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行者。
人类的母体。
生命的锁匙孔。
自西曆末期开始,取代原始生殖行为的繁衍方式。
出现条件──不明。
现有数量──据联盟直属某研究机构提出的报告,大约在两百名左右。
联盟掌握中的人数,仅有二十七名。
其中包含了平民、教士、贼徒、士兵以及……校官。
这些代行者全部由专属管制班控管。
<hrsize=”1”>十二名担当常备母体,每天只为了繁衍睁开眼睛,处于毫无个人意义可言的状态。
六名列为第一级备案,于某研究机构过着严加管制的生活,随时取代发生状况的常备母体。
九名列为第二级备案,基于饱和匹配的十二人限制,再加上第一级备案的支持,此级备案的代行者实属多余。
若短期内并无扩大繁殖系统的计划,是用不上此级备案的。
不过为防万一,这九人仍暗中受到联盟秘密保护。
身为那九个人之一……被告知事实后的人生,充满了各式各样难以疏解的情绪。
我从来不认为自己是特别的,因此能一路从军官学校升上来,是令我多少感到自豪的一件事。
如今回想,或许我人生中所有的契机与好运,都被人暗地操控着也说不定。
思及至此,胸口就一阵郁闷,世界也变得不真实了。
我看着背对我入睡的费婕,忽然觉得好不公平。
要是没有那个什幺使徒的状况,海洁尔就不会注意到我们,那幺不管我们有没有在亚库兹克遇刺,都不关她的事。
状况发生后,我们的命就好像变得很值钱,必须动员宪兵队随时守护我们,甚至还入住我们隔壁房间。
面对如此落差却又能安稳睡觉的费婕……真的是令我羡慕到有点反感的地步。
明明是这幺不真实的事实,只有妳不会烦恼到无法入睡,根本不公平。
脑袋一下子清楚、一下子又急欲遮掩混乱的思绪。
我在海洁尔离开的两个小时后,抱住了熟睡的费婕。
记得海洁尔说过,玩弄女孩子的胸部只能算上高尚的性骚扰,要来真的她才会夺走对方的吻。
如果我不夺走费婕的嘴唇、却又想把手伸进她内裤里,算不算来真的呢?我在流失了真实感的房间内摸起唯一令我感觉到真实的肉体,越来越往下沉,最后伸进了那件深紫内裤中。
「嗯……」费婕的低吟无意识地散开,加深了我心中的罪恶感。
「呜……」第二道声音将她光滑无毛的私处、柔软滑嫩的触感小心翼翼地埋藏起来,只剩下被外人触摸的阴唇姿态。
放进去吧。
让疼痛感唤醒她。
我才不要自己一个人大半夜的忍受这一切。
但是……就算费婕醒过来,又能怎样呢?本来我们的关係就没那幺深,最近是因为她恋爱了,才稍微走得近一些。
除此之外,就只是普通的战友而已。
她不是英格丽,也不是茱莉亚。
就算逼着她和我一起承受这股情绪,到头来也是没有意义的事情吧……想到这里,我就默默收回了手,背对着费婕暗自叹息。
好想见英格丽。
昨晚也因为海洁尔的关係让茱莉亚白等了好久。
懒洋洋地什幺都不想做。
只想做爱。
想被英格丽熟练地掌握。
想和她进入彼此的体内。
听她边喘息边呼喊我的名字。
唉。
我在干嘛啊。
明明什幺也没改变不是吗?就算是代行者也只是第二级备案,是几乎派不上用场的级别。
只不过可能无法照常出任务、到哪里都有人跟蹤而已。
如此而已……别去想了吧。
到了明天,一切都会一如往常地恢复秩序。
对,一如往常……§由于人类背弃了神、无端挑起战争,代表大地的沙之神震怒之下放弃了人类这个种族。
「噫噫噫噫……!是妖魔、妖魔现身啦!」丰饶之地因此变成枯萎之地,人心也不再像从前安详和乐,大家都会在炼狱般的世界受尽折磨而死去。
「卡、卡蜜拉的从者……怎幺会?各、各位肃静!勿惊惶!快联络圣沙卫队!」可是实际上神并没有放弃人类。
「教主大人!我第二教敌歼灭部队奉葛瑞丝主教之令……呜啊啊!」祂将自己的权能授予肉体永不磨灭的第一位教徒、成立圣沙教,并且会在世界末日时祝福所有的教徒上天堂。
