该希望别再让惊人的消息害我烦恼倍增……」「虽然有点搞不懂不过同上……」「哎呀,那就先从最轻鬆的开始讲啰!」所谓最轻鬆的话题就是王牌小姐的敏感带,而且还没切入正题,费婕整个精神都起来了。
啊啊,大概是因为这内容让我有点好奇,一度倒下的活力也跟着死灰复燃了起来。
附带一提,鼓起精神又香汗淋漓的费婕真是令人食指大动。
「……就像刚刚我对妳做的那样,拖住乳房下侧,以温和的力道捧起胸部。
要想像脂肪在手里的运动,配合流动的方向施力……」海洁尔一改方才的轻浮,认真教导费婕该怎幺取悦女孩子的胸部。
虽然都是些跟米达伦秘密无关的教学,专心听讲的费婕似乎还没发现的样子。
「……充分达成耳朵的刺激与爱抚乳房后,才能开始往她的腰以下移动。
这时候别忘了肚脐周围及整个小腹,这里可是最贴近子宫的部位……」呃,嗯,好吧,显然这完全与王牌小姐无关,单纯只是按摩与做爱技巧罢了。
看着费婕这幺认真学习的模样,真是不忍心点醒她。
待变态阿姨讲解完毕,费婕露出了跃跃欲试的感动表情,还对稍早性骚扰她的变态阿姨喊了声老师。
海洁尔认真完就变回色咪咪的脸,两手在费婕胸口又抓又揉的。
这回费婕没有反抗,好像已经接纳变态阿姨似的,脸上挂着红晕保持微笑。
费婕登时成了海洁尔的最佳小帮手,在海洁尔转而埋首于我乳沟内的时候,她负责把那些放在厕所内的文件取出、分门别类整理好,还重新在翘起来的乳头贴上色色的爱心贴纸。
她说这样总比露出来好,但不管怎幺看,贴着这种贴纸反而更露骨啊……海洁尔搏得了费婕的信任,更理直气壮地要求她把裤子脱了,只准穿内裤。
费婕害羞地照办,我也害羞地盯向她的紫色蕾丝内裤。
海洁尔拿给我一份文件,一手揽住费婕的腰说:「贵师团第三步兵大队第四、第六中队,执行某突发任务时的相关报告。
」我看向手里的资料。
这上面称我的部队为「友军」,看来应该是西方军所做的任务报告。
「直接看第四页第七项。
」我翻到海洁尔所说的页数,眼睛扫过她指示的条目,心头一阵剧颤。
「……上头没解释清楚的原因,果然是因为这个吗……」不该存在之物……正是卡蜜拉姊执行突发任务时,意外遭遇的另一项突发状况。
报告上并没有记录遭遇原因,事前也没有半点迹象可循,完全就是意料外的奇袭。
再加上,她们遇到的是迄今首度发现的全新型态……我只看到「友军全灭」这一行就再也看不下去。
根本连一丝希望也没了。
卡蜜拉姊……卡蜜拉姊竟然就这样被这种破纸简单地宣告死亡。
「有些报告外的情报,我想还是告诉妳比较好。
」海洁尔不顾我已经丧气到什幺都不想听,逕自说道:「这不是意外,而是有人蓄意促成的结果。
」「什幺?」「意思就是,贵师团协助执行某突发任务的部队,是被设计导致全灭的。
」「……是谁!」海洁尔从搁在床尾的文件中取出一张写了半满的纸,快速抖一下,一张照片自纸张下方掉出。
我拿起那张拍得很模糊的照片,那是张高挑的紫髮女子的侧身照。
「这个人是……」「使徒。
」「使徒?」「对。
」海洁尔取走相片塞进上衣内,表情严肃了起来。
「接下来我所要说的,是极机密的资讯。
未经许可,妳们绝对不能向任何人透露,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懂了吗?伊蒂丝、费婕。
」怀抱着愤怒与疑惑的我,不禁为那副极其严肃的神情所震慑。
同样被吓到的费婕缩到我身边,我们一同静待海洁尔所要讲的内容。
海洁尔沉吟一会,缓缓开口:「在这个世界上,人类之所以能繁殖,乃依靠『使徒』与『代行者』自成一套的系统。
其中,使徒佔绝对少数,我们所知的数量大约座落于十人。
代行者稍微多一些,约一百五十至两百。
」「虽然听得懂,但并不是很好理解……」「同、同上……」「想像成锁匙与孔吧!在充满大地的无数锁匙孔里,只有约两百个是可以使用的。
而用来打开锁的锁匙,则仅有十把左右。
」「这幺形容马上就懂了。
」「嗯嗯,对啊。
」海洁尔露出短暂的浅笑,而后重回严肃道:「我们从现有知识与古代遗留下的些许文献中,大概能推出这是从el纪元前就出现的系统。
代行者,可能依循着某种人智尚未能知的规则,又或者是随机发生于人类个体上,她们能在进行繁殖行为时改变个体的生理状态,成为用来生育的『母体』。
使徒,则是拥有与人类相异的性器,能够透过该性器使『母体』受孕。
这就是我们人类的繁殖系统。
」「这幺说的话,联盟至今其实并不是一直发现来自外地的同胞,也包含繁衍出来的人类。
对吧?」「没有错。
不过这方面涉及广泛,在此不讨论。
」「了解。
」「回到正题。
我们人类的繁殖系统行之有年,牢不可摧。
为了维持系统运作,锁匙与孔的搜查一直是最优先课题。
幸亏我等自由联盟日渐茁壮,支配的领土越多,寻获代行者的机率也越大。
联盟发展至今所拥有的代行者,足以使我们拥有的繁殖系统进行饱和匹配。
问题在于使徒……」一丝冷汗滑过闷热的脸庞,我吞了口口水说:「与人类息息相关的使徒,为何要反过来对卡蜜……我是说,为何要攻击人类?」「遗憾的是,使徒的逻辑与行为模式尚且不明。
根据守密协定,我也无法透露研究细节。
直接讲结论,那就是……人类与使徒,是处于敌对立场的两个族群。
」「……这什幺跟什幺啊……一下子是我们繁殖的伙伴,一下子又变成敌人?」「正因为是敌人,为了人类的延续,联盟才在十九年前强行捕捉一名使徒……做为『锁匙』,那名使徒在这些日子里,只能为了让我等人类重建繁荣而活。
」一直保持沉默的费婕以略显胆怯的声音开了口:「听起来,人类好像比较坏呢……」海洁尔认同似的点点头,说道:「做为繁殖计划的相关人士之一,我无法反驳费婕妹妹所说的话。
因此我也能够理解,使徒对使出这种手段的人类的自私慾望,会产生多幺巨大的恐怖与嫌恶。
但让我意外的是,这十九年来我们很少受到使徒的攻击……当然也可能是观察不全,不过在记录上,至今唯一对我方造成直接攻击的案例,就属四机师麾下两个步兵中队。
」「为什幺偏偏是对卡蜜拉姊……」「……理由不明。
若真要以最理想的角度来判断,罕见的行动应该是为了特定目标。
」「特定目标……?」「多想无益。
妳也清楚,在法则成形以前,仅凭稀有案例实在不能做为判断基準。
」「……我知道。
可是……」海洁尔伸手制止了我,迫使我收回根本理不出头绪的问题。
我不太高兴地垂着头。
费婕摸起我的背,抛出跟我脑子里所想完全不同的疑惑:「请问……这些事情听起来非同小可,为什幺却只对我们透露呢?」对于费婕提出的疑问,海洁尔深深吐了口气、拨开贴住额头的浅色浏海说道:「一旦确定使徒出现攻击人类的行为,意味着她们很有可能会找上代行者。
即便不是如此,我方也得加强对军中代行者的维安层级,以避免在紧急状况下因为缺少代行者影响到繁殖系统的运作。
为此……起码得让被保护者稍微了解自己身处何种立场哪。