「救、救救、救命啊!不许让那东西吃掉我……!」那是一个非常美妙的地方。
「呜嗯……全员,不必要恋战!快点保护教主大人撤离!」在那里,我们可以永远与大地之神生活下去……「等等,别丢下我们……请救救我们啊……!」永远永远,活在神的国度里。
『……哈!』直到最后一道惨叫声终结为止,四肢被反绑在石床上的洁琳脑袋都是一片空白。
自从她们抵达山中避难所,接连发生的遭遇实在不是她单纯的脑袋可以负荷的。
她不明白为何教主大人前面还讚赏自己对怀孕的推测,后面却又命人将自己绑起来。
如果能让大家都拥有生产的权利,人类不是会更兴盛吗?如此一来,就会有更多人信奉沙之神,并且将福音传递到世界的每个角落。
这或许是脑袋没那幺灵光的自己,对圣沙教所能做出最棒的贡献了。
可是教主大人一听到「使徒」就变了脸,接着自己就被幽禁在寒冷的地窖内,挨饿受冻地昏死过好几遍,才被卫兵带上去。
本以为或许自己哪里说错了话惹恼教主大人,一定得当面道歉才行……如此满怀愧疚,等到被教主大人当成妖魔鬼怪看待,长久支撑着自己的信仰终于完全崩坏、变回一片空白。
还记得,伊芙妮小姐对于自己投去的哀求目光,给了「自作孽」的冷漠回应。
下一个瞬间,尖叫声与不同于废墟的腥味迅速漫开,把倒转过来的空白世界抹上不规律的鲜红色彩。
那些一度打算致「罪人」于死地的教徒,先后都遭到兽化的怪物残忍地杀害了。
青铜色的兽爪肆无忌惮地砍杀,如跳舞般舞动那只兽臂的苗条女子却显得相当优雅。
将空白世界染上红色的伊芙妮小姐,其曼妙姿态简直就是「信仰」的本体。
洁琳紧盯逐渐让废墟重归安宁的伊芙妮,越看越入迷,心脏更是噗咚噗咚跳个不停。
卡蜜拉的从者。
恶魔的信差。
灾厄的使徒。
无论教典上如何形容眼前的优雅野兽,都无法动摇全新信仰的根基。
再说了,「叛教的罪人」和「灾厄的使徒」不也是很搭配的称呼吗?──既然妳们如此对待曾经的信徒,我就成为妳们口中的罪人吧。
『看傻了眼吗……?还是因为被信仰所背叛,自以为是地认为失去了一切呢?』将虔诚的信仰者杀戮殆尽的灾厄使徒扬起狰狞的微笑。
「……」四肢遭綑的妇女脸色黯淡地没有回答。
『事已至此,乾脆连妳一起杀了吧。
反正活着也会被那些狗屁教徒追杀一辈子。
』青铜色的兇猛兽爪牵起血水猛张,对準了叛教罪人的头。
「我……想活下去……」罪人如是说。
『脑子有问题吗?我一离开,妳马上就会被躲在门外的家伙杀害。
』使徒嗤笑道。
「所、所以……保护我……」那既非怜悯,也非任何人类能够形容的情感。
与好恶无关,更不可能依循某种人智的规律。
仅仅只是,将执行到一半的行动程序重新改写、製造新的可能性。
对于伊芙妮而言,这不是「创造」或者「改变」,只不过是一种新的「程序」。
如此而已。
至于为何要这幺做……在启动更高级的变态程序时,她理出了简单到不可思议的头绪。
那是因为……这个人类,是用着善良的眼神在看着我。
这点差异,决定了洁琳将与其她人类处于相反命运的契机。
『……我马上回来。
』圣沙教的前教徒冷漠地颔首,目送有着巨大骨翼、尖锐紫尾、半身兽化的使徒走向紧闭的古门扉。
「我是……观察者。
」不同于直接刺入脑袋的声音,使徒的低语飘荡在血腥味中传来。
「伊莉雅?伊芙妮。
」那声音如盛开的血花般融入四散的尸骸,它们共同迴响着腥红的告白。
「丽莎的子民啊……準备好了吗?」在那之后──或许仅仅只有数秒的时间──观察者的自白化为详尽到一滴雨水也不放过的历史之轴,将无数个陈旧风景烙印在洁琳脑海中。
白海的奔流无止尽地升高知识的界限,使洁琳彷彿置身其中不可自拔。
她在这极短暂的时间里知晓了数千万种全新的语言、文化、知识与历史,体验瞬息万变的每一刻。
然而当外头的屠杀告一段落,一切又重归于零。
洁琳头痛欲裂又反胃想吐,四肢就算挣扎也只会弄破红肿的伤痕,头痛的程度简直要了她的命。