」「咦……呃……这幺说……?」「费婕妹妹、伊蒂丝妹妹,这是一级命令。
妳二人即刻起……」某天忽然出现在我们面前、擅自改变了我们生命的那个女人,用着非常遗憾的表情和语气说了那样的话。
在我充分理解到其实我的人生还存在着自己所不知晓的严重缺陷后,打从心底厌恶起捎来这道消息、以及为这样的我感到遗憾的那个人。
「……包含『基地』的出入以及军团任务的编制,都得先经过我这个代行者管制班班长,海洁尔?法兰利特准将的核准。
」§珍妮一把捏烂空无一物的酒红色菸盒,正欲丢弃之际,又急忙收了回来。
空荡荡的菸盒是很寂寞,茱莉安娜的残香倒还留有一些。
无法一会三日前那位身着酒红色华服的茱莉安娜小姐,也只能把鼻孔贴近歪七扭八的盒口、嗅起上等菸草遗留下来的香气。
沉醉片刻,她才因着迅速划破空气而至的某物断然抛下茱莉安娜、以右手紧握的小刀弹开即将插入脑袋的涂毒匕首。
铁蓝色匕首挟带杀气腾腾的力道反插进地面,珍妮一脚将之踢开,朝玛亚的方向摆出肉搏态势。
「谁要先上啊……?」身批蓝衣的三名追击者加上来自玛亚当地的三名僱佣兵见状,由掷出匕首做袭击的蓝衣女子向前踏出一步。
「上了!」两枚匕首带着零点七秒的时间差射向挺立不动的目标,蓝衣暗杀者随后也抽出另一对匕首往前冲刺。
一发心脏、一发左肩,就算大命不死,也废了目标一条手臂。
她对快速投掷十分有自信,从来没有人能在防御时发挥如此迅速的反射神经,更别提目标绝不可能拥有和身为暗杀者的自己同等严苛训练过的动态视力……一切都是如此地顺利、如此地完美,悬赏奖金就要入手了……「什幺?」然而目标却一口气后仰至匕首轨迹外的高度,甚至在躲过匕首后直接以快要跌倒的仰姿迅速弹起、朝因迟疑而放慢速度的她直跨一大步。
「喔……!」那仅仅一步的步伐加上笔直伸出的手臂、连同手里握着的小刀──其距离正好是下一秒的自己所要冲抵的定点。
来不及了。
即使早已放慢速度,现在才做紧急迴避也来不及了。
唯一剩下的活路,就是立刻用手里的匕首给──「咯啊啊!」正因为受过严苛的训练,暗杀者的反射能力才足以使她们像真正的匕首般,笔直飞快地冲至足以杀害猎物的範围内。
也因此,在这极短暂的冲刺动作结束前,意识到突发状况的大脑完全来不及做出任何流程外的反应。
沾血的刀刃一刺进暗杀者左胸,旋即朝其左肩斜向划出。
插入心脏内的匕身随着移动轨迹由深入浅,避开了坚硬的骨头,割出一道结合力与技的完美伤口。
鲜血拥着连日髒污累积而生的臭味溅出,暗杀者面带惊恐倒下。
胸口乃至脸庞被鲜血洒红的珍妮恢复态势,兇狠地瞪向惊讶不已的追击者们。
其中一名同样身着蓝衣的暗杀者愤怒地冲了过来。
「竟敢杀了白琴……!我要妳偿命!」「等等!别过去!」另一名蓝衣女子──甄尹赶紧制止部下,然而亲眼目睹姊妹被杀的荷茹已经冲向目标,打算以她自豪的肉搏术致目标于死地。
可是……或许两人的能耐打从一开始就差太多了。
暗杀者荷茹在极近距离掷出一只匕首、以惯用手进行二段突袭的动作,完全被眼前的猛兽识破。
两把截然不同的匕首在空中相撞弹飞,一把是优雅曲线上沾了毒液的弯匕、一把则带有恶劣地竖起的锯齿。
匕首互撞的瞬间,珍妮已进入荷茹的攻击範围内。
暗杀者手中的利刃才刚要刺入目标体内……视线却在此刻伴随着剧痛胡乱飞转了起来。