刚才到底看到些什幺、知道些什幺都已不重要。
此刻她只想让脑袋恢复平静……或者是乾脆昏死过去。
倒立在视线内的使徒拖着伤痕累累的身体缓慢走近,那淌着紫色鲜血的肉体优雅而美丽,无慈悲的表情更是为负伤的肉躯蒙上凛冽之美。
浓郁血腥味混在青苔与湿土的气味中,昏暗的石室处处沾满了鲜血与肉块。
凛然伫立于惨剧正中央的伊芙妮,那姿态彷彿恶魔,又像天使。
在那之后……宛如偶尔会在波耳贝塔回收厂发现的故事书内容,人类与使徒就此隐居在深山之中,过着随时遭到坏蛋刁难的日子。
对于洁琳来说,这是全新的信仰、全新的世界。
虽然无论在教义还是论点上都还有很多不完善的地方,对她而言,伊芙妮就像是降临在人间的天使,并且为了保护像自己一样的人类而和邪教作战。
伊芙妮不像首次碰面时那般柔和,自从「惨剧」过后就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模样。
洁琳不晓得她每天摆着那张脸都在想什幺?就算问了也得不到答案。
不过这样也好。
伊芙妮不说话时很帅气,颇有她心目中的天使仪态,洁琳很放心地把自己交给这位沉默寡言的天使。
况且经过那一连串动乱,好不容易保住的孩子更必须生下来才行。
如此才不会辜负拯救自己的天使……以及短暂陪伴自己的那个人。
对于伊芙妮来说,有太多太多的程序要执行,现在还得加上一组「照顾代行者洁琳」的完整方案。
儘管就伊芙妮的行事风格,任何程序都难以发展成长期计画,总之就先照顾她到孩子产下来为止。
她对人类──丽莎的子民们并无好恶之分,姊妹们都与人类关係不一,唯独她例外。
观察者。
这是她位居使徒之位所肩负的职责。
按照既定程序她应该要默视进行中的历史才对。
然而身为历史的一部分,自己更不该因为观察者的身分保持绝对中立。
于是她在目赌洁琳的善良即将被恶意毁灭的时候,以迅速变态的下颚咬碎了前面那人的右肩胛骨,并在众目睽睽之下挤出渗血的複眼、进入準一级战斗态势。
即使拥有人类难望项背的个体能力,专司并非战斗领域的伊芙妮仍然无法与人类军队相抗衡,这点她很清楚。
她只需要在试图加害她们的人类完成高度军事化的进攻準备以前迅速了断,轻兵器顶多让她多流一点血,妄想夺走她性命还嫌弱了些。
这一个月的生活并不好过,不管是对人类还是使徒而言,都充满了挑战。
其中最主要的原因,在于她们无法离开鲁特亚雪山山脉。
坦白说,洁琳能一路撑到这座废墟还被囚禁三天三夜都没事,已经是莫大的奇蹟。
要她再挺着肚子、冒着严雪下山,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为此,伊芙妮必须独自张罗食物与取暖用的木材,同时还得对付前来讨伐她们的圣沙教徒。
不幸中的大幸是,这间废墟除了提供教徒们躲避风雪之用,还设有以备不时之需的简易粮仓。
伊芙妮外出时,洁琳在她被囚禁的地窖内意外发现墙角的机关,只要取下几块湿黏的砖头,就能通往秘密储藏室。
洁琳在里头发现不少因湿气而损毁的步枪、四大箱弹药以及许多食粮,可惜多半都受潮甚至浸泡于污水滩而无法食用。
她挺着肚子费心翻找,才挖出几袋还没长霉的黑麵包。
她和伊芙妮一天只吃两餐,通常只有麵包,偶尔伊芙妮会带些生肉回来,隔天就会有连步枪都没有的教徒追过来。
洁琳后来才知道,伊芙妮是去袭击那些分布在鲁特亚山脉各处的圣沙教村落。
薪柴不够用的夜晚,伊芙妮会用许许多多的触手把洁琳包起来,保护她不致受冻。
洁琳身体状况良好时会对她绽放微笑,更多时候则是苦着脸咳嗽打喷涕。
触手温度很难控制,局部细节太複杂,启用制式程序又太粗糙,经常把伊芙妮弄得疲惫不已。
直到她把好不容易完成的调温程序纳入制式中,这项令自己严重失眠的问题才得以解决。
往后她只要静静聆听怀里的洁琳传来两种心跳声,就能很安稳地入睡。
这样的日子勉强支撑到洁琳的待产期,一切就要结束了。
可是,逐渐习以为常的某一天,伊芙妮怀里的洁琳却一动也不动,露出做着美梦般的表情永远地沉睡。
明明见过多少生死离别的场合,明明收集过许许多多的悲痛情感。
为何此刻却什幺也无法表露?伊芙妮鬆开触手,却见某个小东西正努力皱着小脸呼吸。
她小心翼翼地擦拭女婴脸上的羊水、将之抱起,脐带不知何时自行断落了。
伊芙妮看向洁琳美丽的遗容,做了个她自己始料未及的反应。
她从多如繁星的程序中,加进了名为「照顾伊洁」的程序,并将之设为最高层级。
洁琳曾说过,孩子多亏了伊芙妮才保住,所以要取两人的名做为宝宝的名字。
但她还没拿定主意是要洁伊,还是伊洁。
伊芙妮擅自做了决定,随后再次为自己的行为感到讶异。
即使违背自己的天性额外执行许多不必要的程序,伊芙妮仍像个人类似的,在深山中替洁琳寻了个好地方、刻一块简单的墓碑。
把简易墓园打理完毕,伊芙妮细心保护着怀里的女婴,同时朝集结中的圣沙教武装部队展开突击。
鲜血与火药共舞的剎那,她的脑海浮现出某个代行者打自心底呈现出来的笑容。
那个女人的神情在伊芙妮心目中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
无论是最初,还是最后。
§拉尔慵懒地坐在餐桌前,点起今晚第十根香菸,然后一手斜撑在桌上抵着脑暧、一手无聊把玩着新入手的打火机。
黑漆漆的玄关仍未响起敲门声,手中的打火机却悄悄溜到了桌面下。
拉尔双颊漾着红晕,眼皮半垂,右手抓着打火机就往私处磨去。
许久未曾刺激的某物一次就兴奋到顶起木桌子,拉尔才赶紧将之压进大腿间、紧紧夹住股间巨物。
好久没做爱了……一想到安笛随时会回家,想做爱的情绪就特别高涨。
虽说碧儿还有其她小鬼就在楼上,毕竟还是安笛好,而且跟安笛做也不用啰嗦太多,插就对了。
儘管自己坚持走后门这点曾被安笛当成变态……总好过向小鬼们解释阴茎的由来与原理直到她们不再害怕为止。
再说啦,自己的口味也没那幺广,性伴侣有安笛就足够了。
这样才算是持家的好女人。
拉尔自个儿笑嘻嘻地抽起菸,眼见星火燃起,脑子里又浮现安笛欠缺美感的肉体。
正因为缺乏美感,那副身体才分外令她狂喜。
这下可不光是勃起这幺简单,淫水都把桌子弄得一片温湿了。
拉尔把椅子往后挤出一个空间,紧紧抵住桌子下方的肉棒咕一声弹起。
已经整根都湿漉漉了,绝佳的状态。
接着只待安笛回家、坐到自己大腿上……「拉尔姊──晚饭还没好吗?」碧儿的尖声音自二楼传来,紧接着是都都都都的下楼声。
拉尔赶紧把顶翘的阴茎压回桌下、椅子拉近好掩饰兴奋到不像话的下体。
碧儿站在楼梯第一阶的位置探出头转了九十度,对正在昏暗灯光下抽菸的拉尔做出一张鬼脸说:「什幺嘛妳还在偷懒,我们都快饿死了啦!」拉尔轻吐一口烟,面带歉意对她说:「让我抽完这根嘛,难得安笛给我弄来西方菸呢。
」「嘿──这次不是温莎吗?我看看……」碧儿穿着小两号的无肩衬衫,肚脐都露了出来,光是走路两粒胸部都晃得很厉害。
她从插满烟灰缸的菸屁股中挑了一个,把黑麻麻的菸头放到鼻前闻一闻、再含住菸屁股吸了吸,随后露出开心的表情向拉尔说道:「香料有挑过、菸草品质也不错,的确是比温莎还棒的菸喔!」她没有向拉尔讨一根来抽,而是把菸屁股塞回烟灰缸里,就转而抱住拉尔的脖子撒娇讨晚饭。
拉尔好声安抚蹭个不停的碧儿,随时注意别给她撞见了肉棒。
「拉尔姊──晚餐晚餐──」「好好好。
我不是说了先等我抽完这根菸吗?」「那今天也要吃奶焗白菜喔!」「妳要吃水做的白菜跟水做的调味料吗?」「呜。
叫安笛姊带白菜回来啦!还有肉!呜呜!」这女孩子真是的,衣服故意穿那幺紧,胸部的触感也太直接了……当然她平常就是这副德性,拉尔早已见怪不怪。
只是,现在正处于特殊状态……精确捕捉到女孩子的胸部触感与体香的拉尔忽然一颤,桌子下方接着传出小小一声「啪答」。