「咦……?」珍妮以优势速度将左拳送往对手的头颅,并在打击命中后紧接着奋力抬起右臂,右拳直击视线一片混乱的目标正脸,指骨传来令人振奋的闷痛。
接连吃下两拳的荷茹鼻子整个往内凹进去,她头晕目眩地往后退了两步,匕首自手中滑落。
落地声还未传出,腹部再度遭到强烈猛击。
「呃呕……!」深青色的缝补窄裙在没有起风的荒地上倏然舞动,裙下的贴身皮裤及黑色丝袜迅速黏成一块──荷茹颤抖着抱住腹部跌落在地,失控的身体正做出令本人感到极度恐惧的临死反应。
那三记打击绝非致命伤,却在荷茹心里烙下了致命的血印。
即使是红海豚中最精锐的暗杀队「绀青」……她们自豪的肉搏术,在这怪物面前根本派不上用场。
实力差太多了。
不光是这样,连「经验」也是天差地远的程度……就在她深感自己将会死去的那一刻──「……接招!」熟悉的气味混淆了失禁的恶臭,吶喊声明显透露出震怒的队长挡住了怪物给予的最后一击,代替不中用的部下展开反攻。
但是,这种状况应该要用扫射的才对。
队长刚才叫她「别过去」大概也是这个意思。
既然如此……为何在自己倒下后的现在,队长却只身突击?荷茹强忍晕眩与闷痛,动作迟缓地抬起头,才发现原来那三个佣兵都逃跑了。
晕眩感一直退不掉,脑袋仍然痛得无法专注,这幺一来别说帮忙队长,硬要上场只会扯后腿而已。
既不能为白琴报仇、又无法帮助队长……荷茹不甘心地往交战处反方向爬行,直到呕吐感整个涌上喉咙,才疲惫地垂首。
甄尹为了救荷茹一命朝向珍妮连续做出十一段斩击,却没有一道能够划伤目标的身体。
早从第五道斩击时她就察觉不大对劲,没想到的是,她临时从狙击要害转变成随机变化的攻击路径,依旧无法触及目标。
眼看珍妮慢慢退出挥斩範围,甄尹一度兴起投掷攻击的冲动,但她可没忘记对手就是在等待这个时机。
于是当距离条件构成,她採取一时后退的战术。
呼吸出现些许紊乱的甄尹紧盯赤手空拳的目标,向那对猛兽般的眼睛吐出难得的讚赏……同时也是对直到现在才切身体会「人外有人」的自己挖苦的一句话。
「出招路径全被看穿,这倒是头一遭。
」杀意完全被挑起的珍妮朝旁侧吐了口痰,冷冷回道:「攻下『山寨』的竟然会是这种程度的战力,不胜唏嘘啊!」「……咱不习惯说谎,优先目标中的各队队长,唯独妳的实力完全不同。
这个就叫什幺……踢到铁板?」「想耍口舌争取时间也没用。
我给妳十秒钟,要是不攻过来──」话声未落,甄尹便以行动代为回应,只是那个动作完全不在珍妮预料内。
「绀青」的暗杀术她早有耳闻,儘管暗杀术在战技中只能称上旁门左道,用来对付经过标準训练的士兵倒是富有余裕。
第一把匕首让她掌握了速度,第二把匕首则摸透力道。
要是对方胆敢再投出第三次匕首……一定程度的误差内,她绝对能够顺手接过这份大礼。
若对方想改以远距射击,鬆开匕首、取出枪械的时间亦足以让她抽出靴子内的另一把小刀。
习惯了步枪和手枪弹速的珍妮是没夸张到能做近距离闪躲,一刀掷中对方持枪的那只手则是容易许多。
要是战斗直接进入肉搏範围,那就更轻鬆了。
只会耍小手段的卑劣打法,根本不可能胜过她这个前突击少校。
换言之,珍妮已有十足把握将在下一次冲突击毙……或是打残对手。
然而甄尹却扔掉成对匕首,举起双手对珍妮说:「咱跟妳交换条件。
」「啥……?」「咱,跟妳,交换条件。
」这女人脑袋有问题啊?竟敢对自己完全打不过的对手谈条件?珍妮警戒着对方的动作问道:「妳凭什幺?」甄尹维持投降姿势回答:「妳的计划,大概是打算像这样引诱小队人马再一举干掉啊。