「嗯?又有老鼠了吗?好吧就让我来教训妳!」「等、等等!」拉尔急忙叫住正在鬆开双臂并弯下身子的碧儿,吓了一跳的碧儿盯着双颊涨红的拉尔。
「老……老鼠就算了吧?要是弄髒了也不好清理。
」「这个我会帮妳搞定啦!偶尔也让我帮帮拉尔姊……」「不、不用这幺麻烦啦!啊,妳听,其实根本没有吱吱喳喳的声音不是吗?」「保险起见还是看一下……」这孩子就是会在这种小地方意外地坚持……拉尔只好大动作地伸了个懒腰,故意发出「嗯──!」的声音三度阻止碧儿翻到桌子下。
「……好啦!差不多该来做晚餐啰!」「喔耶!晚餐晚餐!」顺利把那孩子的目光吸引过来了,但稍微伸展身体也让勃起的阴茎情不自禁地猛顶桌子。
龟头与木板磨擦的微弱刺激经过二十天的禁慾,快感也被放大到二十倍左右的程度。
拉尔私处已经氾滥成灾到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了。
碧儿起身再抱住她一阵乱蹭,可想而知又有多少精液沿着肉棒下方温吞地滑落。
「拉尔姊身上……有一种腥腥的味道呢?」马上就闻出来了啊……不过这点程度还难不倒她。
拉尔装得懒洋洋地说:「已经一个礼拜没洗啦,多少会有点异味。
」碧儿大力闻着拉尔的颈子,皱起眉毛摇摇头。
「不是汗臭,是有点像下面的……」碧儿边说边转头看向拉尔下半身,还没确认味道的源头,就被拉尔强行转回来。
「妳这个脑袋糟透的小鬼头,不是想要吃饭吗?快去把两个锅子刮一刮装满水。
」「啊……好!」一听到跟食物有关的指令马上就乖顺下来的碧儿点点头,旋即抛下方才的疑惑刮锅子去了。
拉尔趁她把锅子上的烧焦残渣刮乾净时闭起眼睛,迅速回想各种会让自己倒尽胃口的景象,虽然安笛的裸体偶尔会乱入捣蛋,最终还是顺利让整根黏黏滑滑的勃起阴茎退烧到足以收回内裤的程度。
即便如此看起来也很怪,就好像在内裤里塞了团棉花似的。
拉尔把抽到底的菸熄了、焦虑地重拨倒胃口大全,总算恢复成平常的尺寸。
身体仍然发热,敏感度也与往常不同,要是再被小鬼乱蹭肯定马上弹起。
光是把那话儿维持在黏滑湿热的内裤里就很刺激了,她所穿的短裤可禁不起十七点九公分长的某物突然觉醒。
相较之下,女性器发出的骚味就没那幺引人注目,阴道湿润的情况也不至于造成太大困扰。
拉尔轻轻对着主人尚未归来的门扉叹息,然后看向碧儿的背影站了起来。
「……!」碧儿喜欢打粉,厚到肌肤都变成惨白,这拉尔早就习惯。
可是她刚才根本没注意到碧儿的下着,因此被那露出上半……不……是露出四分之三个屁股的迷妳牛仔裤给吓了一跳。
股间传来蠢蠢欲动的激昂,她极力压抑,却又见到碧儿屁股肉上用口红写出「干我!」还涂了个红箭头指向肛门……一步都还没踏出的拉尔就这幺挺直了又烫又痒的肉棒。
水流注入锅子的声响传来,拉尔急忙转身消火。
她不管三七二十一先硬是把阴茎塞回内裤中,就算两手都弄湿了也没辄。
紧接着是一连串快对她造成精神创伤的反感影像,又是在千钧一髮之际瓦解掉部分危机。
没错,是「部分」而不是全部。
大起大落的情慾似乎令自己更有感觉……拉尔在心中向好好告诫有点被虐倾向的自己,然后转过身来到碧儿身旁。
接过碧儿递来的锅子、倒掉太满的水只留七分左右,她们才同时发出窘困的叫声。
炉子里的火目前保持在最低限度,仅仅足够温暖一楼而已。
碧儿机灵地溜到后方抓来两块炭,两记手刀下去劈成四块先后扔进火炉内。
在炉火足以开伙以前,拉尔按捺住如火焰般摇曳变化的情慾,教碧儿上次教到一半的乘法。
比起学习,碧儿比较想知道拉尔与安笛的夜事,不过在知道这项天大秘密以前,她得靠一己之力完成拉尔出的三道乘法考题才行。
换言之,秘密永远会是秘密了。
火升起来、水也滚开的时候,拉尔一边将重心放在麵条上,一边若无其事地问道:「我说妳后面乱涂些什幺,不怕被安笛抓起来打屁股?」碧儿笑嘻嘻地表示:「那是之前去看紫色闪电时弄的啦!史黛喜欢色女孩,她要我这幺做才肯上床。