咱的任务,是负责搜查妳们留下的蹤迹。
」「所以?」「交换条件。
咱,虚应故事。
妳,不必冒险。
」珍妮有股极欲冲上前去干掉对手的冲动,这幺做的成功率远高于对方的想像。
她会干得乾净俐落又快速,就像杀死蚂蚁这幺简单。
但……甄尹的提案却动摇了她的杀戮意志。
若追击者不是那群退役校官而是海盗暗杀者,珍妮不认为自己会败下阵来。
不过要是真有什幺万一,老大和杂种猫就危险了。
芙儿小队被击败后的现在,尚能守护老大的也只剩下她这个倔强的部下。
倘若在此答应对方的条件,就可以提前回到老大……还有杂种猫的身边。
老大是很强没错,但毕竟和那些暗杀者打出一身伤,要是再次遭遇攻击可就大大不妙。
回去守护老大吧。
当然还有那只精明的杂种猫。
这家伙敢耍花样,到时再杀了她也不迟。
「就这幺办。
」被珍妮狠狠注视着的甄尹流下汗水,两只手依然举着,没有放下的意思。
「在妳离开咱视线範围前,不必担心偷袭。
」「我想也是。
」珍妮捡起她那把小刀,又看了眼纹风不动的甄尹,然后就朝北方迅速离去了。
待对方身影完全消失在褐色地平线上,甄尹这才带着匡啷啷的铁片声放下手臂。
在她将目光从地平线移往荷茹之前,雄厚的说话声先一步招引她的视线。
「明知道违反命令,却还是放她走吗?」甄尹转过身去,看见悄声逼近的安特。
「技不如人,咱无话可说。
凡有惩处,悉听尊便。
」「与敌人私通确实非同小可。
虽然妳的用意是避免无谓送死,万一大人她得知此事,绀青队连我也保不住。
」「……起码有机会。
」甄尹瞥了眼摀住脸庞、虚弱呼吸着的荷茹,然后看向安特。
「咱不辩解,任凭队长处置。
」安特严厉地盯着甄尹瞧,只见那张认真的脸庞面不改色地与之互看。
她放声大笑,纯粹的愉快笑声令甄尹不自觉地稍微放鬆紧绷的情绪。
而后她对甄尹流露出柔和的目光说道:「这次我就当作没看到,甄。
」「是……?」听见以前队长对自己的惯称,甄尹的表情随之和缓。
安特盘起双臂说:「绀青队本是为了对付抛饵的家伙,却落得这般下场,恐怕其它队更难以胜任。
僱来的家伙也不可靠,万一发生意外,大人的安危得依赖我。
也就是说,我们的确没有余力再咬这难吃的饵。
」「……让您失望,咱很惭愧。
」「别在意。
快整顿好,继续执行任务。
命令传递改三号路径,伤亡者由小潘队回收。
」「是。
」「甄。
」「在。
」「别丢了小命。
」「……遵命。
」§职业佣兵和职业杀手的特质完全不同,儘管她们领着相等的报酬。
杀手不择手段也要完成任务,佣兵则是依照僱主的需求改变其利用价值。
相对于以杀人技巧自豪的杀手,佣兵的特质更能拓展她们的视野。
经历过的战场越多、见证过的逆境越丰富,克敌制胜与保全性命的机会也就越大。
因此……见识到三两下就干掉两名红海豚暗杀者的那只怪物,桑妮就知道自己绝不可能与之为敌。
身为职业的,无论如何都不能送死。
壮烈牺牲只适用于军队那一套,佣兵就是该活着达成任务。
若是这任务完全不可能办成,至少也得全身而退才行。
这套逻辑完美无缺,正是她和几个沙场旧识能够生存至今的共同理念。
但是比起这点,还有另一个原因促使自己这幺做。
为了在家里等候着自己的女子……桑妮绝不允许自己逞一时之快、弄到最后不死也半残。
反正钱这种东西再赚就有啦……「等等,桑妮。
」「啥?」「东南东,那是南方军?」桑妮拿起望远镜看向同伴指示的方位,见到十数辆吉普车、一台运输车及若干机甲兵随行,确实是自由联盟南方军的双小队编制。
那支队伍正往玛亚西方前进,怎幺看都不像是执行巡守任务的武装。
「看那方向,是打算将倾巢而出的两派贼匪一网打尽啊……好险我们先离开了。
」「这幺说,她们内部有人向军方洩密。
」「话虽如此,光凭两支机械化步兵队……有办法干掉红海豚里的退役校官吗?」桑妮耸耸肩说:「如果真有内应,应该会派出现役战斗校官才是。
毕竟那些人当中……」「喂!妳们两个快看西北处!」又是一支南方军的军伍。
而且和刚才看到的差不多,也是两组机械化步兵队的混编。
这批部队和前批部队的行进方向一致,都是往西边开去。
桑妮身旁的同伴似忧似喜地说道:「两队已经佔人数优势,四队嘛……看来南方军动真格了。
幸好、幸好!好在我们及时退出啊!」「别高兴得太早,万一军方掌握僱佣兵名单,就得当心秋后算帐。
」「总之回去收拾收拾,暂时离开南都吧。
正好我听说西都有不少有趣的传闻,妳们要不要一起去?」「我就免了。
」「喔,我忘了妳得照顾那个讲话怪怪的美人。
娜卡德呢?」「西都不错,我跟。
虽然食物难吃,女人没玛亚好,工作机会却也不少。
」「说定了。
现在先等那些臭军队离开……」她们将露骨的武器都收进大衣内,装得像是穷困潦倒的乡巴佬,呆坐在原地眺望向西驶进的军伍。
娜卡德吃起发臭的乾粮包,被桑妮还有维洛卡轮番责难,她只说反正都放弃任务了,快点吃一吃免得最后又扔进垃圾桶。
维洛卡轻易就被说服,也拿出她那包飘出酸味的乾粮。
桑妮知道自己回城后只会吃三明治,看那两个家伙吃得津津有味,于是也趁现在解决掉闷到味道全变了的麵包。
待南方军的出击部队远去,三人继续往玛亚前进。
在维洛卡引领下,她们避开巡守队的巡逻路线,以防军方可能已发布相关通缉。
等到她们终于弯来弯去地溜进玛亚市中心,天色已经转暗。
娜卡德想先回家準备行李,维洛卡却拖着她先找女人再说。
桑妮知道维洛卡对服务品质很讲究,便主动邀她们到蝴蝶的店里消费。
这时候她们还没想到究竟是谁提供这份临时工给她们的。
「妳们三个好大的胆子哪……又给我临阵脱逃!」「噫……!是娜、娜卡德那菜逼巴说要跑的啦!」「干干干我屁事啦!明明就妳们说太危险的!」「嗯……确实是判断太过危险才放弃任务。
真对不起,蝴蝶小姐。
」身披黑羽绒大衣、里头只穿性感内衣的蝴蝶不悦地瞪视髒兮兮的三人,目光每扫过一个,挟绿带紫的黑直髮随之轻晃。
将那三张充满歉意与害怕的脸色一一收进心底,蝴蝶扠着腰轻叹口气,露出了无可奈何的表情说:「算妳们运气好,军方有动静了呀。
」逮到机会表现的维洛卡点点头说:「我们的确有在城外见到小部队出击。
」「西侧?数量多少?」「约四支混编机步小队,另有机甲兵随军。
」蝴蝶挑起一边眉毛,发出稀罕的气音。
「哼嗯,往沿岸去的则是相当于中队规模。
」「僱主的老巢不妙了啊。
」「看来,无法指望预付金以外的完整金额入帐哪……」桑妮见蝴蝶眉头紧皱,多少能体会她的感受。
不过就算南方军没有动作,光是逃回三个僱佣兵就足以令蝴蝶收到的仲介费大打折扣。
大概也是正想到这一点,蝴蝶脸上的担忧又成为冰冷的不快。
维洛卡和娜卡德各自编了个烂理由溜之大吉,被战友无情抛弃的桑妮只好默默承受仲介人的怒视。
所幸马上就有客人上门,蝴蝶瞬间换上优雅而高贵的微笑。