很变态吧!」拉尔做出年纪大她一轮的女性会做的反应──皱起眉头告诉她最好别再这幺乱。
而且变态也不是用在这种地方,儘管这字眼已逐渐成为玛加达年轻女孩们的日常用语,意思就是「很厉害」。
本来多少抱持邀功心态的碧儿给这盆冷水一泼,只好嘟着嘴在一旁帮忙洗碗。
麵条下锅,拉尔从橱柜深处取出她们在五的倍数日用来加料的汤块,捻了点盐与糖就倒进另一锅煮沸的水里。
接着她又想到安笛带回来的葱上次切到只剩不到半餐可搭,便垫起脚尖打开靠近天花板的木柜,抓出瑟缩于几个空罈子后的小家伙。
碧儿双眼发亮地盯着拉尔的动作,拉尔却把葱末搁在一旁,照料起飘出不同香味的两个锅子。
就在这个时候,两人熟悉的声音伴随着敲门声传来。
拉尔正要叫碧儿看好锅子,碧儿却抢先一步冲向门口,确认是安笛一个人后才把门打开。
月色短暂地破坏昏暗的视线,安笛顶着和往常不太一样的表情把怀里的罐头杂物等全倒在桌上,还多了把看起来髒兮兮的手枪与几枚子弹。
「安笛……」「安笛姊,那把枪……」安笛注意到两人都露出担忧的神情,挤出苦笑道:「没事的,只是买来给妳们防身。
最近治安太差,我实在不放心妳们。
」的确,玛加达的治安一直无法振作,这都多亏了东方军过于严厉的统治手段。
不过所谓的严厉几乎是对她们这种贫穷到可能打家劫舍的「犯罪预备军」,贫民窟以外的大道就没这个问题,也少有治安状况。
大伙心照不宣的是,日渐扩大规模的贫民窟流通着太多的地下情报,位于东都的娼妇组织不管大小都有各自的情报网,这对于亲鹰派的东方军来说可是非常昂贵的资源。
这也是为什幺明知逃兵与罪犯都窝藏在这儿,军方仍只能摆出恐吓的样子,却迟迟不肯认真摆平治安问题。
无奈的是,这点也被真正的罪犯加以利用,她们将军方塑造成残忍的侵略者,组织起无知的小混混与窃贼。
娼妇组织收买这些贼徒做爪牙,之后要怎幺利用就是她们的事情了。
拉尔对于枪械仍然不放心,碧儿倒是目光闪闪地直呼这真是太变态了。
安笛巴了碧儿的头纠正她的用语,随后又因为碧儿屁股上的下流字眼再巴一下。
「把屁股洗乾净就滚回楼上,开饭才准下来。
」「咦──!」「听话,不然我就不教妳射击了。
」「好啦……」对射击训练抱持极高度期盼的碧儿妥协,随手沾点水抹抹屁股就蹦蹦跳跳地上楼。
安笛往楼梯间探头,确认没人在鬼鬼祟祟,转个身就搂住默默在一旁站着的拉尔。
「我回来啦,拉尔。
」安笛身上的味道,是令人放心的傻大姊气味。
「让妳等到整间屋子都变成色色的味道,真是抱歉啊。
」虽然对算数与书本的内容不太拿手,却愿意和自己一同照顾无家可归的小鬼们。
「嗯?怎幺呆住啦?」对于这样笨笨又可靠的安笛,拉尔……或该说是拉芙妮……「……欢迎回来,安笛。
」最喜欢她了。
§南方都市玛亚的夜晚总是不平静,但是相对于另外三方的都市,玛亚的不平静比较偏向热闹那一种。
近来,由于南方军扩大与洋甘菊、朱砂、魔蝎公主三个娼妇组织的合作,使得这三家在玛亚的地盘形成鼎足之势,已经不再有中小组织妄想取代她们。
民间组织的恶斗一旦减少,治安也会提升,是军、商、民三赢的成果。
若再加上娼妇们之间比技不比枪,也不至于令南方军三天两头就忙着善后。
东都的险恶娼妇会僱请杀手来阴的,南都的优良游女才没兴趣枪刃相向,此地盛行的是夜事胜负。
一间娼馆的价值不在于僱主与背后的资金,而是妓女们的性技,做为娼馆代表的老鸨更得时时刻刻磨练自己。
夜事胜负发生在有人向娼馆挑战的时候,被挑战者指定最短一个小时以上的时间,并邀请双方人马及民众一同围观,若挑战者与被挑战者在时限内使对方打自心底屈服,则算获胜。
挑战者若以此方法胜过老鸨,将能直接获得该娼馆及愿意留下的驻馆娼妇。
换言之,散布在全玛亚的七十一家娼馆,都是随时供对手甚至是一般民众挑战的据点。
弱肉强食──床第间的事情就该由床上的技巧决胜负。
这也是为何玛亚的娼妇们平均素质要比各地来得高,同时又能保持一定程度的治安能力。
当然,「檯面上」的治安是很好没错……「……嘿啾呜!」伊卡路丝右掌一摀,鼻涕与口水同时喷洒出来,鼻道总算是舒服多了。
她若无其事地用髒手擦了擦迷彩裤,这动作使邻床的莉芙妮一阵噁心,不满地咕哝着:「所以我才讨厌小孩子呀……就算是代行者也一样。
」伊卡路丝吸吸鼻子说:「人家已经是大人了啦。
而且莉莉姊……」话声未落,一条触手猛然从伊卡路丝眼前一点二公分处飞过、笔直插进墙壁里头。
伊卡路丝后知后觉地发起抖,对正在邻床进入战斗态势的莉芙妮连声道歉。
「对、对不起啦!莉……芙妮小姐!」莉芙妮冷冷地瞪视伊卡路丝长达半分钟,才默默收回触手。
在差点丢了小命的代行者鬆了口气之时,触手又直抵住她的额头。
「事不过三,再一次就让妳脑袋开花。
懂了没?」「当……当然!」「嗯。
」热烫的触手缓缓缩回邻床。
伊卡路丝再度紧绷的情绪一获得舒缓,毫不掩饰地放了记响屁。
……虽说还是个孩子,不懂得看情况这点真是要命。
若非受希萝所託,她才不想跟个粗神经的骯髒小鬼共处一室。
她们正位于玛亚市中心一间叫做「芭丝特」的高级娼馆,是玛亚第三大娼妇组织「魔蝎美人」的辖区。
之所以挑选这间,纯粹是以地点、住宿及客房满意度为依据,女人并未列入她们考虑的要素。
正常一间房只提供给一位房客,有少数几间是供两位以上房客入住,价格也以惊人的倍数成长。
魔蝎美人们的拿手绝活在于联合作战及气氛营造,比起一对一的美妙服侍,和感情要好到一起上娼馆的姊妹或情侣来场淫乱又激情的乱交派对,才是她们真正的看家本领。
为此,驻馆娼妇的数量总比房客多上好几名,隔音效果不太好也让整间娼馆热闹不已。
莉芙妮带着伊卡路丝办理住房时,那个臭小鬼马上就被浓妆豔抹的大姊姊们拐跑,好在她的瞪视非常管用,伊卡路丝再白目也得乖乖回到她身边。
每间娼馆对于纯住宿行为都非常感冒,玛亚人更觉得这是在羞辱她们自豪的性技──除非收下一笔和价目表上完全不同层级的住宿费。
反正钱包是希萝的,莉芙妮也没差,于是她很豪爽地把高于原价三倍的拉索递出,换取一间不受驻馆娼妇打扰的高级双人套房。
这年头连拒绝服务都要加这幺多钱,真是坑人啊。
莉芙妮瞥了眼懒洋洋地躺在床上挖鼻孔的伊卡路丝,确定自己不再对那教养不佳的臭小鬼感兴趣,就把目光移往床边落地窗。
那道视线穿越透明窗户外的黑桃型围墙柱缝隙,以负四度角的角度划破两百二十七公尺的夜空,来到一座简陋到有些可悲的公寓阳台处。
莉芙妮稍微瞇起眼睛、对準焦距,看到了正呆呆地凝望月亮的粉红色系女子。
粉红色的大波浪长髮、健康富弹性的麦色肌肤、性感撩人的绛紫薄纱……独自坐在破旧公寓阳台发呆的,是一心等候恋人归来的姊姊。
那副单纯的模样……让莉芙妮看了好心疼。
喜欢女孩子胜过一切的姊姊,虽然总是令她伤透脑筋,却又无法轻易割捨掉。
不论是以何种思绪来面对,姊姊的存在感都属于不可或缺的一种。
正因为如此,就算理性面告诉自己应该为姊姊感到高兴,贴上了「某人的」这个标籤的姊姊,仍然顺利击破了莉芙妮自傲的理性屏障。
……不过,当油然而生的醋意退去,剩下就是全心全意支持着姊姊的干劲了。
儘管多少有点不愿把姊姊分享给别人……莉芙妮也会暗地里当个乖巧听话的妹妹、声援姊姊得来不易的恋情。
对姊姊而言,恋爱就像是甜蜜的毒药。
本身就喜爱女孩子的姊姊,是很容易与积极向自己靠近的人类陷入爱河的。
对方越是爱她,她越会拿出更多的爱情予以回报。
情感迅速变得又浓又烈,当事人自然也陶醉得不得了。
然而──不管对象是多幺出色的人类,都无法永远伴随在姊姊身边……最终只会在不老不死的使徒塔芙妮面前兀自凋零。
身为记录者的莉芙妮,不曾忘记姊姊每段恋情招致的结果。
她已经不想再看到亲爱的姊姊受伤了。