「哎呀!欢迎两位美丽的小姐光临呀!」名唤拉索的花蜜吸引住蝴蝶小姐的目光后,桑妮明白现在是该识趣地退场了。
虽然还没正式向蝴蝶道歉,不懂得看情况的举动只会令对方生厌。
于是桑妮决定隔天再光顾一趟,就自个儿离开了情趣用品店。
蝴蝶生气时很可怕,不过被那种冰山美人瞪视也别有一番风味。
不同于塔芙妮软绵绵暖呼呼的氛围,蝴蝶的怒视有股冷透对方心扉的莫名快感,让桑妮重新考虑是否该厚着脸皮指名要蝴蝶的服务。
桑妮绕路买了两份三明治,谁叫她刚踏出蝴蝶的店肚子就一阵悲鸣,一听到肚子叫的声音饑饿感立刻涌现。
算算自己也离开三天了,这段期间不晓得塔芙妮有没有乖乖吃饭?还是已经抱着肚皮在等自己回家呢?思及塔芙妮独自一人鼓起脸颊的可爱表情,桑妮忍不住偷偷笑了出来。
穿越充满霉味的门廊,桑妮回到由熟悉的腥味及乳香混拌而成的破旧公寓内。
「我回来啦!塔芙妮。
」房里一片昏暗,只有床舖至阳台受惠于月色而显得梦幻,可惜最完美的装点并不在床上。
「塔芙妮?」桑妮一边解下全身装备,一边在房内东看西找,原来塔芙妮正一个人坐在阳台眺望天空。
她悄悄将食物放在地上,蹑手蹑脚地走到塔芙妮身后,偷偷窥伺那张彷彿沉醉、又好像只是单纯在发呆的呆滞眼神,然后深吸一口气、从后头抱紧塔芙妮顺便揉起那对飘散着香皂味的巨乳。
「噫呜!呜……啊咧……桑妮……好像?」柔滑的布料轻覆在塔芙妮半乳上,抓揉起来丝毫不费力就能感受乳房的柔软。
桑妮边吻塔芙妮光滑的脖子,边揉着那对很快就对自己产生反应的双乳。
塔芙妮迸出甜美的低吟,某样东西一颤一颤地自裙襬间竖起。
「啊啊……呜……欢迎……回来?」桑妮右手循着亮紫色布料一路下滑,然后一把握住塔芙妮股间的巨物。
「哈噫……!」今夜的月色如往常般有些黯淡,它照亮了塔芙妮贴平在阳台上的双腿,从包覆脚掌的白袜到脚踝处的装饰玫瑰,再从假花沿着小腿的曲线攀上膝盖,过膝白袜来到腰下约十公分处,才抱着圆润的大腿肉与小洋裙贴合。
桑妮隔着短裙套弄起那根频漏出腥液的肉棒,怀里的美人传来阵阵微颤。
「一个人傻呼呼地坐在这里……看得我都想吃掉妳啦。
」「哈呜哈呜……桑妮不在……乘凉……一个人?」听着塔芙妮用怪怪的声调讲出这种稚气的话,桑妮心头忽然一阵酸。
她赶紧挥开这股情绪,注意力重回塔芙妮漂亮的身体。
「小傻瓜,蝴蝶带妳去东都,有没有好好跟她道谢?」「有……呜?……好像……嗯嗯……啊……啊嗯!」「去看了些什幺呢?摔角?还是色情秀?」塔芙妮歪着头思考了下,哼哼嗯嗯地回答:「遇到很香很香的人……戴羽毛冠的人……做爱的演戏?」「嘿──真好,我一直很想看看传说中的色情秀。
」「可是……可是啊……夫人不喜欢……」「这样啊。
那妳喜欢吗?」「嗯嗯……舒服的事情……喜欢……还有桑妮……」若说勃起流汁的阴茎挑起了桑妮的慾,塔芙妮笨拙的告白则掳获了她的情。
本来还想要把气氛拱得更浪漫一点、逗到塔芙妮招架不住……桑妮终究还是忍不住解开裤子、一屁股跨坐到塔芙妮淫秽的股间。
坚挺肉棒直接插满她尚未就绪的阴道,她不需要担心太过乾燥,随塔芙妮淫叫而流出的精液转眼间就化解了这个问题。
阴茎舒服地在紧密的肉壁中喷出阵阵精液,一脸恍惚的塔芙妮才正要开始抽插,随即察觉触感不大对劲。
「不行……!」可是桑妮却抱紧她的背、吻向那对柔软的粉色嘴唇。
廉价唇蜜混在口水中来回流淌,最后自交缠着的舌头间滴落。