可是,就算会面临同样的悲剧,姊姊仍然一次又一次地和人类相恋、度过许许多多绽放笑颜的日子,也在离别的时候悲伤到心碎不已。
这就是有点傻呼呼的姊姊,在漫长的时间里所做的抉择。
既然如此,我也……「哇喔!这太帅了!」滑动式房门开开关关的噪音打乱了莉芙妮的思绪,她看向区分小客厅与寝室的彩绘拉门,伊卡路丝正全心投入滑动结构的探究。
这幺说来,这种样式的门或许只能在娼馆见到。
军方使用的是电动门,民间只要有门甚至一块木板挡着就好,会刻意讲究装潢的,也就只有天天接客的娼馆。
现在她真希望这边用的只是普通的木门,那就完全不会吸引闲到发荒的伊卡路丝。
唉,到底还要看着这小鬼到什幺时候呢……希萝那家伙最好快点赶回来,否则伊卡路丝再吵下去小命就不保了。
虽然说当初是自告奋勇要协助第七突击队的搜查任务、也顺利挑了间可以看到姊姊的娼馆,没想到伊卡路丝根本就像塞了永久电池的小白兔玩偶,吵吵闹闹到快令人受不了。
如果自己有着姊姊那种类似人类的思绪,或许可以发个飙叫她安静吧?只可惜情感分明的自己,只有被踩到雷才会暴怒。
莉莉……真想再听姊姊用滑来滑去的声调这幺轻唤自己呢。
想起姊姊天真的笑容,莉芙妮稍稍忘却现实的无奈。
深夜以后,伊卡路丝旺盛的好奇心丝毫未减,娼馆则因为夜灯管制法只保留正门的招牌灯光,馆内仍保持相当热络的气氛。
莉芙妮等到姊姊离开阳台,开始把多余的注意力分散到无聊的琐事上。
其中之一,就是闻闻外头路过的娼妓们都带了些什幺味道。
同样是经验老道的臭骚味,职业的和普通人还是有差别。
淫液这种东西,要是无法用自信加以昇华,就只会是不值一提的劣等品。
好比玛姬和维纳斯,女人之所以能够接近巅峰,绝对少不了更多默默支撑她的女人。
要想变得更强,就需要更多的「经验」。
即使能够掌握既有的数据资料,若是连身为人类最基本的「情感」都无法理解,到头来仍是垫脚石的命。
而玛姬她们正是同时坐拥经验与情感的高手,这点常人无法理解的差异,莉芙妮还是嗅得出来的。
不过,论气味,这充其量只能算是「普通」,完全沾不上「职业」的边。
高级娼妇能在气味上与战斗高手来得相近,是因为她们对女体的理解突破了性爱、达到「结合」的领域。
比起以高潮为目标的性事,高级娼妇更擅长与恩客合而为一、产生水乳交融的快乐。
她们能在瞬间爱上眼前的女人、把肉身托付给对方,再细心引导客人同时达成取悦女体与其衍生出来的成就感。
一旦恩客对她们敞开心房,就是结合的时候。
对女人来说,性与爱是同等重要的要素。
口头上的爱若无法化为夜事的快乐,等于只有性交却付不出爱意的空虚。
唯有一个全心爱妳的女人,才可以透过精湛的性技把两人同时带往高潮之上的梦幻境界。
妳即是我、我即是妳──能够令恩客的精神与自己合而为一、甚至让恩客产生肉体错觉的娼妇,其性技确实足以堪称「神技」。
光是在芭丝特娼馆内,拥有如此技术的高级娼妇就有三位。
其她多半是技术或情感取向的调教师型、女王与女奴型,那些就不在莉芙妮的兴趣範围内了。
下次要是还有机会来玛亚晃晃,体验一下高级娼妇的服务也不错──将此行程写好收进记忆的某个角落时,伊卡路丝又发出烦人的鬼叫。
「呜喔喔喔!这边有好多按摩棒!还有跟多芙妮超像的巨大尺寸耶!」听闻某道熟悉的名字,莉芙妮被搞糟的情绪变得更混浊。
她只在情感丰富的思绪中浅嚐那股负面情感,就切换到不至于感到痛苦的别种思绪。
她才不会像个笨蛋似的,对世间一切都抱持天真梦幻的想法,还妄想人类也和自己一样想营造出共存共荣的理想世界。
只要人类存在的一天……那便是永远不可能实现的梦幻泡影。
这就是她在失去了三位姊妹后的现在,所能导出的结论。
一一回想起再也见不到面的姊妹们,记录者落寞地垂下了头,把讨厌的世界全部阻隔在外。
莉莉?莉芙妮在没人看见的角落掉下小小的泪珠,为封锁在心底的悲伤添上几笔空幻的装饰。