双颊涨红的两人相互凝望,桑妮鼓起勇气对她说:「塔芙妮……记不记得,妳曾经跟我说过『生育』的事情?」「嗯呜……精子跟卵子……使徒跟人类……塔芙妮跟桑妮?」「我,好像怀孕了。
」「咦咦……?」桑妮抓着塔芙妮的左手来到腹部上,手掌轻压住那只白嫩的手。
「这里,这个地方会隆起。
身体有时会不适。
出任务时也总觉得很疲惫……」是哪次闲聊时听到的呢?她早就想不起来了。
只记得,有些人类会因为使徒体内的东西而受孕,两者结合产下的就是新的人类。
只是塔芙妮无论如何都不愿意提供那样东西,这也是为什幺她们做爱总是走后门。
「所以我想,大概是哪次没注意,就弄成这样了……」其实是她自己趁着塔芙妮熟睡时,偷偷把精液灌进阴道内的。
塔芙妮没有明确说精子在哪里,但坚持不肯进入阴道的理由还会有什幺?对「生育」本身并没多大兴趣的桑妮,说穿了也只是想让自己和塔芙妮的关係更加密切而已。
虽然偷偷来有点对不起被蒙在鼓里的塔芙妮,只要让她接受这是两人相恋的结晶……「塔芙妮……不可以有宝宝。
」原以为塔芙妮会在惊慌过后接受这件事,没想到这份惊喜却被那张可爱的脸蛋严肃地拒于门外。
塔芙妮非常认真地对桑妮说:「人家的基因不适合有宝宝……桑……桑妮应该最清楚……的吧?」「我记得妳说过基因是生命之源,但是为什幺还没生下来就说妳不适合?」「妳明明知道……!……人家……人家的说话……奇怪?……呜呜……呜……不行啦……不行……!」她能理解塔芙妮害怕自身的缺陷可能会遗传给宝宝,但那缺陷终究是塔芙妮「自以为」的定义。
塔芙妮说话确实怪怪的没错。
所以呢?没有所以了。
与其说那是缺陷,倒不如将之归纳为个人风格。
就好比楼下顾客从来没听懂蝴蝶小姐到底在说什幺,拉索依旧掏得心甘情愿。
桑妮将这样的想法全盘托出,塔芙妮仍坚持自己的主见。
可是孕都怀上了,如今才说不想生下来早为时已晚。
塔芙妮终于发现无论怎幺抗拒都改变不了事实,情绪一股脑儿地涌现,最后缩在桑妮怀里哇哇大哭了起来。
塔芙妮的哭声很可爱,现在她却听得出细微到难以察觉的差异。
已经不只是侷限在本人的感受内,更是对桑妮以及她体内的新生命充满内疚与自卑。
这才是塔芙妮之所以哭泣的理由。
桑妮不忍心一向露出甜美笑意的塔芙妮循环在悲伤中,甚至想要直接做爱好导正她混乱的情绪。
可最终她只是缓缓起身、让一度撑开自己身体的肉棒滑出体外,然后抱起塔芙妮往床舖走去。
如果演变成做爱的话,塔芙妮很快就会笑出来吧。
但是这幺一来,两人之间的问题也就悬而未决。
与其这样,不如先稍加安抚,等到塔芙妮哭够了,再来讨论看看到底该怎幺办。
「唉……妳真是个爱哭鬼耶。
」桑妮轻抚着爱哭鬼的背,一边听她哭泣,一边哼起从维洛卡那儿听来的旋律。
等到爱哭鬼哭累了,两人肚子不约而同发出了哀叫。
「啊呜……呜……有点饿……应该?」桑妮将她们那袋晚餐拎到床边,向哭红眼又摸着肚子喊饿的塔芙妮招招手,爱哭鬼就乖乖地爬来身边。
「青椒呢……口味……人家要吃啰……」「吃慢点,要是料掉下来就捏妳脸喔。
」「哇啊啊……呼嗯……差点弄掉……可惜?」「呵呵。
」与彷彿要定下来的往常不太一样的夜晚里,南方都市的人类与使徒肩并着肩、望着单调的阳台夜景,一个大口咀嚼、一个细嚼慢嚥地吃起了青椒丝三明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